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的話語,讓幾個人的心中爲之一凜,要是他被發現了,這一切就完了。
胡亂覺得這可能這他最緊急的一刻。他深呼吸了兩口氣,忽然從匿藏的地方走了出去,慕容小小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出去,但是胡亂卻跟他說道:“你放心,我馬上回來。”
胡亂知道這次出去,可能是九死一生了。慕容小小也看出了形勢的危機,就極力勸阻他:“胡爺,你不要出去。”
陸雙也在一旁跟着勸了起來。但是胡亂不聽,他說道:“如果我再不出去,戴導假如被發現了,死的就是我們。”
這句話頓時讓他們再也沒有拉住胡亂的理由。胡亂扯開了他們的手,就向他們哪裡走了過去,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迎面向他們走過去,而是躲躲藏藏地,在車庫的那些櫃子邊上,四處隱蔽。
這樣一來,在病牀旁邊的那些殺手就並不會注意到他了。這時,他在車庫上找到了幾個油桶,他拿起來一聞,果然是汽油,怪不得這個地方的味道那麼的刺鼻。
他邪笑了一下,腦海中似乎想出了什麼注意。
這時,那個黃總,跟那個黑市醫生說道:“要是你沒有把他救起來,你自己的小命,就看着辦吧。”
黑市醫生吞了口唾沫,訕訕笑道:“哎喲,黃老闆,我辦事你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一定治得好的。”
說着,就讓幾個在這裡站着的人出去,免得把這個地方搞的不通風,幾個人就相繼走了出去。那個黃總,顯然也不想看到什麼多餘的血腥場面,就跟着走了出去。
他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靜默無言,似乎沒有這位黃總的說話,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似的,都像是啞巴一樣坐在哪裡。
陸雙這時緊張的似乎都要哭了出來,眼睛一個勁的向外巴望,心中默默祈禱着胡亂不要被發現,她在心中唸到:“觀世音菩薩,你一定要保佑胡亂,不被抓到啊,如果他被抓到,那我們也……”
她們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對於外面的場景不是看得太清楚,只看到胡亂一個模模糊糊地人影在四下的移動,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拿着一個東西四處的晃動。
這時,偌大的車庫之中,忽然傳出兩聲咳嗽聲。
是從戴導的病牀哪裡傳出來的。他們這裡的病牀就只用一張簾子隔着,所以聲音非常好傳播。這就讓坐在旁邊的黃總,驚動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窗簾,突然向身邊的兩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傻子也看得出他是讓他們進去看看。
陸雙這個時候,心說糟糕了。
要被發現了!!
不出所料,黃總和他們一起動身,走進了戴導所在的病牀裡,剛一撂簾子,黃總就看到了裡面躺着的戴導。露出一口的大金牙來,猥褻的笑了一下,說着就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來。
準備向戴導開槍。可就在他扣響扳機的時候,忽然被後面的一個什麼東西砸了過來,“嘭”的一聲,砸的他血流了滿面,頭也被砸低了下來,看上去很疼的樣子。
但是他卻並沒有叫痛,摸了一把腦袋上的血,轉過身去,只見胡亂一人提着一個油桶走了過來。
衆人看他獨自走來,而且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影,紛紛舉起了槍來,對準他,似乎有意要向他開槍一樣,但事實上,這樣的局勢不能夠維持多久,畢竟胡亂他是一個人,所謂螳臂當車,黃總也奇怪,怎麼這個時候,會有人出來。
搖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面孔。他把手上的槍收了起來,輕蔑地笑了一聲,問道:“你是誰?”
