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死到臨頭
現在朝廷裡就有些人,就讓他看着,等着李長安把南方的這個炸藥桶給點燃了。
所以說,要處理南方問題,必須要用巧妙的方法。
那麼,是什麼巧妙的方法呢?
第一點,南方日報背後最大的支持者,必須要用雷霆手段擊斃。
第二點,南京的戶部尚書馬上就要抵達北京了。
第三點,郭榮生不是已經被放到南方去搞事情了嗎?
這三點說明了什麼問題?
他說明的問題很大,自從李駙馬被抓之後,給他定下的罪名就是賣國罪,在這種敏感時期,必然會有許多的官員們急着和他撇開關係。
別忘了,當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趨利避害,而不是迎難而上。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在公司和一個總監的關係很好,但是突然某一天,這個總經理被發現出賣了公司,那麼你是會替他求情,還是默默的祈禱不要被人發現,你和他有接觸,有利益關係,生怕有人將你們二者聯繫在一起?
出於人的本能,來看必然是選擇後者。
所以說,抓起了李駙馬,藉助他的這個事件來搞一些事情,絕對會威懾到一些人。
當然這一部分人當中,只有那些利益關係不重的人才能夠跳出來反水。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遠遠的還沒有結束。
胡三俊真的是人在家中做,平白無故地沾了一身黑鍋。
就在當天,晚上一顆腦袋被八百里加急的送出了皇宮,幾天之後,這顆腦袋被送到了江南省的知府衙門。
既然你想和朕這麼玩,那麼朕也不是那麼好脾氣的,喜歡和朕玩自罰三杯是吧?
李長安大手一揮,說道:“以朕來看,這些錢都是應該花的,不需要再去減少了,不然看似省了錢,其實是惹了更大的麻煩,後續還要花出更多的錢。”
“陛下,如果想要真的全面推行新軍政策,精兵簡政,雖然現在的花費不在少數,但一旦能夠施行下去,那麼將來每年從軍政上都能夠省下來最少兩百萬兩白銀!”
他們決定把走私相關的事情,都推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去。
而這兩個人都比較有個人特點,他們其中一個是當地的地頭蛇,據說在江南省黑白通吃,而另一位則是當地一個縣衙門下面的副縣長。
第二點,李長安從去年開始發展新軍政策,開始生產火槍,火炮,而且還爲士兵們重新打造了盔甲和武器,購買了無數匹戰馬,提升了軍隊的俸祿和伙食。
第五點,就是基礎建設的投入,這個纔是大頭。
他在朝廷內混了這麼久,現在突然出了這麼一件事情,很明顯,皇上這就是要找人出來背鍋打算殺雞儆猴。
近半年多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實,漸漸的,康寧店似乎已經變成了他真正的家。
這就叫做把標杆樹立起來,畢竟就算是在南方,也肯定是會有很多有才之人被排擠。
確實很好!
順便的,江南省布政司秦雲朝也秘密的給朝廷上奏了一封奏摺,委婉的在奏摺當中捅了胡三俊一刀。
它大到了什麼地步呢?
而這一次,胡三俊與朝廷欽差大臣的名義來了,其實就是來找背鍋的人來了。
好在今年開春之後,災情終於慢慢的穩定了下來,這才讓他們終於放下了一顆心。
現在政策改革,帶來的權力架構其實已經十分清晰了。
按照大玄朝廷的慣例,上面來的人,必要先大魚大肉美酒一頓,順便再去逍遙一番,等這一系列的操作結束之後,那麼背鍋的人自然也就被選出來了。
“可是畢竟發生了這件事情,朕的心中就是不痛快,他總會有一些原因,當初存放在州山府的糧食本就是用作賑災的,但鄭姚政卻聲稱州山府也有災情,朕親自去看了,確實如此,可是這些人利用這個機會發國難財,你們來和朕講一講,這事情從頭到尾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而且在人員上面,應該會變得成熟不少,這樣還可以將他們幫助到其他南方省份。
那麼接下來,他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說真的,他還有很多辦法,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到達時機而已。
要想要興國,要想要大力發展,那麼必須要探索出一條穩定的,能夠循序漸進,讓百姓和朝廷都增加收入的辦法。
南方日報和賣國出賣機密扯上的關係,就憑着這個理由,他被打死一百遍都不算多。
朝廷面臨着如此大的開銷,居然還有人在國難當頭之際,想方設法的吸朝廷的血,賺朝廷的錢!
