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到可以進入的洞口十多天之後,他們終於挖到了一條通道。
大家歡呼雀躍,都以爲距離回家之路不遠了,結果這是一條被廢棄的通道,進入其中,裡面什麼也沒有。
這真就僅僅是一條空空如也的通道而已,更別提什麼金銀財寶了。
只是這一條路應該是連接着別處,所以鄭景逸在和手下商議之後,決定繼續深挖,不然到時候再挖一個洞口,不知又要挖到何年何月去了。
那土夫子是個十分有經驗之人,說他們這條通道連接別處,果然如此。
三天之後另一處地方也打通了,那是另一處通道,只是裡面空氣稀薄,顯然很多年都沒有人進入,其中地上只有零星的幾個老鼠的爪子印而已。
結果這也是一條空空的通道,依然是跟之前一樣,裡面什麼都沒有。
之後幾天他們繼續往四處挖掘,結果又通了一些通道,四通八達的通道已經像蜘蛛網似的星羅棋佈了。
按理說這應該是人爲挖鑿的通道,可是怎麼就什麼東西都沒有呢?好像是閒的沒事兒挖的隧道似的。
鄭景逸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寶藏根本就早就讓人挖走了,這個結果並非沒有可能,而是可能性很大的。
那是一堆的金銀珠寶,放在那裡落灰落了十多年,誰會不動心呢?所以拿走纔是正確的呀!
以前聽說寶藏還在的時候,他心中就有疑慮,其實沒有才是讓人覺得正常的結果,能挖到才讓人覺得奇怪。
鄭景逸和王凱之把心中所想說了一下,王凱之心中也嘀咕呢,不過他倒是不贊成就這樣草率的就離開,畢竟這麼多的人費勁巴拉地來了,又費了那麼多的功夫來挖洞,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走了,也太兒戲了。
還是多呆幾天,萬一真的什麼都沒有,皇帝不看功勞也看苦勞,沒有功績少也不算有過呀!
而匆匆回去就不一定了,萬一真被後面的人挖出寶來,他們這臉可就丟大發了,再說也沒法交代,繼續纔是對的。
鄭景逸一想也對,王凱之不愧是個文官,這腦瓜子就是好使,大不了多呆些日子,在地下當個地老鼠唄!
他這個時候覺出蘇滿滿會獸語的好處來了,這要是派出去一羣老鼠大軍,別說寶藏了,就連地裡頭有幾顆石頭也能給扒拉的清清楚楚的,哪裡用現在費這個勁呢,又是挖坑,又是睡野外的,這些日子,他沒有一天是睡得踏實的。
這裡的冬天季節也不是沒有深冬了,這裡的溫度也是一天一降,讓每個人準備的棉衣馬上就快派上用場了,也不知道這裡的雪下的大不大。
蘇滿滿心中擔憂鄭景逸,鄭景逸何嘗不思念蘇滿滿呢,他如今只想加把勁兒多幹一點兒,這樣才能早一點回去,見到自己的心上人,還真有點想念兩個人雙劍合璧一塊兒探險的日子了。
別說,他們堅持的還真是對了,因爲真給他們挖到了一些東西,但也不對,因爲他們被埋了……
他們是在一間小密室中,躲過重重機關,才發現有一些寶物的。
本來那些機關他們已經疲於應付,後來不知怎麼只聽轟隆一聲,洞口就坍塌了。
這麼多條的地道本來就使山體的承重變差了,如今他們又把這裡的打通,再加上一點人爲的因素,這山就這麼塌了,那時已經距離過年沒幾天了。
於是鄭景逸和王凱之一行人就被壓在了那間密室中,守着一堆財寶過活。
可是那些財寶也並不是全部,應該是隻是其中的很小的一部分,就算真的是錢也沒用,他們出不去了,手頭的糧食和水也有限,那些金銀珠寶又不能當飯吃。
在吃着手頭的糧食艱難的過了幾日之後,實在餓得很了,大家就四處抓老鼠,還有大樹伸展下來的樹根,總算沒有餓死。
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出去,只能天天挖洞,希望通道早一天打通能夠出去,而且外面有人也在想辦法救他們出去呢!
新年的這一日,大家格外的消沉,北方大雪封門消息根本沒有辦法傳遞,只能自己想辦法。
因爲是秘密任務,帶來的又全部都是麒麟衛和一些士兵,所以只能找一些親信之人,帶上山來繼續挖掘。
這天寒地凍可不是說着玩兒的,土地硬了不止一倍,挖起來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就連蜈蚣臉在外面都有些絕望了,等地道打通了,不會挖出來的全是白骨吧,那個時候他的頭兒還能活着嗎?
本來是不用鄭景逸親自下去的,可他總不能在上面當大爺,年輕人責任心又強,總覺得身先士卒才能更得人心,所以,他偶爾也會跟着一塊下去,結果這一下去就走背運,上不來了,連過年都在下面啃樹根呢:
“也不知道胖丫頭她們是不是在吃餃子,肯定是奶奶親自調的餡兒,那味道……真是沒話說,嘖嘖!”鄭景逸一想到王氏的手藝,口水就止不住,他根本不知道蘇滿滿因爲意外已經回到老家去過年了。
“你可別說了,有樹根啃就不錯了,讓你說的更餓了!”
王凱之在一邊灰頭土臉的坐着,按理說他一個文官也不應該下來,可不是聽說寶藏現身了嗎,怎麼也得下來看一眼,這隻看了一眼,就把自己埋土堆裡了,而且可能是永世長埋,沒有比他更倒黴了的人了。
幸虧這地道周圍堆的是石頭,偶爾會通往上面有一點點縫隙,不然他們連空氣都沒有,憋也憋死了。
這對難兄難弟在這裡度過了一個十分難忘的新年,即使是他們的臉上滿是塵土,衣衫滿是襤褸,他們依然抱着微弱的希望,也許明天就能夠見到天上的太陽呢?
對於他們的消息,外界知道的人並不多,京城更是一點兒信兒也沒有收到,這要是按往常年來說,根本是不可思議的,可是今年風雪太大,把什麼都阻隔了,不知道是也是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