胡亂站在黑暗處,並不吭聲,把那個油桶往地上一丟,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
油桶滾到了他們的腳底下,衆人看了一眼,愈加驚慌,因爲他們身後的這羣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一羣精英,只要有一點動靜,精神就會緊繃下來,而他們其中現在已經有不少人扣下了保險栓,隨時準備向胡亂射擊。
可是胡亂早有準備了,並不怕他們貿然開槍。
黃總也聞到了空氣中蔓延的汽油味道,覺得就這樣放任小弟攻擊,有些不妥,可能會禍及池魚,就跟他們說道:“先不要開槍。”
於是他們紛紛的收起了槍來。
黃總抹了一把頭上的血,笑的更加猙獰,他在濱海混的這麼多年,除了早期的時候受過一點輕傷,目前爲止,他可是沒有過任何的傷害,更沒有人敢在他的頭上拉屎,或則輕易動他的一根汗毛。
這顯然是不能忍耐的。他慢慢地向胡亂走了過去,似乎一場大戰,眼看着就要爆發,胡亂笑了一笑,並不怕他,也跟他一起走了進去。
這個黃總,雖然智力很高,但是他的武力卻不知道,完全是憑藉陰人,這兩個字慢慢爬上來的。不過這種人可能比所謂的正人君子更難惹。
一旦他要是盯上你了,可能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你幹掉,也未嘗可知。
這就是這種人的雪心之處。
不過胡亂竟然招惹上了,那他也一定要想辦法解決,否則現在這種局勢,他要是不找出一條路來,那一個人都難活。
就在兩人面對面要交際之時,胡亂“嘭”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黃總吃痛,身子一晃,險些要倒下去,口裡也吐出了一點兒鮮血,他抹了一把,拍了拍自己腹部剛纔沾上的灰塵,語氣絲毫不亂的說道:“你是誰?”
胡亂看他似乎很堅強的樣子,骨子裡還是有一種硬氣的,竟然吃了自己一拳,還不倒下,算是難能可貴,就跟他說道:“今天,我要你把人全部都撤走。”的
“這裡是你說的算嗎?”黃總說道,這句話已經很直白了,明白着告訴他這裡誰纔是掌權的老大,而他不過是自己手上的一隻螞蟻,想怎麼捏死,就怎麼捏死。
這在他小弟那些人的耳朵裡,就像是一句攻擊命令一樣,他們紛紛地拿起了槍來,對準了胡亂,似乎隨時準備開動扳機,戰爭一觸即發。
再也沒有比這更令人提心跳蛋的。陸雙和慕容小小看到這種架勢,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實在是讓她們覺得太可怕了。怕的不僅是自己身處危險之地,更是胡亂這樣衝撞的行爲。
現在只要每人發一顆子彈,任他的武功再怎麼了得,也是難逃厄運。
胡亂卻仍悠然自處的站在哪裡,冷冷地看着他,又環視了一圈那些準備向他開槍的小弟說道:“你們要是向我開槍的話,考慮一下後果,這裡全部都是汽油,你們要開槍,可能一個人都跑不了。”
有些小弟就不服地說道:“無非是把這個破車庫給燒了而已,有什麼跑不了?”
那個黑市醫生聽到了這句話,聽到他們真想開槍,一來是捨不得自己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車庫被毀,二來是有必要給他們普及一下科學嘗試了,就說道:“誒,哥們,我跟你說啊,這裡的車庫是不通風的,只有一箇中央空調……”
“如果裡面全部充斥滿了汽油的話,只要你一開槍,就會和空調裡的氣體產生化合作用,會爆炸的。”
前面的他們當然都聽不懂,但是最後的這一句話,很直接了當,會爆炸的。就這麼一句話就讓他們安靜了下來,
誰都能想得到這個局面,是雙方都不願意向後退半步的。尤其是黃鶴這個濱海的老大,他在南亞混這麼多年,就是靠着夠狠,才收攏一羣門生,給他賣命,要是鎮不住場面,那他的那些有能力的部下早就伺機篡位了。
所以他絕對不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不會受胡亂的威脅的。
他拿了一把槍指着胡亂的頭說道:“你該不會以爲我真不敢開槍嗎?”
胡亂也是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根菸來:“你真想我死,也等我抽口煙。”
這句話說的很直白了,明顯就是要自己燃爆這個汽油,大家同歸於盡。黃鶴看他居然不怕,心中也是驚異。這時胡亂把火機慢慢的拿到了面前,就當他要點火的那一刻,黃鶴忽然從自己的衣服中丟出了一把刀來
陸雙頭皮發麻,整個人的眼淚忽然表了出來,她心說難道胡亂就這麼死了嗎?
再往哪裡看去的時候,只見胡亂仍舊屹立不倒,並沒有受傷的跡象。而他手上的那個打火機,卻被連同刀一起被打飛了。胡亂看着手中空無一物的場景,笑了。
說道:“你還是怕了。”
黃鶴說道:“君子不利於圍牆之下,況且現在的局勢,還不知道是鹿死誰手。”
黃鶴這個人,做事一向陰險狡詐,不擇手段,往往要打到目的,是可以滅絕人性的。所以他手下的那些勢力,全部都被他牽制住,就算是自己人,也沒有完全的信任,全部受控與他。
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人。像今天他吃的這種虧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也讓他在腦海裡把胡亂的這張臉給牢牢的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