“以你這種年齡,必然是ACG迷。在ACG世界的專業術語中,有一個詞叫攻受。一號是攻者,零號是受者。假設我叫一號進,弦外之音,就有一號進攻之意。”白正經發現她的小臉紅紅的,突然樂了,開心大笑。
“這一句話,和你的名字十分靠譜。有幾分流氓韻味。”羅珊突然害羞了,扭頭避開他的目光,舉起右手輕撫臉頰,感覺火辣辣的,宛如發燒一般。
“黑色星期五的黴氣指數,果然驚人。”白正經放下自己的揹包,拉開椅子坐下,一邊開電腦,一邊和她閒聊,緩和剛纔的“曖昧”氣氛。
開機之後,他抓起小女孩的就診卡在鍵盤上刷了一下,看清她的病歷資料,眉頭微緊,“你今年不到十四歲,因爲腎虛影響月經,在第一人民醫院看過四個婦科醫生了,卻沒有效果。有這樣困難嗎?”
“小白醫生,本小姐告訴你。我不但在你們這兒看過四個婦科醫生,在其它醫院也看過婦科醫生。你們這些所謂的專家,我見過十二個了,你是第十三個。”羅珊一臉憤然,不滿“吐槽”。
“羅珊,爲什麼不叫羅莉呢?”面對自己的患者,白正經也有不正經的時候,有點針鋒相對的韻味,毫不示弱的攻了回去。
“在你們這些怪蜀黍【怪叔叔】的眼裡,我是標準的,成熟型的loli。即使我的名字真叫羅莉,又能怎樣?”羅珊用力聳起挺直的小瓊鼻,直接給白正經飛了一個“衛生眼”。
“小刺頭,最好打消你想挑戰我的念頭。”白正經打開羅珊的病歷資料,仔細看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除了楊紫雲和肖逸雲之外,婦科稍有名氣的專家,都爲她診治過了。
令他不解的是,四個專家都是副主任和主任級別的醫師。可是,四個人的診斷結果大致相同,卻始終有一定的差異。有的事,可以大同小異,或許可以達殊途同歸之效。
但是,醫學方面的事,來不得半點虛假,更不能似是而非,絕不能指驢爲馬。有的時候,內科診治,細微精妙之處,可以和外科手術細節相提並論,絕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和大意。
中醫臨牀學對月經過少的界定分類,一般爲四類,分別是血虛、腎虛、血淤、痰溼。但是,不管是血虛或是腎虛,又或是血淤、痰溼,都有實證和虛證之分。血虛和腎虛還有先天和後天之分。
第一人民醫院的四個專家給周珊診斷的結果是,四症齊全。第一個診斷說,她是腎虛,而且是按後天腎虛處方下藥。第二個診斷說,她是血虛,也是後天造成的。
第三個診斷說,她是痰溼導致月經過少。第四個診斷說,她是血淤導致月經過少。不管是血虛、腎虛、血淤、痰溼引起的月經過少,診斷要點主要是患者的“經液”顏色。
白正經只認可第一個醫生的診斷。不過,他可以肯定,羅珊不是後天腎虛,而是先天xing的腎虛。不管是先天或是後天,腎虛又爲腎陰虛和腎陽虛。
準確的說,羅珊屬於先天xing的腎陰虛。腎爲先天之本,藏有先天之精,父母精-血不足,有百分五十或以上的機率導致子女腎虛。
爲了滿足羅珊的好奇心,也爲了堵上那張微顯蒼白的精緻雙脣。白正經耐心解釋了腎陰虛的病因和病理。以及她爲會患先天xing腎虛的原因。
“小白醫生,你好像真有幾把刷子。你是第一個沒有把脈,也沒有向我詢問病情,瞭解病史的醫生,卻能準確說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症狀。僅憑這一點,我相信你。”
羅珊突然跑了出去,爬上椅子細細觀看牆上的醫生“名片”。大約過了一分鐘,她紅着雙頰進了診室,微微低頭,“小白醫生,什麼是科婦整形手術?”
“以你現在的年齡,婦科整形手術之中,似乎沒有適合你的。原因很簡單。你的年齡太小了。肌體仍在發育之中,現在有不足之處,將來成長之後,有可能彌補現在的不足。所以,婦科整形手術主要是針對成年人。”
白正經看了看前面四個醫生給羅珊開的藥,價格不是很貴,卻忽略了一個小細節。他們開的藥,只注重治,而忽略了調。中醫之道,治療和調理兼顧。
羅珊是先天xing腎虛,到了一定的階段,調理比治療更重要。調是調整或調養之意,理是梳理,順清之意。講究標本兼治,清、調、補三管齊下,合圍治療。
“我年齡雖然較小,可該大的地方絕對不小。”羅珊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吸氣挺胸,傲然看着他,“有些成年女人,未必有我的大,我哪兒小了?”
“ok,你該大的都大,而且是超級大,大的人人惻目,駐足而觀。”白正經想了想,給她開了三分之一的中成藥,三分之二是中草藥。中草藥的服用劑量是中成藥的兩倍。
總的是三週劑量,初步算了算價格,估計要五百多,他微微苦笑,儘量壓低聲音,“你身上帶了多少money?總價可能要五百多元。”
“小白醫生,你太黑了吧?前面四個專家給我開藥,最貴的一次才三百多。你上來就整五百多大洋。本小姐告訴你,我身上只有兩百五十多元錢。立即把處方改了,總價控制在兩百元之內。”
羅珊抓起自己的就診卡,直接飛了過去。嘀咕着從小肩包裡掏出自己的錢夾,解了釦子,把裡面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順手遞了過去,“你自己數吧,如果超過了二百六,多的全部是你的。”
“小刺頭,你現在不知道月經過少的危害和後遺症。所以,你覺得可有可無的。能治則治,不能治就拖。我可以負責而專業的告訴你。月經過少,不但有可能會導致身體發胖,將來還會影響懷孕。必須儘快治療,徹底根治。”
白正經把就診卡還給她,掏出錢夾數了數,還有五百元的現金,抽了四張百元面額的遞給她,“如果這個處方見效了。你有錢了就還給我,反之,可以分文不還。”
“你真有點小白啊。”看着四張百元面額的大鈔,羅珊反而呆了,手裡緊緊抓着就診卡,卻沒有勇氣抓桌子上的錢,“給我一個理由。”
“假設這些藥真的見效了,可三週劑量難以根治。你還會找我。既然還要來,就有還錢的機會。反之,假設我開的藥沒有效,就耽擱了你的治療。這四百元不用還了,算是一點小小的補償。”
白正經抓起桌子上的錢塞進她的錢包裡,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出去,“所有的藥都在卡內,去劃價處,把就診卡遞給工作人員,然後把處方和藥單拿上來,我找人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