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不怕,沒事,有我在呢。”
可是他儘管這麼說,但是心理扔是在打鼓,雖然眼前的危機暫時被解除了,但是又迎來了一波更大的危機。黃鶴怎麼可能會從辦公室出來的,難道那個傢伙反水了,又不肯殺黃鶴了不成?
但是他深知就算是自己不殺黃鶴的話,黃鶴也不可能放他一馬的,所以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腦子裡現在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攜帶着林初雪和慕容小小,一步步地往天台退去,樓道口的地方是愛是太過於狹小了。
要是槍戰一下子打響的話,那麼他們連逃都沒有地方逃,爲了安全起見,胡亂還是帶着林初雪往天台裡面走去。但是樓下的腳步聲也越來也近,就在他們剛退出樓道口的那一刻,黃鶴帶着那羣人也隨之的走了上來。
胡亂剛想要衝上去先發制人的時候,這個時候,胡亂卻提前用槍指着了他。黃鶴笑道:“真是諷刺,不是嗎,要是你的拳頭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胡亂笑了笑,繼續把兩個女人帶着,沒有說話,往後慢慢的挪動步子。而黃鶴卻在一步一步的試試。現在對於佔據完全上風的黃鶴完全沒有任何懼怕的神情。
他笑了笑說道:“呵呵,難道你想試試。”
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的那些手下們,這些人從樓道口一個個的進來,把胡亂還有林初雪她們圍成了一圈,全部拿槍對着,這樣的情況,他是肯定沒有辦法逃脫的,只要是胡亂有什麼動作的話。
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被萬槍其射。而林初雪和慕容小小也要陪着他變成篩子。
這是非常不值得的,胡亂現在的心思焦急如麻,他想這一次應該是不能夠再像上一次跟他談任何條件了。自己的性命,還有兩個女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
他當然沒有必要在自己處於完全劣勢的時候,和自己交換條件。胡亂深吸了一口氣,針對目前的現況,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是很難保證自己可以逃脫。
難道真的要他把身份亮出來不可嗎……
“有時候,我經常想,死是什麼感覺,好玩嗎,痛苦嗎,還是說死根本來說就是一種解脫?”黃鶴在他們的身邊來回渡着步子,開始了所謂的勝利者演講。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胡亂現在的心中,就是能挨一刻是一刻,最好就是讓他放鬆警惕下來,再跟他談條件,必要的時候,亮出自己的身份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現在,還是以隱忍爲主。
他笑了一下,跟黃鶴說道:“你可以試試。”
黃鶴這個時候,卻搖了搖手說道:“不不不,完全沒有必要,要知道死的痛苦,沒有必要真的就去死一遍。就像是你看到豬,你可以考慮它們的生活,但是你沒有必要真的去過他們的生活一樣,事實上,這種體驗可以交給別人。”
他的話已經說的十分明顯了,他現在的目的就是要侄胡亂於死地,這是一種非常之惡毒的想法。胡亂現在是沒有電影之中“壞人都是死於話多”的反攻之地。
現在的他,已經變得比較的麻木了。在經過了這幾次的折騰之中,他只想要儘早的把慕容小小,還有林初雪給救出去罷了,根本不想要在和黃鶴夾纏。
但是這個時候,黃鶴卻拿着槍又重新的指住了他們,但就在這麼一瞬間,他旁邊的那些手下們,也紛紛“咔咔”的將槍給上膛了,似乎只要等待下一秒,他們就會子彈齊射。
把胡亂給殺死,護欄現在根本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組織反擊。或則有餘地,能夠讓他逃脫出去,關鍵的時刻,只有使用殺手鐗了。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慢着,我要跟你談一個條件。”
就在那些殺手要按動扳機的時候,黃鶴忽然距舉手示意要他們暫定,他們便把槍放了下來,黃鶴卻笑容依舊的說道:“條件,什麼條件,還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些該死的船嗎?”