閆思壽走出列來說道:“陛下,將今年和去年的所有費用都計算完畢之後,國庫內還剩下兩千萬兩白銀。
在李長安的設想當中,最好能夠在這裡建立一支海軍,要把它打造成一個軍事港口,劃歸到朝廷直接管轄。
第四點,就是官員們的俸祿。
李長安是想要借他的手,把南方的事物都整頓清楚,讓胡三俊去做這個壞人,把所有的矛盾全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
所以在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的時候,李長安其實已經在無形中,把軟刀子架在了南方派系的脖子上。
估計在早朝之前,這些官員們早都已經串通好了。
閆思壽在臺下站着,他的面色堅定,沉聲說道:“陛下,這些都是此次賬目的明細,臣已經覈對過了。”
李長安現在面臨的壓力大不大?
當然大了,他現在管理的是一整個國家,是一個擁有着十幾億人口的國家。
閆思壽的面色平靜回覆道:“回稟陛下,臣還未聽說。”
這份賬本已經能夠說明,大玄的動員能力要比兩年之前提高了不少。
再到去年的草原之戰和弗蘭國之戰,再加上最近的新軍政策改革,每一項的花費都不在少數,另外還有最近研發的戰艦,戰船,這一切都在花錢。
蔡茂恆說道:“回稟陛下,已經全部派下去了!”
而李長安則是面帶微笑,緩緩地說道:“大夥都來看一看這份書。”
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單單是新農政策所花掉的費用,也在一千萬兩左右了,尤其是在水利方面,現在北方的諸多省份都在挖水渠,建造水利工程。
如果是換做他剛剛繼位的時候,想要在全國範圍內進行這麼大幅度的徵調,還需要在三個月之內完成,那麼想都不用想。
在大玄其實是有航海業的,但是發展的一直不充分,不過是開了幾處小的港口而已。
實際上,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後世,所有的朝代滅亡和崩潰,都是最先從財政上開始展現出來的。
看着手上的這份賬本,李長安點了點頭,顯然對這份答卷非常的滿意。
當然了,州山府的那十萬噸糧食已經被額外列了出來。
實際上這也是一種權衡之術,是一種帝王心術。
李長安是不是真的想要搞他嗎?
自然不是!
到這兒還沒完,還有很多人把糧食賣到了草原那邊,一共分成兩條路線運輸。
在聽到了皇上的這一番話之後,胡三俊立刻表示了絕對的同意,而且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恨不得立刻就飛到江南去,把江南那些參與了走私的官員們殺上個一百遍。
而趁着這個契機,李長安也正好可以開始籌備他的海軍部隊。
這件事情涉及到早朝上過半的官員,分量有萬斤之重,在這種情況之下是個人都坐不住了。
“屬下遵命!”
“張守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和朕來說一說。”
“如今國庫裡還剩下多少錢?”
而待在府中的胡三俊,這個時候氣的連忙問候蔡茂恆的祖宗十八代,但罵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些事情對於南方的打擊絕對是很大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一個叫任勝武,一個叫錢三。
他們要彈劾誰呢?
他們要彈劾的,就是內閣秘書胡三俊!
