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連只剩下虛弱的靈都能夠恢復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說妖妖不會有事,是不是妖妖肯定會再一次的在湖邊等着她。
“花花,我說的都是真的,琴思那麼厲害肯定會沒事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出了什麼事情,但……”鍾花花緊緊的握着女子的手安慰着,那手冰涼冰涼冰涼,感覺不到一絲人該有的溫度,眼前的這個人跟記憶中的那個女子是如此的不一樣,無法想象琴思消失了之後她是怎麼度過這幾年的。
聽到這樣的話秦花花露出一抹期盼的微笑:“我相信你說的,一定能夠找到妖妖!”眼中沾染上了點點的溫度,只要那個人還在這個世間就一定還能夠找回來的吧!
鍾花花只是安慰的笑着,心中卻充滿了擔憂,沒有說出心中的話,若是,若是琴思早已經魂飛魄散,花花,要怎麼辦,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纔會出現在這裡,否則該是不想活着了吧!
“花花,我這麼久沒有見面,不如一起去逛逛吧!”
至少不要坐在這個角落裡獨自飲酒,那樣子看起來讓人心疼得很,在這客棧裡透着無限落寂的時她,孤獨的氣息讓她一眼便看到了她,是那麼的不一樣。
聽到這個話秦花花微微愣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回了酒杯上。
“謝謝你的一番好意,我不想去!”
說完一杯酒倒進了嘴裡,這酒如何也喝不醉,只是味道卻一點點的改變,越便越難以入口,原本的那抹甘甜已經變成了苦澀。
鍾花花想要搶回女子手中的杯子,她感覺她剛纔說的話這女子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幾分,剛要出手奪過杯子,卻被身後的人用手製止了。
“花兒,不可!”溫潤親切的聲音緩緩的說到,聲音中帶着說不出的溫情。
秦花花擡眸看着出現在鍾花花身邊的男子,只是稍微點了點頭,也知道這個男子必定是鍾花花手中的哥哥,隨即也想起鍾花花以前說的話,只怕這個哥哥和她所想的哥哥有些不一樣吧!他們眼中的戀慕之情是個人都能感受得出來。
“花花,這是我哥哥,現在是季揚山莊的三公子,季樂溪,哥哥,這就是我認識的秦花花!”
鍾花花快速的介紹着。
“季公子好!”扯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便垂下了眸繼續看向了客棧外。
“秦姑娘有禮了,在下一直想要道謝那段時間秦姑娘與琴公子對在下和花兒的照顧!”
季樂溪微笑着道,被鍾花花拉着在一邊坐下了。
“不必,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更何況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幫上你們的忙!”
秦花花露出一抹苦笑,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顫抖,是啊!她從來都不是個能夠幫上忙的人,她在琴思的生命中似乎就是帶來殘忍的人,讓他的生命都便得支離破碎。
“花花,你怎麼了?”
鍾花花看着女子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對,那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的顫抖,面色有些蒼白。
季樂溪微微皺眉,這女子似乎對於那男子的消失滿懷自責:“秦姑娘無需如此,這些自有命數,且這一切也都是琴公子願意姑娘做的,無怨無悔,姑娘,可明白!”
那男子的癡情他能夠理解,能夠義無反顧的那樣做也能夠理解,一切都是爲了這女子。
秦花花淚水滑落,聽到此言心中像是撕裂了一般疼痛,原本以爲不會再這樣的疼了,可笑,她真是可笑,琴思受的那些痛她如何要忘記,她找到了他,真的能夠忘記先前自己犯下的錯碼。
“我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是因爲我……他纔會變成……那樣的……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麼現在……他依舊是那個……山谷中的……大夫……”
哽咽不成聲,她已經不知道她要怎麼辦才能夠原諒自己,一次,兩次,都是因爲她,琴思纔會做出那樣的傻事的。
“花花……”
鍾花花的眼眶紅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讓原本喜歡笑的花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琴思又是做了什麼讓花花這般難以原諒自己。
“秦姑娘,你不可再這樣,若是琴公子見了你這番模樣只怕也即使見到了他也無法再認出你來!”
季樂溪皺眉的說着,眼中有些不贊同,但是現在這個女子沉浸在自責悲傷之中,也不知道多久了,根本就無法清醒過來,那男子又是消失了多久了讓她如木偶一般活着。
因爲這句關乎到琴思的話,秦花花的心顫了顫。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或許姑娘還不明白,但是你該記得你上次見到的琴公子是沒有你們過去的記憶的,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些你們過去的殘影的痕跡,且那些痕跡不是很清晰,一旦你無法觸動那些記憶,琴公子就無法清醒過來,更不可能記得你們過去的事情,還有不知道琴公子這次所寄的人是什麼人,一旦那個身子原本的主人比琴公子要強,那麼他腦中殘留的記憶影像就會越少,只有說來,秦姑娘可能夠明白!”
