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這個時候,王瑜卻說道:“那艘船上面的東西,幕後策劃就是王專一。”
王瑜說出來的這句話,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一樣,一下就讓胡亂驚呆了,他心說難道王專一和黃鶴串通一氣,就當還在憂心忡忡的時候,王瑜接下來的話,卻更爲讓他震驚,他說道:“黃鶴雖然是濱海的老大,但卻是王專一一手提拔上來的。”
“他們兩個暗地裡有不少的勾結。這件事也是王專一策劃已久的,只是他沒有當面的去做這件事而已,而是把運營上面的事務全部都交給了黃鶴,這麼一來,就算是事情出現的錯亂,或則是中央調查下來了,王專一也可以卸磨殺驢。”
胡亂聽到他的話,眼睛瞪的非常的大,說道:“你是說黃鶴只不過是王專一的一個傀儡而已?”
王瑜點了點頭說道:“王專一策劃這條走私線已經有年頭了,在他六十年代在南亞港口經營外貿的時候,他就試圖和英國的一些軍火販,還有金三角的毒販交流。雖然起初只是在邊界走私的一些小打小鬧而已。”
“後來他們逐漸的掌控了海關的那條線。並且和軍火販子那邊的運營黨有了直接的聯繫,便開始成批成批的拿貨了。金三角那邊也是如此,他們負責賣,然後分成,就我們之前炸的那艘船,最起碼市值八百個億。”
胡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儘管他是中華首富胡開山的兒子,但當八百億這個數字傳入自己耳畔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這不管是放在哪裡都相當於是一筆鉅款,就連胡開山的生意當中,這也不是那種不值一提的小數額。
要一次胡開山在中東簽下了三個油田,也不過一百二十億的價錢。可這八百億是個什麼概念啊。要是情況真的如同王瑜所說的那樣,王專一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的錢,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不但是如此,包括賣給他們軍火的*也會找他們麻煩。畢竟不管怎麼說,他覺得以王專一的經濟實力,要能拿到八百億做這筆買賣,還是不太現實的。
如果這批貨是數額是一到兩百之前徘徊,他還有可能相信,但是八百,這絕對不是一個沿海地區的土皇帝能夠出的起的錢。所以他和那些賣給他軍火還有毒品的人一定都只是合作販賣的關係。
但是王專一肯定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條走私線,就這麼第一單生意的時候,就徹底宣告關門大吉。胡亂有預感,在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定會震怒無比。
到時候,他們的另一個合作方要是怪罪下來的話,一定會對黃鶴還有王專一瘋狂打壓的。而且這羣軍火販子的子彈是永遠取之不完,用之不盡的,那麼到時候,將會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戰。
胡亂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想到這個王專一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預謀,要是他真的如最初料想的那樣把這批貨給賣出去的話,那麼他的勢力一定會比之前擴張不止一倍。
他在燕京的時候,也有所耳聞,所謂的南亞三老,實際上就是三個氏族在南亞割據的勢力罷了,而這三個勢力正好像三國時代那樣,形成一個三國鼎立的態勢。
王老控制着南亞的經濟大權,與外交貿易;魏老控制着南亞軍權,與海域空防。至於另外一個,到現在胡亂也無從得知,總之這三個人形成的三股勢力在南亞形成了一個像三腳架的鼎立形狀,任誰也不可能被輕易的動搖。
而這三家向來都互有嫌隙,彼此在生意之中,多少會有一點兒的碰撞,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一個互相心照不宣的矛盾。他們在表面上雖然是不爭不搶,謙遜有禮,但是在背面還是爾虞我詐不止,明爭暗鬥那是經常的事。
不過這也只是小風波而已,何況三老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肯定不會因爲一兩句話就和對方徹底撕破臉皮,都是能忍則忍。但是彼此之間肯定是誰也不服誰。
而且人的年紀越小,競爭的心理也就越削弱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那麼的爭強鬥狠。所以另外二老漸漸地都在濱海隱沒下來了,但是胡亂沒有想到這個王老一大把年齡,竟然還在想着搞擴張。