“卑職認爲,地方的民政,應該如同現在的軍事和政權一樣,將司法制度剝離出來,由朝廷專門設立一個部門去管理,這樣一來,權責清晰明瞭,平時應該由誰來管,出了問題應該去找誰,都變得一目瞭然了。”
閆思壽又把手中的供書傳給了其他大臣。
局面到了這個地步,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因爲這是分化南方勢力的第一部分。
這個罪名相比於走私罪可是要輕微的多了,而他的這個罪名一呈遞上來,立刻就中了李長安的下懷。
財政必須要發展,而且要健康的發展,不然一旦崩潰,國家必亡!
第三點,在皇都舉辦的大學當中,也要任命一些南方的官員,這是爲了告訴南方的讀書人,皇上是尊重南方學子的。
只要第一步成功,那麼關閉南方日報就有了理由和藉口。
但是張守正的這一番話,明顯就是爲了迎合李長安才說的,衆所周知,皇帝最喜歡的就是改革,是變法圖強,現在大玄早都已經不存在祖訓不可變的這一種說法了。
至於朝廷那邊,大家湊點錢交上去,把那些人的嘴巴堵住就好,皇上有自己的權利,但是官員們也有官員們的規矩,這下面的一切都在按照官場的規則進行着。
從去年開始,朝廷每年都會給邊境省份撥款賑災,而這短短的一年半過去,就已經花費了四千萬兩白銀。
這是其中最合理恰當的一個安排。
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朝廷確實是大有作爲,不僅捷報連連,而且新農政策的推廣也可謂是如火如荼。
這顆是誰的腦袋?
是港口侍郎劉倫三的腦袋!
就在七月十二號,這顆腦袋以最快的速度被打包送到了胡三俊的手上,在匣子的上面,還附送着李長安親筆寫的一封信:胡三俊,你莫不是把朕當成了傻子?!
在看到這封信之後,胡三俊被嚇得滿臉煞白,整個江南省的官員們瞬間都沒有了聲音。
“不必減少!”
從大玄的法律上來看,這些港口不允許有船舶隨意的出入,但是這一點,也僅僅是停留在了法律的層面上。
接着,石無極又彙報了今年全年的軍費開支,這一份軍費賬單,其實已經包含在剛纔閆思壽呈遞上來的財務賬本里面了。
事情愈演愈烈,實在是沒有辦法,最後胡三俊只能硬着腦袋去找皇上請罪。
那麼,到底應該由誰來背鍋呢?
在經過了大家的一番集體思考之後,終於推選出了幾個人:
在李長安的心中,早都已經有一份戰略規劃了。
閆思壽將這一份全部的總結報表,遞給了李長安。
現在,李長安通過抄家和掠奪的啓動資金,已經幾乎要用完了。
第四點,郭榮生親自南下去找那些報紙和官員們的麻煩,他是錦衣衛的二把手,憑藉着他的手段,在那裡搞出點事情來還是很簡單的。
李長安也沒有追問,而是對着身旁的錦衣衛說道:“將涉事官員的供書給閆思壽看看。”
雖然秦雲朝的這一封奏摺沒有立刻讓胡三俊下臺,但是這一封奏摺,確實讓李長安發現了一個政治投機分子。
看到有人被抓走,官員們紛紛長舒了一口氣,現在這件走私案件,是不是差不多就可以交代過去了?
港口在哪裡?
就是在南方,那邊有很多很大的渡口,承擔了很多的糧食運輸工作。
計劃是這麼計劃的,但是眼下的事情還是要辦。
不僅要被打死,而且還要舉家搜查。
李長安的目的,就是把他們勸來勸到自己這一邊來。
“都進去再說吧。”
他和李長安心裡都清楚,他根本就沒有罪,但是現在整個朝廷都罵的暴風驟雨,在這種情況之下,胡三俊還能再說什麼呢。
或者說,這一個案子暴露出來的問題,是他們難以想象的嚴峻。
李長安看得非常仔細,幾乎是逐字逐句的看完。
第一條就是燕地,但是在去年,燕地就已經被皇上給查辦,徹底把這條道路給掐斷了。
這一路上他一言不發,直接來到了江南省的知府衙門。
在到達江南省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一番大暴雨,聽說胡三俊來了,全江南省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全都頂風冒雨在港口迎接。
李長安說道:“你再說的詳細一些,把你的想法說清楚。”
閆思壽走出列來說道:“臣在!”
