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先喝一口茶水,皇上且得一會兒才能到呢”蘇正禮說道。
在他邊上落座的蘇滿滿急忙給父母二人到茶水,這樣的場合蘇正禮和李氏無論是誰都不適合主動的動手幹活。
看着面前的茶水,蘇正禮望着女兒笑了笑,只有這個時候這種場合自己閨女纔會最乖覺,不然讓她主動乾點活計那肯定是有求於人的時候。
看着親爹目光中的意味深長,蘇滿滿顯然有了一點兒不好的聯想,臉色黑了黑。
這模樣逗樂了蘇正禮,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都要哈哈大笑了。
“蘇兄,來的這麼早呀!”一位蘇正禮認識的官員過來寒暄。
“胡兄,來的也不算早了呀。”蘇正禮與來人熱情的寒暄了起來,那個姓胡的談性大起,且居然在旁邊坐下來準備與蘇正禮長談了。
蘇滿滿對這些事情向來不關心,她端着茶杯就着茶杯的遮掩,兩隻眼睛躲在茶杯的後面咕嚕咕嚕的轉着。
她看見金飛顏了,這丫頭正在偷偷的拿着桌上的點心塞進口中,然後又飛快的做起了和蘇滿滿一樣的動作,把茶杯舉在面前,遮擋自己咀嚼的動作。
兩個人目光一交匯,都笑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挪開目光,假裝沒有看見對方那丟人的樣子。
“朝陽公主到,蘇駙馬到!”外面的唱喏聲響起。
這唱諾聲也是要分人的,不是等級高的官員可沒有這樣的殊榮,至少蘇正禮家的進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聲音。
蘇正禮是有可能成爲最年輕的丞相人選,而不是真的已經是丞相了。中間差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奈何蘇正禮當官的時間太淺,以後還要時間的雕琢,或許才能綻放更璀璨的光華。
蘇滿滿把頭轉向大門口看去,大哥和大嫂向而來,兩個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堪稱郎才女貌,好不登對。
一會兒下面就響起了不少讚歎聲,也有不少嫉妒之音,那是因爲二人太過恩愛的緣故,可惜這也不是誰都能羨慕的來了。
趙晨曦越走越高興,頭也越昂越高,從蘇滿滿的視線望去,這丫就跟那好鬥的大公雞似的,也不怕把脖子給扭了。
趙晨曦看見蘇滿滿的時候還朝她眨了眨眼睛,顯然心情很亢奮,也不知道在傻樂個什麼勁兒。
蘇滿滿還沒有成親,自然不知道這種感覺,夫君專一,孩子可愛優秀,這就是成親後別人最嚮往之事了。雖然孩子的優秀,以後還是不太看得出來,可是丈夫專一,可是明眼人都能看見的,能羨慕死一大票人的,讓人怎麼不得意。
這可不是蘇滿滿這種未嫁女能夠知道的,她不明白一點兒也不奇怪。
但是至少跟在他們後面來的衡陽公主一家子就滿面陰沉,顯然對他們前頭來的朝陽兩口子很不服氣,想當初他們比人家早懷孕,結果人家生了個兒子,而她生的就是個閨女。
這個比不過就算了,人家的夫君在懷孕期間守身如玉,可她倒好,丈夫憋不住偷腥不說,她自己還得忍着這口氣給納了兩個妾,憋屈死了。
這就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今天衡陽可不就朝朝陽公主扔眼刀子了嗎?眼中的怒火都快噴礴而出了,邊上的柴駙馬用力的拉拉妻子的袖子,讓她別這麼露骨,邊上這麼多人看着呢!
衡陽瞪了丈夫一眼,氣哼哼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之上,比起朝陽,她更不想搭理的是眼前這個人!!
公主們不和由來已久,但是不會有人拿到明面上來說,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的。
朝陽和衡陽的座位相鄰,衡陽坐下之後還假惺惺的給朝陽倒了一盞茶,兩個人面上一派和樂,說說笑笑的,彷彿一切矛盾都不存在。
蘇滿滿剛剛喝下一口茶水,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她一回頭,是金飛顏,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她急急地嚥下張口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不能過來,皇上又沒來。你沒看見周圍的人都亂了套嗎?你們家大嫂可夠有意思哦~”
顯然剛纔趙晨曦和衡陽公主的一遭明爭暗鬥,不僅蘇滿滿看見了,別人也看在眼中,蘇滿滿以袖遮臉,白了金飛顏一眼:“好你個小娘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
“哼,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的,對了,你聽說了嗎?聽說那黎國使節團不光來了幾位官員,還來了一位王子呢,據說是想在大熙國娶個王妃回去呢!”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有聽說呀!”這麼勁爆的消息蘇滿滿居然沒有聽說。
“你天天窩在家裡頭能知道什麼,我這是絕密消息,別人還不告訴他呢!”金飛顏得意搖搖頭說道。
“那可不就慘了嗎?被選中的小娘子不得背井離鄉啊,這不是跟和親差不多嘛,太坑人了吧!”
“什麼和親,那三王子人長得不錯,身份也不低,說不一定有人是心甘情願的呢。你和我都定了親了,還有咱們什麼事兒?只管看戲就是了,今晚必定有熱鬧的。”
蘇滿滿聽了點了點頭,是啊,你之砒霜我之蜜糖,這也不能說是一廂情願的就說沒有人願意嫁。
黎國估計想娶個王妃是示好之意,而皇帝自然也有意成全,最後怎麼回事兒還不一定呢,不過這樣關自己什麼事兒,正如金飛顏所說,老老實實的看戲吧。
蘇滿滿有預感,今晚怕是會好劇**迭起。
蘇正禮倒是聽了一耳朵,黎國使節有意娶個王妃之意,然而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一來跟自己無關而來,二來那是皇帝的事情,他根本也不需要操那個心。因此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他不說,自然蘇滿滿也就無從得知了。
蘇滿滿和金飛顏兩個人腦袋湊在一處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外面忽然響起“啪啪啪”三聲靜鞭,這是皇帝要來的前奏。
在邊上互相寒暄的人們聽到這個聲音都飛快的奔向自己的座位,穩穩的坐好,彷彿剛纔上躥下跳的人們不是他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