季樂溪有些擔憂的說到,從妖要通過那樣的禁忌之法變成人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是兩次這般,恐怕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秦花花呆呆的看着男子,不敢相信他說的這些話:“你是說要找到琴思和我有莫大的關聯,若是我無法觸動那些記憶那麼就無法讓妖妖再記得我!”
“是的,而這是琴公子第二次這樣做,原本的靈恐怕更加的虛弱,也不可能像那般容易認出!”
季樂溪說出了想要說的重點。
鍾花花有些擔心,花花聽到這些話是不是會承受不住。
握着手中的杯子一緊,咯拉一聲碎成了碎片,原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是她想得過於的簡單了,可是她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
“花花……”鍾花花心疼的看着那被割破的手,立馬拿出帕子包紮住冰涼的手,卻發現那上面的沒有鮮紅的血跡,只有幽藍幽藍的液體。
“我沒事,不疼的!”
秦花花說着連忙將手收進了袖中。
“花花,你……”
鍾花花以爲自己眼花,季樂溪卻已經拉過了鍾花花拿着帕子的手。
“妖妖做的,就像你們看到的一樣!”
秦花花淡淡的說,聲音中透着憂傷。
“或許情況會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琴公子既然願意與姑娘簽訂契約,那麼他的靈便無法在這世間消散,姑娘會有足夠的時間在這世間尋找!”
季樂溪微笑着道。
秦花花驚訝的看着男子,心中在這一刻多了一份肯定:“我不會放棄的,你們放心吧!我不能辜負琴思的一番心意!”契約,不知何時定下的,現在卻成爲了她的希望,對身體裡幽藍的液體也多了幾分親切,這都是妖妖給的,屬於他的。
“恩,我們回陪着花花一起找的!”鍾花花微笑着說。
看了一眼鍾花花臉上的微笑,秦花花也笑了起來。
角落裡的三人說着話,卻聽不到說話的聲音,只知道他們在談話。
谷遠席也會偶爾看着那角落裡的幾個人,只是看着那幾個人說話的神色一會兒凝重,一會兒又露出了笑容,無法猜測到底是在說什麼?但是能肯定的就是剛纔來的兩個人的確是爲了那個女子而來。
“子雨,你去問問那角落裡的幾位,可要些飯菜!”
谷遠席看着從後廳走出來的子雨微笑着道。
“恩!”子雨點頭朝着角落裡的那幾個人去。
“幾位客官,不知道可否要上飯菜,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
子雨微笑着說。
鍾花花轉眼看到了突然出現的清秀小二:“你上幾個店裡的拿手菜吧!”
“是,小的這就去!”
說這兒便要轉身。
“老王好些了嗎?”
秦花花聲音有些微微的冷,看向了清秀的小二。
“姑娘儘可放心,小的已經請過大夫了,只是今日身子虛了,明日不一定能夠上路!”
子雨緩緩的說到。
“沒事了,你下去吧!”
秦花花的聲音在這一刻又沒有了情緒,心中猜測他的主子可能沒有那麼快能夠趕到。
子雨有些意外,原以爲還會被訓斥,卻什麼也沒有,不知爲何心中有些不舒服。
“花花,老王是誰!”
小二一走,鍾花花立馬就關心到了這個問題。
“是車伕,有人要留我,就讓爲我趕車的車伕病倒了!”
“什麼?不過也因爲這樣我們才能這麼快就找到花花!”
鍾花花開心的道。
“你們能夠找來,只怕在這裡多停留一日,麻煩就會越多!”秦花湖微微皺眉。
“很多人要找秦姑娘!”
季樂溪試探的問。
“我不知道!”
“是誰,那個祁藍煜嗎?”鍾花花忽然想起那個隨時散發出足夠讓她瑟瑟發抖的人。
“花兒,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哥,你不知道,那是個非常惡劣的傢伙,對我們……”鍾花花要繼續說下去,卻發現秦花花的臉色再一次的變得難看起來,嘴脣緊咬着,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一般。
“你們繼續聊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去了!”
秦花花站起身,身子都有些顫抖。
“花花,我陪你!”
“不用了,你留下來用飯吧!我一個人回房便可以了!”心頭的那根刺如何也拔不掉,聽到那個名字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原來是這樣的感受,噬骨的疼痛在心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