李長安說道:“各位現在不必將心思全部糾結於錢的事情,你們只要將自己手中的事物都辦好便是了。”
畢竟胡三俊在進入到內閣之前,本來就是江南一帶的人,那邊有不少的官員都是他的心腹,拿他來開刀,解決這件事情是最爲合適的。
現在州山府的那幾個人都已經在被押往皇都的路上了,在三天之後,就可以到達皇都了,按照李長安的意思,就是直接把他們收進天牢。
當然了,爲了避免事情再鬧大,只能夠以賣國的名義去查。
在古代,哪一個官員敢隨隨便便的說朝廷制度存在問題,這不是主動找死嗎 !
可所有人都知道,蔡茂恆是出了名的瘋狗作風,皇上讓他在這個時候咬誰,那麼他肯定就要咬誰一口。
要知道,他是布政司一把手,也是個堂堂的二品官員,對比胡三俊他分毫不差!
就在當天晚上,胡三俊就出發了。
第三點,就是新農政策的推廣。
這筆財務報表被李長安看完之後,他現在唯一就想幹一件事情:賺錢!
不僅港口防禦鬆散,而且地方十分腐敗,這纔是真正的大問題,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必須還要李長安在出臺一項新的制度來解決。
一大早剛矇矇亮,李長安就從牀上爬了起來。
很快的,這份名單被送到了皇都,同樣很快的,皇上發飆了。
去年燕地的百姓們遭受着飢餓之苦的時候,有一些人依舊在無恥地吸着朝廷的血,剋扣着賑災的糧食。
李長安立刻給郭榮生寫了一封信,立刻查辦南方日報。
入秋之前,把北方几個省份的官員們還要整頓一番,與此同時,新政督察使在南方的任務,應該差不多完成了。
這個港口,絕對是大玄進行南北運輸的最大渡口之一,在這裡面的當官絕對是肥差中的肥差,用不上兩年的時間,每一個官員都能吃的滿口肥油。
有人說,全天下都是皇上的,那麼皇上怎麼可能在財政方面出現問題?
財政方面出問題,指的並不是國家破產,沒有穩定收入了。
截止到目前,幾條主幹線的水泥路已經鋪設完了大半,之前的預算是兩千萬兩白銀,可是水泥路還沒有徹底鋪設完畢,如今已經花費出了三千萬兩白銀。
爲了改革大型水利,研發出了許許多多的農用工具,爲了能使改革進行的徹底全面,李長安還專門地建立了指揮所,還在各個地方都設立了大玄日報,這些每一項都要花錢,而且都是大把大把的花下去。
張守正說這話,絕對是有大問題的。
李長安笑着說道:“還是張大人說的對,以朕來看,就是這方面出了問題,行政和司法本就應該分開,你們認爲呢?”
這其實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宮女已經把康寧殿打掃的乾乾淨淨,一陣暖風從前面的走廊吹過來,李長安頓時清醒了不少。
李長安是贊成搞航海業的,他甚至已經派人去設計成立航運司。
這就叫做行得端正得正,對事不對人,這是第一點。
石無極連忙拿起了手中的筆墨。
很好,現在朕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投機分子,只要你有膽子來告狀,那麼朕就覺得你能夠用一用!
在兩天之後,江南省新任的知府趙律明就掉了烏紗帽,踏上了被押往皇都的路程。
“閆思壽!”
李長安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新政督察司的人都已經派發下去了嗎?”
現在李駙馬私運糧食給草原上的蠻子,這件事已經被爆出來了,所以在朝廷之上必須得有人來承擔責任,自下而上的推理,那麼就是你胡三俊的責任。
至於趙律明這種級別的官員,只要在今晚的酒桌上對着胡三俊自罰三杯,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閆思壽把名單呈給了皇上,這份名單上寫的是州山府的知府連同官員們,在半個月前私吞賑災糧食,擅自發放給府內百姓的事情。
聽到這個數字之後,李長安的心頭微微發緊,現在朝廷只剩下兩千萬兩白銀了嗎?
