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被綁着雙手,但這並不代表他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只見側身一讓,躲過槍托,旋即飛起一腳踢在板寸頭的膝蓋上,讓他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胡亂進而弓步上前,腰胯發力,用肩膀一撞,把板寸頭撞倒在地上,又是一腳狠狠的跺在板寸頭胸口!
板寸頭頓時慘叫一聲,肋骨直接被胡亂踩斷了兩根,並插進了內臟裡面,讓他直接吐了口血,神色猙獰,五官扭曲的哀嚎。
“不準動!否則就開槍了!”
那些人紛紛端起槍,槍口再次對準胡亂。
胡亂只是微微一笑,環視衆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否則王老發起火來,下場會如何,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
這會可不比剛纔,剛纔豺狼動手的時候,這些人還真敢開槍殺他,所以胡亂並沒有還手,但現在王老都已經下令不準殺他了,這些人必定不敢開槍。
“聽他的,把槍放下!”板寸頭慘叫着說道。
二十多把AK面面相覷,遲疑了一會,只好把槍放下。
“把船上的醫生叫過來,給他處理一下槍傷。”胡亂儼然成了老大,毫不客氣的發號施令,同時腳下一用力,讓板寸頭再次慘叫了一聲。
“還他媽愣着幹什麼!按照他說的做,快點!”板寸頭慘叫着嘶吼道。
這板寸頭說話的確比豺狼管用,他一下命令,馬上就有人跑去帶了個醫生過來,那個醫生好像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熟悉了,看到二十多把AK,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十分淡定的幫豺狼處理好了傷口。
隨後豺狼也被綁了起來,扔到胡亂旁邊,胡亂這才放開板寸頭,板寸頭捂着胸口,目光陰狠的看了一眼胡亂,厲聲道:“把他的腳也綁起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沒人敢動。
“草*都聾了!我叫你們把他腳也綁起來你們沒聽到?”板寸頭火了,甩手給了旁邊一個大漢一耳光,大聲嘶吼道。
那個大漢只好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綁胡亂的腳。胡亂這次並沒有反抗,就算腳被綁起來了,他要對付這些爛番薯臭雞蛋,也有的是辦法。
綁好之後,板寸頭便走過來,神色狠毒的看着胡亂:“草*,我叫你再狂!”
說着,板寸頭再次擡手一巴掌要打胡亂,胡亂卻只是嗤笑一聲,低頭躲過,然後直接一撞,正撞在板寸頭斷裂的肋骨上!
“啊!”板寸頭傷上加傷,慘叫不已,疼的五官都快要擰成一團了。
“牛老大!”旁邊幾個人連忙扶住板寸頭。
“下次,我保證讓你的肋骨插進你的心臟裡。”胡亂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你,你給我等着!老子一定要把你折磨到死!”板寸頭指着胡亂,氣的臉色鐵青,渾身顫抖。
胡亂只是嗤笑一聲,並沒有理會他。而板寸頭叫囂歸叫囂,卻不敢再來打胡亂了。有王老的命令在,他們又不能殺了胡亂,根本就拿胡亂毫無辦法,只好留下幾個人看着胡亂,帶着剩下的人先走了。
“謝謝。”豺狼看了一眼胡亂,向他道了聲謝。
“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打了我,自己挨兩個槍子,我抽了你一根好煙,所以救你一命。”胡亂聳聳肩,不鹹不淡的說道。
“胡少,現在我們咋辦?”張穎撇撇嘴,看着周圍問道。
板寸頭留了四個人,都是膀大腰圓,肌肉紮實,步履之間能夠看的出來,應該是從特種部隊出身的,實力想必不弱,何況手裡還拿着AK。
而胡亂和三個人都被綁着,尤其是胡亂,手和腳都被綁起來了,根本就沒法逃,更何況,在這海上,就算想逃也逃不到哪去,而躲在遊輪裡遲早會被找到的。
“能咋辦,等唄。”胡亂撇撇嘴,現在只能等這條船停下來了,到時候好歹有地方能躲。
至於這批軍火,胡亂也顧不上了,只要逃出去,這盆髒水應該潑不到魏家頭上,雖然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也無法讓王老垮臺,不過王老到時候肯定會對這批軍火另作處理,只要盯緊一點,遲早能再抓住他的馬腳。
“我知道這批軍火會運到什麼地方。”豺狼看了一眼那四個人,低聲對胡亂說道。
“沒用的,我們一逃走,王老收到消息之後肯定會馬上會轉移這批軍火,除非我們能在他把這批軍火轉移出去之前,將軍火截獲。”胡亂搖了搖頭,“張穎,把腿伸出來。”
剛纔板寸頭已經讓人搜走了他們的一切通訊設備,包括那副智能眼睛,到海島上之後,根本就無法聯繫到外界,而逃回三亞之後,軍火必定已經被轉移了,豺狼知道也沒用。
張穎一愣,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伸出了腿。胡亂直接一倒,腦袋枕在張穎大腿上,閉起了眼睛。別說,這小妞大腿枕着還挺舒服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睡!”張穎臉一紅,沒好氣的說道。
“管他什麼時候,反正死不了就行。”胡亂撇撇嘴道,“等船在西沙羣島停下之後,我會想辦法帶你們逃走的,至於這批軍火,我看咱就別想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張穎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
“什麼辦法?”胡亂一愣,睜開眼睛,由下往上看着張穎。
“眼鏡。”張穎擡頭看了一眼那四個大漢,見他們沒有注意這邊,便低頭小聲說道。
“不是被搜走了麼,對了小妞,你不會受處分吧?”胡亂撇撇嘴,失望的又把眼睛閉了起來,順嘴問道。
“那副眼睛我鎖定了,憑他們還破不了。”張穎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們還有一副啊。”
胡亂又一愣,睜開眼睛看着張穎:“你是說,你還藏了一副?”