而且不是今天才想,是已經想了好幾十年了。所有的計劃都在爲今天的這一步在做鋪墊。胡開山給王老的這個評價果然是名副其實,“狡詐”這個字眼,真的是恰如其分。
“這個傢伙……”胡亂現在有點兒一時語塞,他想不到要說什麼來評論這兩個人的陰謀了。只是有一點可以確認的就是,要是這批貨落在了王老的手上,到時候王老一定會把南亞另外的兩股勢力全部都給吞併的。
王瑜說道:“你只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他聽,然後讓他覈實一下消息,那他自然會幫你處理黃鶴的,不用擔心。“
胡亂就奇了怪了,王瑜爲什麼要他把這件事告訴給王專一聽,難道他自己說不行,何況自己還是那個親手按下炸彈按鈕的人,他難道會跟胡亂沆瀣一氣的去對付黃鶴嗎,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而且,王瑜怎麼會把這件事調查的這麼清楚,甚至連六十年代的時候,王老就把這件事給策劃好的事情給抽了出來。這是怎麼得知的,難道是從王老身邊的老夥計哪裡知道的,這也有點兒不可能吧。
王老身邊知道這些的人肯定都是他的寵信,而且這件事情這麼機密,王老肯定不會放任那些多嘴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更何況和王老打下手的那些人,每個月的利潤肯定會非常的可觀,絕對不會輕易的被別人的賄賂所動的。
所以王瑜是不可能用錢來打動他們的,但他是這麼得知的呢,這又是胡亂心中的一件疑雲。但是現在他卻不能管那麼多,只能說道:“這件事情我可辦不了,你忘了炸掉那艘船的人是我們嗎?”
“誒誒誒,這件事你可不要往我這裡看,炸掉那艘船的明明是你,怎麼能說是我呢?”王瑜的這一句話一下子把鍋全部都甩在了胡亂的身上,讓他倍感鬱悶,他心說要不是你他媽把炸彈放在了那艘船上。
他光按個按鈕有個屁用。於是毫不客氣的就反駁道:“你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除了按按鈕,可是什麼都沒幹,這也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王瑜卻有點兒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好吧,我這不是給你提供瞭解決的機會了嗎,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把這件事情給搞定。”
胡亂也有點兒被他輕蔑的態度給弄得有點兒生氣了,這個傢伙完全是不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兒,那有他想的那麼簡單,要是隻要一個電話就能解決,他還會顧慮那麼多?
他捫心自問絕對不是自己想複雜了,而是王瑜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是他們隱瞞自己的動機跟他過去電話,說那艘船被炸沒了,王專一肯定也會疑心跟他打電話來的到底是誰,不可能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要是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就會被定位成與黃鶴有仇的敵家,到時候王專一在黃鶴那邊核對的時候,他們也容易露陷。但是貨物沒了就是沒了,這是一個無可厚非的事實,就算是這件事的禍頭要追溯到他們的頭上。
但是無論怎麼樣,這件事最後的後果還是要由主使者黃鶴來承擔,這是肯定的,畢竟這批貨是在他的地盤上損失的,要是和他們合作的軍火販子,也會第一時間追究到他身上來,而不會問這到底是誰將他們的船給炸了的。
可是要是直接找王專一把這件事全盤托出的話,他去找黃鶴求證,他也會想方設法的把這件事給隱瞞起來的,就算是隻能夠藏一兩天,也足夠他把他們全部都給揪出來了。
到時候,把他們製造成一夥“意外搶匪”,就可以順水推舟的把這件事全部都歸結爲是他們的錯,而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就算是到時候軍火商那邊要撕破臉,大不了自己慢慢賠錢了事,也不會像是直接被調查出來那樣一敗塗地。
但這也只不過是胡亂的設想而已,可是在眼前的局勢之下,他能夠預料到的黃鶴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前提就是要把他們全部都給抓住,然後在這幾天之內迅速的佈置好一個障眼法才行。
這樣才能夠瞞得過他的上級王專一,還有那些和他合作的軍火商還有毒販子們,也就是說胡亂他們要在自己被抓之前,拆穿他的陰謀,只有這樣的話,才能夠爲他們贏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