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淚,一滴兩滴,帶着點點墨藍融進泥土。
“騙子,從頭到尾都是騙子……”秦花花看着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消失的身影,手緊緊的按在胸口,爲什麼他要一次一次的失約,第一次是因爲他想和她在一起,好,她可以理解,那第二次呢?因爲是她的錯,她把心中的角落留給了別人,可是就因爲這樣所以懲罰她,要永遠消失在她的面前嗎?這次呢?這次爲什麼又這樣的消失。
祁藍煜緩緩的走近女子,扶住女子的肩膀:“花花,以後讓我陪着你,好不好!”輕柔的話語堅決而肯定。
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都在等待女子的決定。
秦花花微怔的擡着頭看向深情看着她的男子,爲什麼又是這句話,誓言,如此的不可信,在這世界曾經她視爲唯一的依靠一次次的離開她,好像是特意讓她明白她的內心把那個人看得多麼的重要,一次次的試煉自己,只要她一次沒有控制好的心,他就懲罰她,徹底的消失在她的眼前,那麼這次,是不是可以由她來做次選擇,她好累了。
“不,不要,就是因爲你,因爲你,妖妖纔會丟下我,我們不該相遇,我不該對你產生任何的感覺纔對,這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妖妖,我知道錯了,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是要丟下我!”
憤怒的淚水從眼眶滑落。
祁藍煜看得心疼,心中矛盾的情緒施虐,他聽到這些話應該高興的,可是他的心在女子淚水滑落的那一刻是如此的痛。
“花花……”
“不,不要喊我,我不想聽……”
在所有的人都緊張這個有些瘋狂的女子的時候,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插進了女子的身體,所有的人驚呆了,都沒有去注意之前的那個女子,一時之間呆在了原地。
柳兒手中的匕首沒有扔掉,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與那個的女子的距離見見拉近了,她不甘心,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等待這個男子的到來,卻連那個男子的一眼也得不到,這算什麼?她不要,就因爲那個痛苦**的男人讓她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鳶延的心從聽到女子說的話那一刻開始就是擰着的,她竟然如此決絕的拒絕他,到底他錯在了哪裡,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可是看見那把匕首插進女子身體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身體所欲的力氣在那一刻都流失掉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藍色的液體飛濺,宛如一朵朵憂傷之花綻開。
“秦姐姐……”“小姐……”
“琴姐姐……”“秦姑娘……”
“花花……”
祁藍煜一掌拍向柳兒,柳兒飛向一邊的牆壁,吐出一口鮮血,只是她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慘淡,反而還帶着笑容。
“你爲什麼?”
鳶延不敢相信的看着插進女子體內的匕首。
“噗……”
柳兒努力的支撐起身體:“莊主看不出來嗎?我恨那個女人,如此的殘忍,我得不到,她卻不珍惜,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上有何用,還不如柳兒一起帶走……”
邊說着臉上出現瞭解脫的笑容,那笑容依舊如她生前一樣美麗,只是卻有說不盡的憂傷。
鳶延渾身都顫抖着,看着倒下去的女子,心中一片冰涼。
“妍,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祁藍煜瘋狂的道。
妍震驚的看着那個倒下去的女子,爲何會這麼容易就……還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提劍在場的所有人。
“祁藍煜……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好累……”淚水不斷的滑落,身上的疼卻沒有任何的知覺,或者說,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好……好……我們離開,不要再理會這些人!”
祁藍煜顫抖着說抱着女子站起身,緩緩的往外走,沒有走出多遠卻在衆人的驚訝中消失在一陣藍光中。
“小姐……小姐……”青夙着急的想要跟上去,卻被一旁的妍拉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消失的兩個人。
“我們走!”
妍皺眉,卻還是拉着青夙帶着幻仙宮的人快速的離開左家莊。
青夙雖然有不解,也很擔心小姐,但是知道妍帶走她自然會有她的道理。
“琴姐姐……”丫丫很難過,想要跟上去,卻發現那兩人消失在了那裡,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鳶延的心似乎已經變得麻木,看着那個小丫頭,還有兩人消失的地方苦笑:“芯晴,我們回山莊,帶上這個小丫頭!”說完有些頹喪的走出左家莊。
原本還滿是血腥,似乎有一場惡戰要打的氣氛在那兩個人消失之後立馬變得安靜異常。
“主子,我們怎麼辦!”
千揚的心中還出於震驚當中,那兩個人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
闌青看着兩人消失的地方,回想起女子藍色的血液,還有幽冥劍的傳說:“或許幽冥花開了!”
“主子,你說什麼?千揚沒明白!”
