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我們家三小子去,他如今學院已經學完功課了,不過在書院混日子罷了,平日裡又有練武,去了也不會拖後腿的。”鄭啓勇想了之後說道。
“行吧,就他了!”鄭家總共也就這麼幾個兒子,反正不是這個就是那個。
這個與鄭景逸同胎生的兄弟,蘇正禮也沒有見過,只知道他名聲不顯,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傳聞傳出,可鄭家顯然不可能只派個下人去一躺就完了,只能派其中一個兒子去。
是正常的現象,自己家的滿娘不也得跟着去嗎?
如此一想,蘇正禮才驚覺,自己是不是把閨女有點兒當兒子使了,小棉襖太厲害了,好像也不太好啊!
之後他又匆匆進宮,寶藏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那麼便由他去陳情也是合情合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老丈人當的也是夠合格的了。
蘇正禮也沒敢說鄭景逸掉坑裡一次又掉一次,自己這個毛腳女婿以後還得在皇帝手底下混呢,種下個無能的印象就不好了,這也是爲他的未來考慮,他想的夠周到了。
皇帝沒想到尋個寶藏還能發生這樣的意外,一下子把兩員大將都折在裡頭了,還能怎麼辦?肯定是要派兵援救啊!
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主意,也不能讓手底下的人跟着背了黑鍋了。再說,鄭景逸和王凱之二人也不是無名之輩,身後都是有人的,怎麼也得把人救回來再說。
蘇正禮委婉的表示自己的閨女和老鄭家的兒子也想去,皇帝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只提了一條,寶藏之事不準透露出去,不能人盡皆知,不然朝廷非得鬧出亂子不可,那幫子老臣又得唸叨什麼皇帝不務正業,幹事兒不靠譜了!
那幫子老臣年歲大了,每天不想着怎麼讓百姓興安居樂業,偏想着讓皇帝順着他們的意思走,都是閒的,寶藏的事情這要傳出去,他又沒有閒着的時候了,耳根子也清靜不能了,所以萬萬不能傳出去,這是最基本的一點。
蘇正禮自然對皇帝的心思瞭如指掌,明白皇帝的苦惱,可皇帝若是事事順心了,還要他這樣的官員有什麼用處呢?他自然會爲皇帝分憂解難的。
因爲情況不明,人又說是掉到坑裡了,皇帝也沒有派大部隊前往,只讓京畿大營出了一百兵士,然後派了一個領頭的人,就讓他們準備準備可以出發了。
蘇滿滿那邊也準備了一夜也差不多準備好了。
皇帝因爲心中十分着急,所以命令也下得很急,中午午飯之後大軍就開拔了。
此時地面還有堅冰,馬匹根本不能行走,所以蘇正禮別讓蘇承祿讓了二十輛雪橇出來,把個蘇承祿給肉痛的不得了,這要是租出去得多少銀子呢!
可讓大哥開口肯定就不是小事,他得遵從不是,只好外借了。
他這是不知道蘇滿滿他們這是去幹什麼了,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更積極一些的,也不會心疼那幾兩銀子了。
蘇滿滿自然不能以蘇家的名義去,她就變裝成了鄭景元的小廝,這樣既不惹眼,又能一同到南方去,必要的時候還能給予幫助。
走的時候她把財寶和點點一同帶上了,這條陸地和天空到時候尋人都無所遁形,只要小心着一些,肯定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爲了鄭景逸,她已經顧不得那些藏頭露尾的事了。
財寶被蘇滿滿裝在一個口袋裡面,沒有讓別人看見,這是絕密武器,不能讓別人知道。
但是點點就不行了,她如今長得膘肥體壯,體型也太大,根本遮不住,想不讓別人看見也不可能,那就只能放在明面上了。
再說讓點點拉車蘇滿滿也有些捨不得,跑近點到還行,可是路途那麼遠,別說一條狗了,就是一個人一匹馬,到時候也得累趴下了不可。
在和鄭景元碰面之後,就說這是鄭景元的愛犬,鼻子很靈,是找人的好幫手。那一百個士兵的領頭人趙翔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看了半晌,才讓這條狗跟着他們一塊兒隨行了。
不過蘇滿滿和鄭景元坐的是蘇滿滿自制的雪橇,雪橇裡面滿滿當當放的都是蘇滿滿覺得需要帶的一些東西,因此他們根本不便和別人隨行,好在鄭景元的身份特殊,特立獨行一些也沒什麼。
那個趙翔心中儘管頗有微詞,到底也沒能多說些什麼,誰讓權貴就有特權呢。人家也是世家子弟,單獨坐一輛車怎麼了?
就連蘇滿滿這樣厚臉皮的人,讓人家的大眼睛瞪的也是火辣辣的,臉皮直髮燒。她覺得自己此時好像不是要去找人的,倒像是去給人家拖後腿的了。
而點點就坐在他們的雪橇之內,外面有專門的車伕來指揮這些狗拉雪橇,這樣就用不上點點了。
蘇滿滿和鄭景元也坐在車廂之內,她望着那張與鄭景逸有九分相似的臉,心中也不知是苦是鹹,總之是五味雜陳,各種滋味在心頭。
鄭景元被蘇滿滿看的渾身哪哪都覺得不對勁兒,他的個頭不低,坐着頭頂都快碰着車廂頂了,稍微一站身就能碰到腦袋,連動一動都覺得彆扭了,更覺得渾身都是束縛。
“那個,滿娘,你別太傷心,我哥哥命大的很,多少次都能化險爲夷,這一次一定一定會沒事的。”他十分蹩腳的安慰道,因爲他和鄭景逸同歲,都比蘇滿滿要大一些,而蘇滿滿還沒有嫁過來,所以只能稱呼蘇滿滿的名字叫她滿娘了。
他和鄭景逸的性格完全不相同,鄭景逸的性子外向,交遊廣闊,和誰都能說得上幾句話。就連在蘇家也能把除了蘇正禮之外的人哄得服服帖帖的,哪一個人不讚他一句好呢?
鄭景元從小就話不多,長大之後就更木訥了,若不是兩個人相貌差不太多,根本不會有人往這兩個人有血緣關係上面聯想。
一般只要剛認識的人就能把他們分清楚,至少蘇滿滿就從來不會認錯,從小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