換句話來說,在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之內,李長安就已經花沒了一點五億兩銀子,這根本不是花錢如流水,簡直是花錢如同瀑布!
“好。”
在六月三十號的下午,一隊錦衣衛已經抵達了港口,除了將涉事的官員們抓獲之外,還直接接手了港口,對這裡進行了一次嚴格的盤查。
李長安的目的是,一定要在今年年底之前,確保新農政策能夠在全國的範圍之內覆蓋實行。
第二天,天空中萬里無雲。
剛剛走到頤和殿的門口,就有幾個人在恭候着了。
聽到了皇上的這番話,羣臣的心裡都有些緊張和沉重。
張守正走出了隊列,緩緩開口說道:“陛下,臣倒是覺得此事之所以發生,是由於朝廷制度的問題。”
李長安順勢安慰了他幾句,然後對胡三俊說,畢竟江南省知府是你推薦的,所以你還要去一趟江南省。
“臣等參見陛下!”
這一點不需要李長安給郭榮生指示,郭榮生絕對能在自己心中猜想得到。
李長安將手裡的這份報表放到了一旁,閆思壽說道:“陛下,依老臣看來,我們應當適應的減少一些費用。”
錦衣衛將供書呈遞了過去。
在這種時候,還和朕玩着自罰三杯的把戲!
胡三俊,不愧是老油條,自己倒是把賬算的挺好!
作爲一個合格的官員,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他還怎麼在內閣混?還怎麼在朝廷上混?
但是就算是請罪了,他胡三俊也不是傻子,請的並不是賣國走私罪,而是請的推薦官員不恰當之罪。
截止到現在,已經燒了足足八千萬兩白銀。
既然是要劃歸到朝廷管轄,那麼其實就是要歸軍事委員會來管理了,要統一的作出安排和新軍政改制。
在今年結束之後,第一版的稅法也應該出臺了。
江南省布政司一把手秦雲朝杉杉來遲,但是他的出現,既表示了對胡三俊的尊重,也展現了他在江南省的威風。
可是現在不能夠再默認下去了,因爲他們中有些人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至於李駙馬,絕對是徹底完蛋了。
“屬下遵命!”
現在整個港口已經被封閉了,是胡三俊親自帶人去給封閉的,如果在這個時候再不下手狠一點,採取一些嚴厲的措施,怕是等到下一次,就是他的腦袋被送到皇上的面前了!
爲什麼要這麼說呢?
“省錢確實是一件好事,不過朕之所以想要推行新政政策的目的,卻並不是爲了省錢,在四大軍區建立之後,軍事上的開銷絕對還會增加。”
“這一次,南方發生的事情已經給了我們一個警示,軍政改革已經到了不得不改的程度,而且我們必須還要再加快速度。”
“務必要嚴查,而且一定要加快進度,要仔仔細細的巡視搜查,絕對不允許再出現南方那種情況!”
李長安在金階之上站定,聲音洪亮的說道:“從前老弱病殘的,領空餉的,朕現在要和他們一筆勾銷,從今以後,一定要按照朝廷的新軍政策來執行,若是誰不能夠在明年二月份之前整改軍隊,那麼就給我去天牢裡面報道!”
衆人沒有說話。
截止到目前,李長安已經給朝廷的官員們漲了兩次薪水,現在每年單單是發放官員們的俸祿,朝廷就要開支出百萬兩白銀。
第二個,就是海運。
李長安把名單接過來一看,目前爲止,發往賑災的糧食已經有兩百萬在路上了,裡面詳細的記載了這些糧食都是有哪些省、市、縣抽調的,而且還有將預計的損耗給記載的一清二楚。
一旦這款稅法出臺,到了那個時候,李長安就可以再去找江南那三個最難啃的省份算算賬。
閆思壽在看完之後,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後憤怒的說道:“陛下,此人乃是禍國殃民,務必要對其嚴懲!”
