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別人怎麼想,這也是成王的一個態度了,也是在向皇帝表明,我都這個死樣子了,你還治我的罪,天理難容,還真是有點耍無賴的意思。
皇帝聽了成王病了的消息,把大殿之中的一套茶盞全部都摔了,等案情明朗之後,看誰躲得過去。
鄭景逸他們的晚飯就是在王氏飯莊叫了幾桌席面,大家沒想到這小地方的飯菜味道居然很不錯,趕得上大酒店的廚子的手藝了,最近兄弟們都出了力了,肚子裡沒有油水,不靠勞一下怎麼行。
鄭景逸和蘇滿滿,王凱之三人做了一桌,王凱之也吃的是讚不絕口:“你們兩個也是好本事,出去辦個事也能尋到這樣的好地方,這飯菜口味兒可真不錯!”
鄭景逸面帶得意:“碰巧而已。”
鄭家和蘇家因爲他們兩個人的偶然所得也得到了不少福利,晚飯根本沒有用廚娘做,一個個也是覺得他家的飯菜十分不錯。
然後三人坐在一處,開始討論他們白天忙了一天的成果。
“大熙十六年之前的資料全部都不見了,只有後面的一些資料,每年十一月份成王妃是必定會來慈善堂挑人的,每次都會挑走大約十幾個人,通常連一半人可能都留不下,只有偶爾一次一下子挑走了十個人。這一次之後,在後一年的七月份她就沒有再來挑人,每當十一月份挑的人少的時候,她都會在次來年的七月份再次挑一次任選,我覺得應該是在湊人數。”
“有沒有一種情況,就是十一月份的人特別少的,然後很快地又補了一次人手呢?或者是來年七月份才補充的?”蘇滿滿突發奇想,想到還有這個可能,有多的就少的,這很正常。
“真是有一次特別少的,讓你說中了,有一次才挑走了三個人,成王妃的手下來時態度並不太好,我找人向唐嬤嬤問了,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那人的臉色十分難看,應該是成王妃生氣了。成王妃可是少有的和善人,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唐嬤嬤就嚇住了,她馬上提出可以換一批人選,本來她以爲上一批那些人表現的不好,那麼換一幫人就是了,結果來領人的那個管事並未同意,而且按照以往的慣例,在來年的七月份又挑走了一批人。”
“並未再要人?”蘇滿滿和鄭景逸都覺得此事有點異常了,人數如果不夠的話直接要人才對呀,怎麼非得七月份。
“我根據這近幾年的線索做了個表格,每年幾月份帶走多少人,送回多少人,都記載了一下,一目瞭然。”
鄭景逸和著滿滿看一下,果然清晰明瞭,特別是多的人數之後,來年七月份便不會再挑人了,人數少的時候,七月份就會再補選一次,有一次人選的特別少,就是三個人那次。
“我知道了,這可能是和我們今天調查的情況有關係。”蘇滿滿恍然大悟的說道。
“怎麼說?”王凱之沒有跟着出去,所以根本還銜接不起來。
“這幫小娘子是先被送去成王妃的莊子,先去體檢,就是檢查身體狀況,還要驗血,我覺得他們是在檢查血型。當時暗室內不是隻有兩名少女麼,我覺得成王妃需要的女子的人數很可能是有限的,並不一定真的需要那麼多人。就像養豬似的,多養幾頭,用的時候再殺,但是養得太多了那就浪費糧了。那次的人少,之所以沒有補充人,很有可能是因爲上一次補充的人手太多了,因此可能用不了那麼多人,這纔沒有補充,你們覺得呢?”
王凱之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其中提到了一個莊子,那麼這個莊子就得找人去看一看。一個莊子上不可能沒有人,那麼那些下人的嘴也說不一定就能問出些什麼。而且這麼多年了,那些被放血的小娘子都到哪裡去了呢?是不是死了?那麼屍骨呢?許多謎團都還未解開呀!既然成王妃像是在養豬,那麼剩下的那些‘豬’又在哪裡呢?”
王凱之探案是很專業的,想得比蘇滿滿和鄭景逸他們都要深入一些。
“慢慢查吧,這王妃還是什麼都不說麼?”鄭景逸問道。
“還是老樣子,嘴閉得跟蚌殼一樣,她也算是皇家之人,也曾爲成王生兒育女過了,根本沒有辦法對她用刑,所以還是在僵持着,一點辦法也沒有。”王凱之些頭痛的說道。
“我總覺得成王妃似乎還是有所倚仗,她在外面的那些人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動靜,別是在憋着壞要冒大招呢吧!”送蘇滿滿總覺得在大殿之上那女人平靜得有些過了頭,不像是心如死灰的樣子,成王妃也不是個會心如死灰的人啊!
“那麼咱們馬上把成王妃轉移掉吧,我覺得有些不踏實,這成王妃如今在宗人府,萬一有內應把她救了出去,咱們可真是什麼後招也沒了!”鄭景逸提到。
“你說的對,今天晚上我就悄悄的去辦了,成王妃此人所圖甚大,那些手段我也不是沒有嘗過,她的手段神秘莫測,還是小心一些好。”王凱之說道。
真是怕出事情,怕出事情,晚上就真的出事了。
因爲白天得到的資料很重要,王凱之便想連夜進行整理,白天他只是看了一遍而已,許多地方還沒有整理明白呢。
夏季天氣炎熱,所有的屋子全部都是開着門窗的。
正在低頭寫字的王凱之忽然聞見了一股子火油味兒,他的鼻子向來靈敏,不大可能會出錯,當即他就覺得不好了!
等他站起來的時候,果然一股一股帶着火油的火箭射進了室內,嚇得他連忙躲到了桌子後面藏了起來。
麒麟衛所的人本來人手雖然增加了不少,但是到了換崗的時候,結果就給人鑽了空子。
“有刺客,抓住他!走水了,快救火啊!!”
整個麒麟衛所都沸騰了起來,抓人的抓人,救火的救火。
那人是下了決心想要把那間屋子給燒燬的,那間書房擺的又全部都是易燃的書本,當即就轟轟烈烈地燒了起來,火光映紅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