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有沒有跟你說,爲什麼要改?”胡亂繼續問道。
“沒,沒說。”錢文輝搖了搖頭。
“草!老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魏強眼睛一瞪,直接起身,把手槍頂在了錢文輝頭上。
“魏少,魏少饒命,王老真的沒跟我說爲什麼,就只是讓我改一下策劃,這王老財大勢大,我也不敢違揹他的命令啊!”錢文輝舉起手哭喊着求饒。
魏強眉頭一皺,只好擡頭看胡亂。
“遊輪上除了客人,還會帶什麼?”胡亂沉吟了一下問道。
“還會帶一些參加展覽的貴重奢侈品,舉行拍賣活動,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因爲這次海上展覽,用的是王老的遊輪。”錢文輝止住眼淚,迅速說道,好像生怕說慢一點就會被魏強一槍貫穿腦袋一樣。
“王老的遊輪?”胡亂聞言一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海天盛筵最不缺的就是船,那些賣遊輪,賣遊艇的,巴不得海上展覽會能用他們的船,好增加自己品牌的名氣,可這樣的情況下,王老卻還是要用自己的遊輪,難道先油多沒地方用不成?
這不太可能,那麼結果就只剩下一個了,那批軍火就在遊輪上!
“這次海天盛筵,王老會參加嗎?”胡亂想了想又問道。
“王老不參加,他說要在三亞休養一段時間,不出席任何活動。”錢文輝搖頭道。
“走吧,回去了。”胡亂心裡已經有猜測了,便伸着懶腰站起來,招呼魏強回去。
魏強知道胡亂心裡已經有結果了,便點點頭,又惡狠狠的對錢文輝說道:“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和胡爺來過,否則的話……哼,不但你自己腦袋不保,你全家都得人頭落地!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錢文輝點頭如搗蒜,根本就不敢說個不字。
“很好。”魏強挪開槍,把錢文輝拉起來,拍着他的肩膀說道,“錢總啊,今天的事情呢,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兄弟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我還是非常愛你的。”
胡亂聽了一陣反胃,臥槽,一個刀疤臉對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說愛,換你你也得反胃!
“不敢不敢,謝魏少厚愛。”錢文輝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點頭,一臉諂媚道。
“那行,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忙。”魏強一臉猥瑣的給錢文輝丟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然後才和胡亂出去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基佬吧?”出了房門,胡亂有意識的拉開兩步,一臉嫌棄的看着魏強。
“你他孃的纔是基佬呢!老子這輩子只愛天愛一個人!”魏強雙手捧心,一臉豬哥相。
“嘔……真尼瑪噁心!”胡亂翻了個白眼,裝作乾嘔的樣子。
“草,你他媽什麼意思!”魏強咬牙切齒道。
“字面上的意思唄。”胡亂撇撇嘴。
“滾犢子!”魏強沒好氣的說道,“說正事,咱兩咋辦,要混進海天盛筵調查那艘遊輪嗎?”
“是我要混進去,不是我們。”胡亂伸出食指,搖了搖。
魏強一愣,不解的看着胡亂:“什麼意思?”
“我還是覺得沒那麼簡單,王老這個老狐狸,誰都猜不准他在想什麼,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兵分兩路比較好一點。”胡亂說道,“管他空城計也好,調虎離山計也好,我們都別搭理,直接分頭行動,你帶人盯着王老,看看他不去參加海天盛筵留在三亞想幹什麼,我則混進遊輪裡,調查那批軍火在不在。”
“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魏強聞言皺起了眉頭,遲疑的看了一眼胡亂道。
“沒事,我能應付的過來。”胡亂擺擺手,毫不在意。
“還是帶點人吧。”魏強還是不放心。
胡亂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魏強,沒好氣道:“那樣目標太大,肯定會被發現的。我自己混進去就行了。”
“你該不會是想去海天盛筵泡妹子吃獨食吧?”見胡亂堅持要一個人去,魏強忍不住一臉嫌棄的看着他,一副我真是看錯你了的表情。
胡亂撇撇嘴,根本就懶得理這個白癡,直接扔下一句就這麼決定了,然後便先進了電梯。
海天盛筵是星期一,還有兩天的時間,爲了不暴露,胡亂和魏強都沒有離開過酒店,以免被王老的人碰巧看見,那樂子可就大了。
