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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
錢惠皺起眉頭仔細的回想了起來,但使勁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起任何有用的信息,眉頭越蹙越緊,她實在是太想要幫到鄭直,讓鄭直等人能夠早日破案了。**《《》》*
鄭直盯着錢惠的臉龐看了好一會,見對方仍然回想着沒有答話,心下就是一陣失望,就在這時,卻突見錢惠抱着腦袋一臉痛苦的模樣,他連忙上前摻扶了一把,急聲問道:
“你怎麼了?”
“我,我沒有想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錢惠只覺得頭疼欲裂,“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是,你別想了!”
鄭直嚇了一大跳,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錢惠會想的如此用心用力,趕緊開口阻止。
錢惠實在是太想要早點破案了,所以纔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因爲太過精中精神了,所以纔會頭疼,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小臉就是一陣煞白,額頭上也是滲出了滴滴冷汗。
溫馨也是連忙上前阻止,不能再讓錢惠想下去了,不然會傷到心神,輕了精神恍惚大病一場,重了有可能得精神疾病。
死了的人已經死了,不能因爲想要破案,再搭上一個活人的大好青春。
錢惠今年只有二十三歲而已,正處於人生最美好的時光,且還有大半輩子要活,也有父親母親,萬萬不能出什麼意外。
看到錢惠這般模樣,鄭直與溫馨都是心下長嘆,如果不是對方鵬用情至深的話,錢惠也不會如此傷神
。
許慶看着錢惠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龐,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又是握緊了拳頭,暗下決心一定要把殺害方鵬的幕後真兇抓住,讓其接受法律的審判!
不論是誰,都是有家人有親人的,有時死去其中的一個,會讓好幾個家庭痛不欲生,又甚至是分崩離析。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嚮往常一樣關心下我的身體,讓我好好休息,不要太過勞累,我沒有上大學,學歷不高,只是一個五金工廠裡流水線上的普通工人,幾乎每天都要加班……”錢惠說着說着,又是哭泣了起來,“最後那次通話,他多說了幾句也只是讓我照看打掃一下半年之前,我們兩家合資買的樓房。
樓房是我們兩個準備結婚的新房……”
“等等,你們已經買好新房了?”鄭直突然插言打斷了錢惠的話語。
錢惠愣了一下,看向了鄭直,點頭道:“半年前就買好了,因爲我們兩家錢比較緊張,所以裡邊只是進行了簡裝修,沒有什麼傢俱,只有一張牀,本來是打算在結婚前一個星期,再購買電器和傢俱的。”
“有牀,說明有人住嘍?”鄭直又問。
“嗯。”錢惠吸了吸鼻子,認真的解釋道:“我們家和方鵬家現在住的樓房都是當年國營單位分的老房子,單位早就倒閉了,樓房很舊,曾有人謠傳說政府要拆了重建,但傳了好幾年了,也沒見政府有什麼動作。
分不到新房,我們就只能買房子,不過市區的房子太貴了,一平米要一萬多,於是我們就買到了郊區,70平米的房子花了四十幾萬,新房那裡離我們兩家都很遠,而我又要經常加班,所以只能讓方鵬抽空去那邊看一看,有時方鵬會住上一兩天。
哦,對了……”
說到這裡,錢惠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你想起什麼了?”鄭直,溫馨,還有許慶都是心中一緊。
錢惠也是坐直了身體,答道:“因爲我們父母之前所在單位倒閉,且政府不管的原因,我們所住的足有五十年左右的樓房很是破敗,隨着附近地方的開發發展,使得我們那裡的道路很不通暢
。
就算是郵局的工作人員都不願意給我們那裡送信,沒辦法,我們住的地方道路狹窄,人們也很不自覺,路面上到處潑着髒水,扔着垃圾,別說管衛生的了,就算是看大門都沒有。
這樣一來,郵局的工作人員想要找到收信者,會很困難。
幾年前還有老郵遞員在上班還好些,但隨着那些老人們一個個的退休,現在接班的新郵遞員們都很是頭疼我們那個地方的信件,有些不負責的人,時常會弄丟信件。
正因爲如此,如果方鵬在外地的話,纔會把一些重要的物品,還有別人給他的線索等信件,都郵寄到新房那邊。”
新房雖然地理位置不太好,在城市的郊區,但他們新房所在的小區新建不長時間,位置很是明確,小區也有看大門的保安,郵箱也很安全。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方鵬有郵寄回來什麼東西的話,有可能把東西郵到你們準備結婚的新房那邊?”
鄭直明白了錢惠的意思。
錢惠連連點頭,“是的,你剛纔不提醒我,我還想不到,現在我再仔細的想一想,好像方鵬給我打了三次電話,每次都會提到新房。”
因爲方鵬與錢惠馬上就要籌備婚禮了,所以之前方鵬在電話裡提起婚房的事情,錢惠並不會多想,這算是很正常的事情,當時的錢惠對於婚禮是嚮往且幸福的,之後突然得知方鵬的死訊,又讓她大受打擊,等同於從天堂摔到了地獄,更不會想到有什麼蹊蹺了。
“那裡的保安應該認得你吧?”鄭直又問,他擔心保安不認得不多去新房那邊的錢惠,那樣的話,就算郵箱裡真有方鵬郵寄而去的東西,也不太好拿出來。
“認得!”錢惠回道:“因爲我和方鵬買房子是準備結婚的,爲了圖個喜慶便給看門的幾個保安送了喜糖和瓜子,混了個臉熟。”
“那好,你和許慶現在就回老家,去你們新房那邊的郵箱裡,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物品。”鄭直立即說道。
“行!”
錢惠說罷,就是猛然站了起來,不過因爲剛纔努力想時有些傷神,所以起的太快的她身體就是晃了一晃,溫馨與鄭直連忙起身扶了一把
。
“你沒事吧?”
溫馨關心的詢問。
“沒事,我沒事,就是起的有點猛。”
錢惠眼前黑了一瞬間後,就是恢復了正常,“我現在就去給伯父伯母打聲招呼,馬上回家。”
因爲方家與錢家的住址在外省,一來一回起碼得三天時間,所以錢惠在離開前必須得過去和方父方母打聲招呼,不然晚上要是夜不歸宿的話,方家二老肯定會擔心的。
“這是應該的。”
鄭直,溫馨,還有許慶跟着錢惠出了茶樓的大門之後,就是刻意與錢惠拉開了距離,相隔有二十米左右,遠遠的綴着。
錢惠急着回家去查看新房那邊的郵箱,所以腳步比平常快了許多,等見到方父方母后,撒了個謊,說家裡有急事,必須得回家一趟,等處理完了事情再過來。
方父方母聞聽有急事,都是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錢惠卻是支支唔唔的沒有回答。
“你回去吧。”方母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偏過去,擺了擺手。
方父隨後也好像想通了,臉上浮起了一抹黯然,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握住了老伴的右手。
錢惠緊咬着牙關,強忍着不讓自己流淚,硬起心腸大步離開了。
“這孩子還小,才二十出頭,她還有大半輩子要活呢。”
一直等錢惠走遠了,方父仍不見老伴說話,便是輕聲嘆了一句。
“唔……”
方母頓時痛哭失聲,“我苦命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