這些年來,南方該出海的還是會出海,要不然女駙馬絕不可能把走私生意幹得紅紅火火。
胡三俊已經是一把年紀了,但依舊是趕在六月末,連夜來到了江南省。
但是這件事情他進行的十分低調,而南方的這些商船,他向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是半默認他們出海。
李長安點名說道:“閆思壽,你來說一說。”
衆人跪倒在地,齊聲說道:“陛下聖明!”
但是他們的花銷實在是太大了,在大玄建國以來,就從來沒有過如此巨大開銷。
衆人跟隨着皇上一路走了進去。
閆思壽站出隊列來說道:“陛下,臣認爲此事還是屬於治理疏忽,應當嚴懲上級官員,以示警戒!”
“臣遵命!”
“朕在兩個月之前路過州山府的時候,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知否?”
越是要批判傳統思想,反而越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識。
“石無極,你給朕擬一封聖旨,傳到邊境總督的手中。”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給南方的一些人看,皇上對於南方的人才還是非常尊重的,不信你看一看新提拔的一些官員,都是南方的學子。
爲什麼?
因爲趙律明是他自己人,不能剛剛出現問題就立刻把自己人拿掉,否則自己的名聲會徹底壞掉。
衆人都以爲,他的第一個目標必然是江南省知府趙律明,但這一次胡三俊卻並不是來搞趙律明的。
國庫內最大的損耗分爲幾塊,第一就是北方的災情。
第二點,提拔一些南方的才子們到皇都,來補充一下空缺的官職。
他請的是什麼罪?
國家的財政收入,代表着整個國家的生死存亡。
當然了,如果你要大肆的加稅,甚至帶着軍隊出國搶劫,那麼也是會有收入的,但這麼做無異於在引咎止渴而已。
這件事情閆思壽當然知道,這就是州山府發生的擅自撥糧案,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此事會牽扯到現在朝廷內炙手可熱的鄭姚政,皇帝前腳剛剛離開,後面就有官員把這個消息傳到了皇都。
在當天晚上,李長安就頒佈了一個命令,讓蔡茂恆親自去全面的接收港口。
對於這件事情胡三俊也很冤枉,他確實是推薦了江南省的知府,但是他們和李駙馬私自運輸糧食給草原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看到全身溼透的這些官員們,胡三俊依舊是滿臉的不開心,現在朝廷的那幫人把無數個黑鍋都扣到老子身上來了,老子和他們沒法發飆,那就從你們身上找茬!
七月初的江南省,本就是一個煙雨如花的地方,湖畔清風扶柳,佳人在旁,共同欣賞這人間美景,但是此時此刻,胡三俊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李長安說道:“這些涉事官員們在供述當中,沒有說明鄭姚政到底是否參與了進來,那麼朕就全當做鄭姚政不知道此事。”
這些錢,邊境的官員們每天都惦念着睡不着覺,生怕自己把錢花了之後,沒有達到皇上要求的效果。
第二天,官員們就風風火火的寫了一封彈劾奏摺。
就在這一天,每一個人都是發揮出了超常的戰鬥力,對着胡三俊就是一頓痛罵,不僅在奏摺裡罵他,甚至還在早朝上和他大吵大鬧。
爲什麼要彈劾他?
因爲江南省的知府,就是胡三俊舉薦的。
軍隊上的司法有大玄軍事委員會,而官場上的司法有新政督查,但是在民生方面,卻變得比較模糊。
若是某個地方出了冤情,要打官司,那麼就只能請縣長又或者是知府大人。
但這麼做其實是不對的,無論是縣長又或是知府,其實本質都是行政官員,應該去處理行政事務,對於本地的民政負責。
衆人齊聲說道:“陛下英明!臣也認爲應當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