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是信息社會,有些事情,就算不出門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王鑫聳聳肩道。
魏強沒急着發表意見,而是看向胡亂,打算聽聽他怎麼說。這種燒腦的事情,魏強反正是做不來的。
“這幾天先把其他的那些股份收攏起來,然後跟我去一趟濱海,調查一下。”胡亂眯着眼睛說道,“那些信件是從我家被偷走的,再怎麼謹慎,也必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我們過去看看或許能夠找到什麼線索或者證據,如果真是王婧媛做的,那我絕對不會姑息!”
“也好。”魏強點了點頭。
“那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王鑫站起來,微微一笑,“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在明年正月結束之前,會一直呆在漳州。”
“吃完飯再走吧。”胡亂客套了一句。
“不用了,二位慢慢吃,回見。”王鑫擺擺手,說着,這才轉身出去。
“派人調查一下王鑫,我要他從出生一直到現在的全部經歷!”王鑫一走,胡亂便眯着眼睛說道。
魏強一愣,疑惑的看着胡亂:“怎麼?你還在懷疑他嗎?”
“嗯。”胡亂點了點頭,“不僅僅是這件事情,還有別的,或許和我現在正在困擾的一個問題有很大關聯。”
“好,我馬上吩咐下去!”魏強二話不說,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本來該陪你一起吃飯的,不過實在對不起,我得去醫院看看我爺爺,這樣吧,下次,下次我再請你吃飯!”魏強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差不多到吃午飯的時候了,便一臉歉意的說道。
“我跟你……算了,等這件事情結束我再去看他。”胡亂本來想說跟魏強一起去的,但是想想又覺得現在出現在魏老爺子面前有點不太合適,最後還是搖搖頭,改口說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是很高興你能跟我一起去的。”魏強連忙說道。
“不了,我現在過去不合適,等事情結束再說吧。”胡亂搖搖頭。
魏強也沒再堅持,只是一再道歉,連連說下次一定請胡亂吃飯,然後這才離開。胡亂自己隨便去吃了點東西,感覺有點困,左右也沒什麼事,便打了個哈欠,躺在牀上睡着了。
胡亂暫時還抽不開身,雖然魏家暫時穩定了一些,可還是處於敏感時期,很多時候都不好出面,而且現在恐怕會有幾個鳥爲食亡的還抱着等魏家垮臺之後自己好分一杯羹的僥倖心理,不肯交出得到的股份,所以胡亂得留下來幫魏強解決這些麻煩。
不過胡亂沒想到麻煩會來的那麼快,第二天下午,胡亂就接到了魏強的電話,說是先約了羅廣林給的資料裡面一個海南省的中上型私企談判,但對方在電話裡就是不可一世的態度,恐怕不會輕易把吞下的股份吐出來,所以想找胡亂一起去。
以魏家現在的狀況是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的了,要是換做之前的魏強,直接一個電話就能找到一堆人馬壓死那個私企,然而現在魏強如果這麼做的話,只會讓魏家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只好找胡亂幫忙了。
胡亂並沒有推辭,直接讓魏強來接他,魏強立刻親自開車到胡亂下榻的酒店,接了胡亂,趕往海口市的一個高檔夜總會。
到夜總會時,那個被魏強稱之爲楊總的私企老闆還沒過來,胡亂並沒有在意,只是在包廂裡面和魏強閒聊。
這一等,他們兩個人就等了三個多小時,從下午的五點多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約定時間早就過去了,那個楊總也還沒出現。不過胡亂和魏強對此早有預料,那什麼楊總在海南省混口飯吃,肯定沒少要看魏家臉色行事,雖然魏家並不囂張,除非對方惹到自己頭上,否則也不會仗勢欺人,可是魏家畢竟門脈多,也生意也就更容易了不少,這樣一來,就會在無形之間得罪很多人。
很多人就是這樣子,自己比不上別人,就嫉妒別人,憎恨別人,再加上魏老爺子向來鐵面無私,有些想要通過他走關係徇私舞弊的,都被他拒絕了,據魏強所言,那什麼楊總也是其中之一。現在魏老這棵大樹瀕臨倒下,他會趁機小人得志,耀武揚威一番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就是先讓他猖狂一會而已,等下有他哭的時候!
