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花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人,心底纔開始放鬆下來,抱膝坐在牀上。
淚水不停的滑落,爲什麼會在這裡,都是她的任性纔會變成這樣的,那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看他的眼神又沒有特別的惡意,可是看着自己的時候又像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她不喜歡那樣的眼神,極爲的討厭,不知道要怎麼辦,妖妖在哪裡呢?是不是被他關到了什麼地方。
她原本武功就不是很好。雖然比起妖妖說的那些江湖嘍囉要好上許多,可是現在的她連內力也消失了,要從這裡逃跑肯定會很難的吧!且不知道過了樹林子又會有什麼在等待着她,就算她內力還存在,恐怕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從那個人手中跑出去的吧!那個人看起來並不弱的樣子,外表雖然散發出神仙一樣的氣息,但是給人的感覺有着壓迫性,偶爾還會散發出讓人產生信任的氣息,那樣的人,她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即便是多了幾千年的智慧,可是她的腦子都是用在了吃喝玩樂上面,從來沒有好好的想過問題,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的她,妖妖在的時候,她以前總是全力以赴的依附着妖妖過活,可妖妖卻不見了。
“這些飯菜夠你吃飽了!”輕盈的腳步聲走進了房間。
偏過頭抹了抹眼淚,秦花花微笑着看着走進房間的人:“多謝了!”習慣性的道完謝,雙手接過了食盤拿起筷子快速的吃了起來。
鳶延則坐在了一邊看着女子吃得津津有味。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吃驚的吧!一個仙人般的男子看着一個女子狼吞虎嚥,還看得很是入神,這樣怪異的景象沒有人會覺得正常,最主要的是男子的眼中並沒有任何的愛意,僅僅只是好奇多一些。
房間裡只剩下咀嚼聲,秦花花不是感受不到那怪異的目光,可是她很清楚的知道最好忽視掉,自己的肚子比較重要,這個人即便是跟他說不要繼續盯着她他也不會放棄,依然故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按照推測,變態的人通常都不會做正常的事情。
鳶延在秦花花的心底沒有一絲正常人的存在。
一會兒,在秦花花認真用完飯之後,理所當然的接過男子遞出的手帕擦完嘴之後。
“你能不能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即便是要殺個人,也總要有個理由的吧!”秦花花看着面前微笑着的人,這微笑顯得如此的虛幻,一點也不真實,也對,仙人怎麼能夠和他們一樣笑得俗氣呢?雖然這個根本就稱不上仙人,或許成爲地獄的使者會更加的恰當一些。
鳶延微笑着,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在自己面前只有用膳的女子,那食物都因爲她的享用而變得美味了許多,也勾起了他的食慾,他一直都以爲食物只是填飽肚子的東西而已,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有這麼麻煩的事情。
“剛纔的飯菜好吃嗎?”這個是他關心的問題,他很少做飯菜,這還是少有的幾次中的一次。
這樣的跳脫秦花花無心去計較,既然自己想要得到答案,那麼便是有求於人,先回答他的問題也是自然的事情。
“還不錯,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有些微微的不耐煩嗎?這人總是喜歡在她問完問題之後說些無聊的話。
鳶延微微注視着女子的眼睛,忽然覺得這女子是不是哪裡變得不一樣了,如果是一般的女子,現在應該是什麼反應呢?是哭天喊地還是其他。
“你的反應有些奇怪,爲何如此的心平氣和,你不擔心你的相公了!”
好奇的看着女子,等待着答案,卻完全沒有理會女子之前的問題。
“我也很好奇,既然是莊園的莊主,理該什麼都不缺,只是不知道爲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我說過了,我相信妖妖,這樣,不能理解嗎?或許也對,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不理解纔是對的,否則這個世界都可能會變得不正常起來!”
秦花花諷刺的道,他是正常人才奇了怪了,她是人,自己最關心的人消失了,怎麼會不關心了,可是擔心有用嗎?不心平氣和一點可以嗎?那隻會讓這個人牽着鼻子走毫無反擊之力的吧!
鳶延聽懂了女子的話,這是在諷刺他,他無法理解她的想法,對嗎?哼,在這裡,他們有很長的時間,他相信這話有天她必定會換個說法的。
“呵呵,你想知道的就只有這個而已嗎?確實,你說得很對,鳶延身爲一莊之主的確什麼都不缺了,不過你漏掉了一些東西,在下現在正缺一個好玩的東西來調劑一下生活,這樣說了,肯能明白!”
秦花花因爲這樣的說法而皺眉,心中的憤恨之火也開始燃起,她要讓他後悔說出這些話,做出這些事情,一定要讓他後悔,被子下的拳頭越拽拽緊,指甲狠狠的刺進皮膚裡,只有那樣微微的疼痛才能夠忍住沒有上前撲過去撕爛這討人厭的嘴臉。
鳶延看了看女子的神色,似乎有些變化了呢?隨即又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
“還有一件事是在下能夠說的,其實你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在下的目標從頭至尾都是姑娘你哦,你也無法肯定,那幾個江湖上的人也無法肯定,呵呵,你可記得你之前遇上過什麼人了,其實,要找你的人並非是在下,在下欠着一個人情,所以不過是還人情而已,只是你這樣的玩物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在下只好勉爲其難的將你帶到了這裡,這樣一來,在那人找到這裡要人之前,你哪裡也別想去哦!”
秦花花沒有想到那些不安的來源原來是有理由的,是因爲的她的任性纔會讓事情的格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麼,也就是說舜陽他們與這件事情無關,是不是可以將他們安全的送出你的莊園!”
有些忐忑,可是卻想要爭取一下。
鳶延眼中閃過驚訝:“你都這樣了,還想着那些人,不是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嗎?不需要做這麼多的,再說即便是鳶延想讓他們走,他們中間也有人是不願意離開的吧!”微笑着,卻夾雜着淡淡的諷刺,或許不應該說是諷刺,而是一種輕蔑。
秦花花得到這樣的答案,心中困惑了起來,腦海中閃過齊雁兒那花池的臉,不願意離開的人會是她,可是如果只是她的話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纔對,或者是其他幾人,不過這個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面前的人肯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