說着,胡亂把目光定格在了張穎那雙豐滿的酥胸上。
“不準看,那裡沒有!”張穎惡狠狠的瞪了胡亂一眼,“我的裝備不是下午被搜走了嗎?其中包括我手裡的那副眼睛,因爲涉及到機密,我讓錢文輝去要過來了,讓他幫我保管。”
“只要我們能逃出去,然後找錢文輝拿到那副眼鏡,用那副眼鏡聯繫魏少,讓他帶人在王老把軍火轉移之前過來,到時候王老必死無疑!”張穎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微笑。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胡亂神色一喜,恨不得抱着張穎親上一口。
“可是我們怎麼逃出去?”豺狼有些擔心的問道,“我們一出保險庫,肯定會被抓起來的。”
遊輪有六層呢,下船的地方在第四層,也就是展廳那一層,可他們一出保險庫,就會觸動警報,到時候板寸頭只要帶人在電梯口堵着就行了。
“你傻啊!”胡亂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豺狼,“難道你不知道這些軍火怎麼裝船的嗎?”
豺狼一愣,搖了搖頭,軍火裝船之後他才上船的。
“你看看這麼大的集裝箱,怎麼進電梯?”胡亂翻了個白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倉庫肯定有個門,用來裝卸這批軍火。”
豺狼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行了,別打擾我了,我睡會。”胡亂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枕着張穎的大腿當真睡了過去。
張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沒說什麼。
遊輪上沒一個人知道最下面一層發生了什麼事情,活動照常舉行,富人們吃喝玩樂,而胡亂三人被關在放着軍火的倉庫裡,每天只能喝一點水。
好在時間不長,一天之後,在遊輪出發的第三天上午,胡亂感覺到遊輪終於停了下來。
“看我臉色行事,機靈點。”枕着張穎大腿閉目養神的胡亂坐了起來,低聲說了一句。
豺狼和張穎還沒反應過來,胡亂忽然開始大聲的聲音了起來:“哎喲……哎喲……來人,快來人啊!都他媽死了?”
遠處那四個大漢正聚在一起打牌呢,聽見胡亂喊叫,擡頭看了這邊一眼,見胡亂一臉痛苦的樣子,便交流了一下眼神,拿着槍走了過來,罵罵咧咧道:“草,叫你*啊!再叫喚醒不醒老子*!”
“老子肚子疼,要上廁所!”胡亂也沒理會他的咒罵,直接理直氣壯的說道。
“哈哈哈哈……要上廁所?”那幾個大漢哈哈大笑起來,一臉譏諷的看着胡亂,“拉褲子裡!草*,還想上廁所,你以爲你是誰啊!”
“你們可要想好了,這裡密不透風的,我要是拉褲子裡了,你們不嫌臭?而且,你們吃飯都在這裡,難道你們想聞着屎味吃飯?嘖嘖,口味真夠重的。”胡亂撇撇嘴,“而且,下船的時候還是你們押送我們吧?難道你想伸手一拉摸一手屎?當然,你們堅持這樣的話我也沒意見。”
那幾個大漢眉頭一皺,不禁遲疑了起來。
“讓他去吧,咱看着點就行,反正諒他也跑不了。”半晌之後,終於有一個說話了。
其他三個點了點頭,兩個用槍指着胡亂,一個走過來幫胡亂解開了腳上的繩子,並把胡亂拉了起來。
胡亂嘿嘿笑了兩聲,活動了一下腳,雖然忽然發難,雙腿連掃,踢飛了那兩個大漢手上的AK,隨後一腳踹在幫他解開繩子的那人肚子上,讓他摔倒在地。
“草!不許動!”剩下一人大驚,連忙端起槍,對準胡亂。
胡亂一個弓步逼近那人,腦袋猛地一撞,直接撞在那人肚子上,那人連槍栓都來不及拉,直接就被撞到在了地上。
這時,張穎和豺狼也站起來了,張穎連踢兩腳,把胡亂踢到她旁邊的那兩個人踢暈過去,豺狼更狠,直接一腳跺在倒在他旁邊的那個人胸口,肋骨斷裂,插進了心臟裡面,那人直接嗝屁了。最後剩下一人,被胡亂緊走兩步,也是上前一腳踢在他頭上,把他踢暈了過去。
“快點,等下游客走光了之後,他們肯定會來卸軍火的,到時候就走不了了。”胡亂一邊說,一邊猛地發力,撐開雙手,竟然把綁在身上的結實無比的麻繩直接掙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