“幽冥花開,幽冥劍便有人主宰,剛剛看到的或許不只是幻影而已。
闌青解釋。
“主子的意思難道是說與幽冥劍隨行的幽冥花開了!”
闌青回想着那出現的幻影:“或許不只是如此,不管如何,我們先回去再說,走吧!”
說完冷酷的轉身。
“等等,你不是已經答應做我的師傅嗎?”
鬱子奇看着陸陸續續離開的人,還有消失的女子,心中正在擔心,現在聽闌青說要回去,便想死也要抓住這根浮木。
闌青冷眼看向鬱子奇:“答應了又如何,那是因爲有她在,若是不在,你以爲憑什麼我一個魔教的少主要教你!”
脣邊溢出冷笑,冰冷而無情。
鬱子奇臉色雪白,心中害怕又憤怒,這些人根本就是騙子,他還以爲,以爲能夠報仇了,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又後悔了。
“不過,既然我在那女子面前說了那些話,自然會好好教你,你喜歡便一起跟上便是!”
說完走出了左家莊。
而左家莊外已經鬧翻了天,因爲沒有人趕上前,但是卻看到裡面有一波一波的人出來。雖然都是之前進入的人,可是卻面色一個個都很是不好看,定時裡面發生了什麼令人害怕的事情。
齊雁兒覺得從頭至尾都是在受驚嚇,看着那兩個人消失的時候險些沒有暈過去。
“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緊張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那門外現在可是還有大批的武林人士,先是忌憚幻仙宮,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幾個人,要是就這麼走出去,一會兒要如何解釋。
齊賢桓皺眉,看向舜陽。
“現在我們看能不能從後門離開此處,來時並未有人見到我們,剛纔那些事情只怕不好說!”
舜陽覺得最好是跟他們那些人一樣儘快的離開,否則會有脫不了干係的麻煩。
“舜陽哥哥說得不錯,我們儘快離開吧!”
齊嵐說,看向了那血肉模糊的人努力的爬向死去的柳兒,值得嗎?爲了一個女子,家破人亡。
齊賢桓看向昔日的兄弟,如今卻這般模樣,有些看不下去。
“他,我們要怎麼辦!”
“柳兒……柳兒……你放心,我馬上就能夠去陪你了,再也沒有人能夠把我們分開了!”左嚴癡狂的看着那豔麗的容顏。
“左兄,如今這樣值得嗎?”
舜陽難過。
左嚴眼也未轉,只是癡癡的看着那張美豔卻已無生氣的臉:“我愛她,願意做一切,即便是要我的命亦不會有一絲的後悔!”
緩緩的掏出藏在衣裡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胸口。
臉上滿是解脫的笑容。
“舜陽哥哥,我們趕快走吧!只怕一會兒那些江湖人士就會闖進來了!”齊嵐看着呆呆的看着地上倒在一起的兩具屍體的人。
“恩,好,我們走!”
舜陽沉痛的閉上眼,情字難解,祁藍煜沒有任何理由的愛上那個女子不是一樣什麼事情也能夠做,否則也不會將左家莊血洗,如今,那兩個人消失了,是去了什麼地方,只怕除了他們自己,不會再有任何的人知道了吧!消失了也好,這樣一來,他的心就能夠徹底的死去。
左家莊火勢蔓延,燒了三天三夜,所有的人都知道左家莊無一生還,奇怪的是從那日起幻仙宮再也沒有放出任何找人的消息,有人傳人已經找到,有人卻又說幻仙宮宮主爲情而死,故不必在尋那女子,爲此好多人惋惜不已,朝廷的人的也收回了找人的消息,沒有人知道到底有沒有找到。
曾經爲尋一個女子的混亂就這樣過去,再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因爲沒有人找到那個女子,更是少有人見過那個女子。
除了在左家莊火燒三夜之前見過,白衣纖塵,冰冷如山中冰凝,無人敢碰觸,卻沒有人知道這個那個女子在那一日之後去了那裡,只知道的確是出現過一次。
茶樓消息的更替得很快,現在傳得更多的是兩位王爺打算推翻奸臣的消息,卻沒有人正面的敢做出迴應,只是紛紛猜測這個消息的真假。
文錦王爺和曄王爺文武雙全,天文地理無一不通,更是爲百姓說話,在民間的風聲也是極爲的好,也正因爲這樣一次次的因爲一些小事情引起朝廷的黨派人士的彈劾。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隨着文錦王爺招攬人才人數的數量日漸的增加,彈劾的力量也就開始漸漸的增大。
這一切沒有人知道,全是因爲那女子的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