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鍾花花都沒有能夠跟上去。
“哥,她不會有事,對嗎?”有些擔心的看着那離開的人,剛纔她似乎說錯話了。
季樂溪坐在了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神悠遠。
“花兒,有些事情只能盡力而爲,我們亦沒有太多的辦法!”
說完長長嘆息出聲。
秦花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房間的,一夜如何過去也沒有半點感覺,只覺得心中疼得厲害,祁藍煜,他,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個男子不會丟下重傷的自己不管,可是他呢?去哪裡了,心中期盼着或許他真的時丟下她離開了,回了幻仙宮,可是真的時如此嗎?她有些不敢想下去到底如何了。
“咚咚……花花,我們該走了!”
鍾花花被季樂溪阻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來敲門,希望她已經恢復了過來。
秦花花掙扎着起身,拉開門便看到了鍾花花的笑臉。
“怎麼這麼早!”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轉身又進了房間。
聽到這句話的鐘花花瞬間僵了僵,然後若無其事的笑着跟着走進了房間:“花花,你看,我給你準備了衣裳,你肯定會喜歡的!”
說完拿出了那套衣裳,曾經她沒有辦法和她一樣穿着走在街上,現在卻可以了。
秦花花轉眸看向了那襲羅裙,熟悉得讓她有些刺目,曾經,那些記憶竟然會這樣的熟悉,白色的雪緞,上面點綴着綠色的藤花,領口和袖口都繡着淺藍色的花邊,曾經她穿過的這身衣裳。
“花花,這身衣裳我可是準備了好久,想着和你穿上同樣的衣裳會是什麼樣子,來,換上吧!你也想穿得好看點去找琴思,對嗎?”
鍾花花微笑着說,她一直期待這個跟她像姐妹一樣的女子擁有同樣的東西,現在終於可以實現了,只是花花的面色卻不太好看。
久久,秦花花都只是盯着那羅裙,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鍾花花想要出聲,卻不知道要如何說纔不會讓這個女子難受,因爲這羅裙不只是帶着她和她的記憶,還有祁藍煜的。
“好,我換上!”說完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這也讓鍾花花的心放鬆了下來。
走出門時,子雨守在門口,看着女子走出房間剛想要搭話,卻發現女子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膚光勝雪,眉目如畫,沒有太多的表情,帶着幾分清冷之色,那雪白的羅裙讓她看上去像是在白色的煙霧中一般,明明不是絕色,卻讓人覺得是仙子一般。
“姑娘,這是要走了嗎?您的那車伕!”
子雨遲疑着道,有些不確定,至於那不確定是從何而來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
“不必了,這裡有些銀子,你們好好照顧好車伕即可!”
鍾花花看着這個侯在門邊的小二有些不悅的說到,一隻手緊緊的拉着秦花花有些冰涼的手。
子雨看着這嬌俏美麗帶着幾分貴氣的女子愣愣的接過那張銀票,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直到兩人離開了院子才猛然間想起谷先生交代的話,務必要留下那個女子,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看來現在不能了。
兩名女子剛走進大堂,就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
“兩位,早膳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在昨日的位子!”谷遠席沒有想過一夜之間那女子竟然會完全不一樣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只怕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主子要找的人,若真是如此,他就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將那個女子留下。
鍾花花聽到這個話,往昨日的角落看去,果然看到季樂溪已經坐在了那邊對着他們微笑。
與秦花花一起走了過去落座。
“花花,你昨日都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吃些東西吧!要去找人也得把自己的身子顧好!”說完往秦花花面前的碗中夾了些菜。
季樂溪看着被鍾花花拉來的女子。雖然換過了一襲衣裳好看了許多,但是那股死氣沉沉的氣息並沒有消失多少,眼神黯淡,彷彿找不到可以讓她恢復神采的東西。
“花兒,吃吧!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吃完了我們就能夠出發了!”
看着一動不動的秦花花,鍾花花擔心,不過知道這一時半會兒這個人她是勸不動了,只得開始下筷。
子雨反應過來之後快速的到了前堂看到那幾個人還在用膳,立馬拉着谷遠席到了後院。
“谷叔,怎麼辦,子雨沒有辦法了,那車伕是還需要休息,但是昨日來此的那對夫妻會帶着那位姑娘走,根本就不需要車伕了,且還給了銀子,讓我們繼續照顧!”
說着眉頭微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已經盡力了,只希望在他們離開之前主子能夠趕到!”
“不過,說起這個,我倒是知道那個女子想要去哪裡!”子雨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
“你知道,車伕說的!”
谷遠席微笑。
“這姑娘是要去幽水郡的,好像是要去找什麼人!”