雖然這個可能性小之又小,但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星期一的時候,海天盛筵終於開幕了,不過胡亂和魏強並沒有理會,重頭戲是下週的海上展覽會。但是魏強也沒跟胡亂繼續在酒店窩着了,而是和胡亂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他要留在三亞盯着王老,得好好佈置一下,免得讓王老跑了。
魏強走後,胡亂滿腦子就想着等這邊事情結束之後去在三亞玩幾天,給家裡那幾個小妞帶點什麼禮物回去。他已經幾年沒奢侈過了,一直隱藏身份過普通人的生活,每個月的收入也就五六千塊的樣子,支付完房租水電,柴米油鹽,偶爾吃頓好的,買件衣服就沒了,哪來的錢揮霍奢侈。
不過現在不暴露身份動用胡家的錢,胡亂也算是個土豪了,陽光集團資產數十億,拿個一兩百萬出來給他揮霍根本就不成問題,何況扳倒王老之後,整個江南省都是他的,就當是提前慶祝一下好了。
海上展覽會的日子終於來了,胡亂一大早就起牀出門打了個計程車,拿着魏強給他弄來的請帖準備混進遊輪裡去。
爲了不被別人認出來,胡亂故意去的比較晚,到遊輪停泊的地方時,所有客人基本都已經上船了,登船時間也只剩下半個小時就結束了。胡亂便付了車費,大搖大擺的準備上船。
可胡亂纔剛靠近,舷梯兩邊就站過來兩個彪形大漢,伸手把他攔下來,一臉鄙夷的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是活動遊輪,不允許遊客登船。”
胡亂依舊一身淘寶貨,連西裝都沒穿,要知道,遊輪上雖然是舉辦展覽會的,但是也有舞會,登船的人基本都穿着正裝甚至是禮服,胡亂卻只是套着一件T恤,穿着一條休閒褲,怎麼也不像是受邀前來參加海天盛筵的人,倒像是準備混進去白吃白喝的。
“我有請帖。”胡亂撇撇嘴,在褲兜裡掏出請帖,遞給那兩個大漢。
右邊那個帶着墨鏡的明顯一愣,從胡亂手裡接過請帖,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的確是海天盛筵的邀請函。
他打量了一番胡亂,心裡暗自嘀咕,還是不敢放胡亂上去,只好將目光投向左邊那個沒戴墨鏡的大漢。
沒戴墨鏡的年齡更大一點,看都不看請帖,直接就罵道:“你傻啊!這你也信?海天盛筵的請帖都是會在網上公開的,有人想混進去僞造一張不就行了!”
戴墨鏡的大漢捱了罵,頓時一陣火大,一把將邀請函扔回給胡亂,罵道:“草,臭小子,敢耍老子!你想混進去好點也他媽裝的像樣一點啊,也不想想清楚海天盛筵是幹什麼的,就你這樣還敢來裝逼,趕緊給老子滾,不然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請帖是不是假的!”胡亂頓時就火了,甩手把邀請函扔到那個保鏢的臉上。
“草你媽,還敢罵老子!”那個保鏢根本就不看,一把扔開貼在臉上的邀請函,直接一拳打向胡亂。
胡亂嗤笑一聲,微微一個側身,輕易躲過這一拳,不屑的說道:“就你這樣的還負責海天盛筵的安保,我他媽都替船上的客人感到擔心,也不瞅瞅你這拳頭,沒吃飯呢吧?要不爺賞你一坨墊墊肚子?”
“草!老子*!”墨鏡大漢頓時惱羞成怒,又連出幾拳,打向胡亂。沒戴墨鏡的也連忙過來幫忙,二人合力,卻根本連胡亂的衣角都摸不到,反倒被胡亂一通冷嘲熱諷。
不過胡亂怕暴露身份,沒敢跟這兩二傻子玩太久,讓了他們幾拳,嘲諷幾句之後,便一腳一個,把這兩二傻子踢飛出去。
然後胡亂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地上撿起邀請函,道:“老子懶得跟你們廢話,錢文輝來了沒有?叫他出來,讓他看看這邀請函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兩個大漢聞言一愣,頓時面面相覷,錢文輝是誰他們知道,三亞的大老闆,這次海天盛筵的主辦方之一,而聽胡亂的口氣,難道他認識錢文輝?
這時,一輛豪車遠遠的開了過來,一個急剎車在胡亂他們旁邊停下,車門打開,錢文輝手忙腳亂的從車上走下來,一溜小跑跑到胡亂面前,滿臉諂媚的說道:“胡爺,您來了!”
“喲,錢總,你來的正好,來來來,看看我這邀請函是真的還是假的。”胡亂看了一眼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兩個大漢,把邀請函遞給錢文輝。
錢文輝哪敢看啊,連忙道:“不用不用,胡爺您的邀請函,怎麼可能會是假的,何況憑胡爺的身份,就算沒有邀請函,也照樣能上船!”
“可他們兩個說我的邀請函是假的,是想混到船上去白吃白喝的屌絲,不讓我上船。”胡亂撇撇嘴,指了指那兩個大漢。
那兩個大漢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腸子都快悔青了,心說祖宗啊,你穿成這樣,誰看了都會以爲你是個屌絲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