“哎喲,魏少,你這麼早就來了!不好意思,我沒來晚吧?”快九點的時候,身材矮小長相猥瑣中年男人終於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假笑的明知故問道。
這中年男人就是那什麼楊總,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如果魏家以前約他見面談事,恐怕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他就已經先在約定好的地方等着了,魏家到了如果這麼問的話,他還得滿臉堆笑的回一句不晚,現在位置顛倒了過來,楊總就想給魏強一個下馬威,不但故意遲到,而且還故意這麼說一句,目的就是爲了從魏強口中聽到一句“不晚”來滿足他小人得志的心理。
“約好的六點,你八點纔到,你覺得來晚了沒有?”魏強又豈會讓他得逞,直接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楊總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立刻就恢復了正常,心中卻還是暗罵一聲,狂吧狂吧,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有點事,耽擱了一下。”楊總冷冷一笑,毫無誠意的道了個歉,大搖大擺走到沙發上坐下,看了眼手錶,一副我很忙的樣子,“我等下還有個約會,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魏少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這是他去見一個大公司董事長的時候學來的,現在又現學現用,在魏強和胡亂面前裝了起來,是在令人感覺有些滑稽可笑。
胡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過也是,小人就這樣,一得志就開始擺譜了,可惜這老小子運氣不好,擺到了胡亂面前,最後的結果只有裝逼不成反被草!
不過楊總裝的正好,魏強也懶得跟他多廢話,便直接說道:“我約楊總出來不爲別的,就是想收回楊總手裡那部分海鷗酒店以及興國建築公司的股份,我可以按照楊總買下來時兩倍的價格買回,這是合同,楊總可以看一下。”
楊總擺着譜,只是斜了魏強放在茶几上的合同一眼,也不急着回答魏強的問題,而是嗤笑一聲道:“魏少,要我說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你這麼談生意的嗎?不過也是,你爺爺就不懂事,你不懂事也正常,難怪你們家現在會搞成這副模樣!說句不好聽的,你爺爺要是稍微圓滑一點,至於會成叛國賊嗎?”
楊總“叛國賊”三個字一出口,魏強立刻就變得臉色鐵青:“你有種再說一遍!”
“喲嚯!怎麼?還生氣了?哼!實話告訴你,我給你面子才叫你一句魏少,不給你面子,你又算什麼東西?你別不識擡舉!你真當你們魏家還跟以前一樣呢?別做夢了!魏天行那老東西恐怕也撐不了幾天了吧?那老東西一倒臺,你們魏家狗屎都不如!”楊總看到魏強這樣,不禁心中暗爽,冷哼一聲譏諷道,滿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魏強一張臉漲得通紅,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骨節握的咯咯作響,可是他並沒有衝上去一拳打在楊總那張噁心的臉上,因爲他知道,如果現在打了楊總,只會讓有心人抓到魏家的把柄,到時候就算不會讓魏家陷入之前的困境,也將造成一個不小的麻煩!
“哪個糞坑裡出來的蒼蠅嘴巴這麼臭還嗡嗡亂叫,找死呢吧?”但是胡亂卻沒有這個顧慮,聽到楊總這麼說,立刻站了起來,隨手拎起茶几上一個空啤酒瓶子。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楊總典型的欺軟怕硬,看見胡亂一說話就拎酒瓶子,頓時有些害怕,不過卻還是色厲內荏的厲聲喝問道。
“我?我是打蒼蠅的人,至於想幹什麼……”胡亂頓了頓,忽然神色一變,猛地一酒瓶子砸在了楊總頭上,隨着一聲玻璃碎裂的脆響和楊總一聲慘叫,楊總的頭直接就被胡亂開瓢了!
胡亂扔下手裡碎了的酒瓶子,拍拍手,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做爲一個合格的打蒼蠅的人,自然少不了要打一兩隻從糞坑裡吃完屎出來還嗡嗡亂叫的蒼蠅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魏強,你給我等着,你竟然還敢打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楊總捂着頭破血流的腦袋,哇哇亂叫,這次倒不像是蒼蠅叫了,更像是條狗吠。
“打你又怎麼樣?”胡亂嗤笑一聲,上前就是一腳踢在楊總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倒在地,踩着他胸膛一字一句道,“記住了,魏老不是叛國賊!他是保衛民族疆土的英雄!”
“那老東西就是叛國賊!狗屁的英雄!*養的,有種你就讓我起來,魏強,你,你竟然敢縱容手下打人!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告你一狀!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啊呸!還有你這*養的,你,你敢打老子,老子要你不得好死!”楊總躺在地上還不依不饒的繼續狗叫狗叫,囂張的不可一世,以爲魏家現在處於敏感期,魏強不敢拿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