子雨微笑着道。
“這就好辦了,到時候就算他們離開,也能給主子一個交代,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轉回了前堂,卻猛然間發現那角落裡的幾個人已經不見了。
“子路,那裡的那幾位客人呢?”
谷遠席問。
子路看了看那個角落了然道:“剛纔那位先到我們客棧的姑娘說不舒服,想馬上走,然後另外兩位就同意了,在您進去的時候已經結賬離開了!”
“哦,沒事了,你下去吧!”
谷遠席有些失望。
子路有些不太明白便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沒有多久,一襲錦袍的男子風塵僕僕的再客棧門前停下了,身後跟着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劍客。
谷遠席立馬迎了上去:“主子!”
“人呢?”
司馬曄急切的道,往客棧內巡視了一番,卻沒有找到想要見的身影。
“這個,主子,在您來之前那幾位就離開了!”谷遠席沒有想到主子會這般急切,那女子對主子而言有這樣的重要。
“幾位!”
司馬曄立馬提出了疑問,緊趕慢趕的還是慢了一步,心中原本還緊張到底是不是那女子出現了,現在看來希望落空了,只是看谷先生所說,似乎情況和自己有些想的不一樣。
“主子,我們可要去追!”
龐木站在身後問,若是快速追或許還能追上。
司馬曄剛想說話,卻發現門外出現了兩個女子,一個一襲黑衣,容貌豔麗,卻冰冷得讓人無法靠近,手中拿着一把長劍,另外一個蒙着面紗,一襲水綠的羅裙,看起來幾位的柔弱。
客棧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門前兩名女子,這樣的兩名女子想必不引人注目都難,一個溫和,一個冰冷無比,只見那穿黑衣的女子掃視了客棧一眼微微皺眉。
“青夙,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妍嘆息,聲音中帶着說不出的失望。
青夙沒有回話,看向了客棧內站着的兩個熟人,一個是當朝的曄王爺,另外一個是王爺身邊從不離身的侍衛。
“青夙見過司馬公子,許久未見,司馬公子有禮了!”
福了福身,柔柔的出聲打招呼。
妍沒有多言,只是一臉冰冷的站在青夙的身後。
這樣怪異的場面讓所有的人都疑惑了,谷遠席心中驚訝,這兩名女子像是來找人的,到底是什麼人,莫非也和離開的那個幾個人有關係。
司馬曄看到柔順客人的女子,腦海中瞬間晃過兩個熟悉的身影。
“青夙姑娘多禮了,真是多時未見了,想必二位也是接到了消息,只可惜她已經離開,看來兩位白走一趟了!”
微笑着看着這兩個氣場完全不一樣的女子,一個曾是四季山莊的侍女,最後成了秦花花身邊的丫鬟,一個曾是幻仙宮的侍衛,現在卻跟這個秦花花身邊的侍女在一起。
“是嗎?”
“唰”
冰涼涼的劍已經放在了司馬曄的脖頸邊,龐木剛要出手,一條水綠色的綾牢牢的鎖住了他的手,動彈不得。
“我家小姐在哪裡,想來司馬公子比我們早來,必定知道我家小姐去了哪裡,對嗎?”柔柔的嗓音中彷彿帶着笑意,可是與之相應的卻是妍的長劍更傾近了幾分,隱隱的能夠看到皮膚被割破了。
谷遠席真是沒有想過主子會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威脅,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爲何這兩個看起來還很客氣的女子下一刻就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在這樣的情況做出這樣的事情會招來殺生之禍。
“兩位姑娘,有話好好說,好好說!”討好的笑着,卻發現那劍移動半分。
“你們兩位好生奇怪,你家小姐,我怎麼會知道在哪裡,我不過是比二位剛到一會兒,你們看我們的馬還在客棧前,怎麼可能知道比你們更多的消息!”
司馬曄對於放在脖頸邊的劍絲毫不在意,說起話來很是自得。
妍的脣邊拂過冷笑,看着面前這個男子:“司馬公子,看來是看準了我們不會如何了,真的不知道秦姑娘去了哪裡嗎?或者說司馬公子希望看着這間客棧血流成河!”
說完掃了一眼那些原本還傻傻看着的人。
客棧內的書生只覺得被那冷豔的女子看一眼渾身發冷,身子都有些僵硬。
客棧飄散着殺氣,卻沒有人敢動彈。
“唰”“唰”
兩把匕首從後室射了過來,青夙只是微微撇了一眼,迅速的奪過,點了龐木的穴道,綾直直的朝着室內揮去,下一刻一個清秀的身影跌在了地上。
子雨第一次這般狼狽,原本看着先生和主子都不動了,想試着卻沒有想到敗成這樣,明明是柔弱的女子怎的下手這般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