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一不知道小何爲何出來這一遭,但是他也不是傻子,明顯的,小何已經看出了自己沒看到的。只不過,他不知道是什麼。
而上下的官員們一塊臉色變了,朱龍更是一臉氣憤。正想上前,但被辛鯤拉住,自己帶着小何他們也就走了。
回到家,小何中規中矩的把事情說給了下朝來看辛鯤的郭鵬聽,但小何是那細緻人,萬不可能有說那些他自己想的事兒,只說堂上他們離開之前發生的事兒。沒多一句,也沒少一句。
郭鵬呆了,然後看着陪他吃點心的小寶和小勇:“來,朕考考你們,小何哥哥剛說的啥?”
“沒聽!”小勇正在專心的吃自己的奶油鹹紅薯,現在他很喜歡在辛家吃素點心,終於覺得沒有肉肉也很好吃。當然,每次他吃東西時,辛鯤就想,這樣做得這麼好吃的素食能不能起到守孝的功用?不過又覺得明明可以好好吃,還要特意做難吃了,不是折騰人嗎?也就算了。
辛鯤輕輕的拍了她一下,覺得這個小子是不是應該好好教一下了?不過,既然也問了小寶,她也就轉向了小寶,想知道小寶怎麼想。
“皇上,你都想不出來,憑什麼讓我想?我比你小呢!”小寶控訴着郭鵬,覺得這個皇上太壞了。
辛鯤伸手,再拍了小寶一下,這小子該打了。
郭鵬也不生氣了,轉向了福姬,“福姬,李老侯爺進宮了,他們想向你求親。”
辛鯤拍了桌子!
郭鵬馬上回過頭看着辛鯤,立刻舉了一支手,“我沒答應,真的,我保證,我說福姬歸你管,我管不着。”
“那個二百五我都沒答應,憑什麼他要進宮逼您。是不是打着要拿您來壓我的意思?”
“應該是!”郭鵬點頭,小孩子們吃點心,他就吃麪。也是素的,不過是用那香菇,胡蘿蔔,嫩青豆、豆腐乾,用那熟醬燒得極入味,看上去就跟一般的炸肉醬差不多,口感也是能哄下嘴的,郭鵬倒也不挑,來了,給一碗,他真能吃下去。
福姬‘噗’的笑了,看下面對着點心發呆的小何和小胖,他們回來了,自然也是有他們的,不過,這會,兩人不吃對着看什麼。當然,她也知道,小何和小胖縱是再得皇上的喜歡,有些事也得徐徐圖之,真的等着皇上坐穩了江山,他們這麼拿大,也是錯過。
“能換麪條嗎?我又不是這個胖子。”小胖回神,立刻盯着皇上的麪條嚥了一下口水。
“麪條有點普通。”小勇的舌頭沒問題,忙說道。
“那我也要吃麪。”小胖忙說道。
“給他們面,想是都不愛吃點心的。”辛鯤忙說道。
“是!”福姬忙回去準備。
“所以除了我們三個,你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郭鵬盯着他們,現在他知道了。小何只說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沒解釋,但看錶情也是知道的。小胖還有心情考慮是吃麪還是吃點心的問題,表示,他對這案子已經沒什麼興趣了。而他剛剛有意岔開了話題,自是想讓福姬好奇,於是他們解釋時,自己也好聽聽,結果福姬也沒當一回事,竟下去煮麪條了,所以現在只有自己和這兩個小傻子是不知道的。
“也不是,堂上的大官們都知道了。而朱龍也知道,他心裡有點難受的,自己回家去了。”辛鯤點頭,在郭鵬的心口上又插了一刀。
郭鵬真的覺得活不下去了,瞪着辛鯤。
辛鯤哈哈大笑,就差整個人撲到郭鵬的懷裡,沒法子,地方不夠大,基是書上大觀園那麼大,才差不多。她就坐在郭鵬的邊上,大家面前放着各自的餐盤,辛鯤自己不吃,也不想佔了位置,這下子,也就只能撲郭鵬了。
“羞羞臉!”小勇擡頭看了一眼忙說道。
辛鯤打了他一下,小寶再擡頭,又忙低頭了。
“小胖,你聽懂了嗎?”
“那個,我能聽懂嗎?”小胖麪條淚了,這會是要說自己聽懂了,還是說,自己沒聽懂。
“告訴皇上。”辛鯤點頭,看小勇還在吃,拍了他的手,讓他出去逛逛。
小寶也就不吃了,啦着小勇走了。
小胖看看吃的還沒來,也就算了,“皇上只要想,那是啥時候,即可明白。”
郭鵬想了一下,他已經知道小胡公公的八字,推一下也就知道那是多少年了。雖說那會,他還沒生,但凡在子、卯、午、酉這四個年中的八月,都要舉行鄉試。而他也記得吳大人的生平,他正是哥哥去世之後第二年鄉試時中的舉,然後一路順利的考上了兩榜進士,在翰林院待了三年,正試授了官,在江南做了三年之後,就又回京,再也就沒出過京了。
“所以,你們還是覺得他是爲了那點田殺了哥哥和侄子?”
“唉,天下謊言大多都真假滲半纔會讓人覺得真實可信的。”辛鯤笑了一下,叫人送了紙筆上來,把吳尚書的供詞一字不差的默寫出來,遞給了郭鵬。
郭鵬剛剛也是一時的蒙了,現在看了白紙黑字,就拍的把供詞拍在了案上。
“婦人再怎麼也不會不帶孩子回孃家這是疑點一;疑點二,若是吳尚書妻可以回家做飯,爲什麼不能在家看孩子?疑點三是吳尚書耕田,雖說吳尚書管着戶部,可是我倒是與他有過幾面之源,也談及農耕之事,他有跟我說過,他不事生產,對於農耕之事,他縱是看懂了書,卻也是指不上的。可是出事那天,他下地了。”
“唉,真沒想到,我看錯他了。”郭鵬點了頭,自己拿起碗把面吃了。但是想了一下,放下了碗,“吳尚書只爲了那點田?”
“不,他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我也相信,胡公公的親孃的確已經提出了分家一事。原本家裡只有兄弟兩人,誰多誰少無所謂,反正肉爛在了鍋裡。可是現在都娶了媳婦,一個要有第二個孩子了,另一個也要當父親了,那麼家裡開銷原本就艱辛,再一口氣來兩個嬰兒,壓力可見一般了。”辛鯤輕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