“你跟我過來看看。”
這種命令式的口氣根本不容拒絕,胡亂跟着他走了過去,在天台的邊緣,只看見在小碼頭的一艘船,正慢慢地駛向水廠的港口。黃鶴笑了笑說道:“在之前我就已經打電話證實過了,沒想到你小子的確還是有兩套的。”
“把那個航海年數高達二十幾年的老水手船長給騙了。可是呢,我一通電話,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沒想到吧。哈哈。”他得意的笑了兩聲,諷刺的令胡亂感覺到無疑自容。
沒想到這個招數還是被黃鶴給拆穿了。他神色黯然的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現在他的心理已經是比較崩潰的了,或則說,他現在已經是萬分沮喪了。如果自己最後的這張底牌被抽了的話,那麼他就只能夠任他們擺佈了。
但是他還不清楚,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黃鶴的這個時候,伸出了他藏在西服後面的另一隻手,說道:“噢,你是說威脅的我那個傢伙嗎?”
“他們不行,和你不一樣,腦子都蠢的狠,我答應要給他們一顆南非的沙漠之星,他們就動了心,要我帶着他們去拿,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嘻嘻。”
他露出了一口的大板牙,看上去十分的嚇人。像他這樣的人,簡直是陰險毒辣至極,也難怪這種人能夠在濱海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風生水起。
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胡亂嘆了一口氣。黃鶴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神色黯然的樣子,說道:“怎麼,你是想說,這一次是我贏了?”
黃鶴正想要看他垂頭喪氣的跟自己投降的時候,這個時候,這個傢伙卻突然的笑了。並不是普通的發笑,而是狂笑。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恐怖的笑聲讓黃鶴從心底打出來了一個寒戰,他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在死到臨頭的時候,居然還會開懷大笑。這樣的笑聲,令胡亂旁邊的兩個女人都有點兒不寒而慄。
她們覺得胡亂好像是瘋了一樣。
在黃鶴的眼裡,胡亂算的上是一個值的敬佩的對手,畢竟這個傢伙獨自一人闖進來,還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但是像這種人,最好就是在他萌芽的狀態,就將他殺死。
這一次的遊戲是他贏了,他自然是高興。可是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輸瘋了,一點兒風度都沒有。黃鶴重新把槍擡起來說道:“夠了,我玩夠了。”
當他正準備開槍的時候,這時候他的面龐上忽然卷帶而過一股清風,這是怎麼會是,令他們完全沒有意料。而且這股風並不是自然吹過來的,而像是一種被扇過來的風,這股風還在一直持續不斷的吹噓着。
有些人頭頂上的帽子都被掀下來了,這股風越來越大。像是無法停止的勢頭一樣,將他們整個人都吹的有點兒站立不穩。再定睛仔細的往風吹來的地方看去的時候,這時候,天台的邊緣竟然逕庭的盤旋起了一架直升飛機。
他們看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在駕駛員的空門上,還架着一把重機槍加特林。坐在駕駛位的那個人蒙着一層面罩,對着真該狂笑的胡亂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就在這時,胡亂驀地止住了笑聲,看向了那個一臉驚慌的黃鶴說道:“到底是誰輸?”
黃鶴現在是的確看不清現在的情況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會飛來一架武裝直升飛機。按理來說,像海港這種地方,當地的軍事政府都會在裝有防空系統,要是有人沒有經過批准,就飛到了領域上空的話。
肯定會被導彈一發擊落。這家招生費,是怎麼逃過雷達的搜查,飛到這裡的。
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瞬間震懾住了全場,讓這羣人全部都不敢動彈,不但如此,他們還有點兒驚慌,別看他們人多,但是那挺加特林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一匣子子彈打出來的話,他們在場的這些人,無疑都會變成肉末。
這個時候,他們都是緊張萬分的,儘管胡亂還有兩個人質在自己的手上,但是黃鶴還是不敢輕舉妄動,這個大傢伙要是願意的話,瞬間可以把他們整棟樓都給炸垮。
這架直升飛機的聲勢一下子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黃鶴還有剩餘的那幾個保鏢紛紛的把手給舉了起來。
黃鶴朝胡亂那邊伸了一下手說道:“是你贏了。”
這時,胡亂的笑聲總算是停住了,事實上,在他之前靠近陽臺邊緣的時候,就看到樓底的空地上有一架直升飛機在起飛,他不知道這架直升飛機,到底是從哪裡運來水廠的。
只是因爲不想直升飛機的噪音引起黃鶴的注意,令他提前有所警覺的把他們拉回樓道口,所以就只好出此下策,暫且就以自己的笑聲來把哪架直升飛機的動靜給掩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