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陣陣冰涼的感覺傳來,還有一陣陣撲鼻的香味,這一切不得不讓秦花花睜開眼。映入眼前的一切讓她有些不敢置信。
長長的銀髮披散着,陰柔的臉蛋,細黑的眉俏挺的鼻子,湛藍的眼球像藍色的玻璃彈珠。皮膚白得有些透明,說白了那叫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唯一可以形容的就是很像鬼。
秦花花覺得自己沒有回去,那麼就是死了,唯一的反應就是殺豬般的慘叫聲。
“鬼……鬼啊……”破碎不堪的聲音不堪入耳,加上音調的高度,更是讓人難以忍受。反射性的做起身拼了命的往牀角縮。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人,分不出是男是女。
她坐在原處面無表情的看着牀上醒來的人,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只是靜靜的看着。漸漸的,尖叫在他面無表情的情況下停了下來。顫抖的縮在角落,不是她膽子小,不是她不願意欣賞美人,只是那也得看情況啊。那慘白的臉,雪白的頭髮讓她想起地獄的白無常, 她承認自己膽子小,可是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在這樣的情況犯花癡,現在還能犯花癡的就不是個正常人。
縮在角落靜靜地盯着她,不敢看她,只能看着那白色的衣服,生怕她會隨時過來。心底有點慶幸,幸好她不是鬼片裡面的那些鬼,不然自己鐵定下暈過去,可是即便是這樣也夠她害怕了。
可是秦花花的想法很快就被她的移動給打破了,那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快要蹦出來了。
“你……你……你別……別……過來啊,別……啊……” 秦花花覺得自己真是無比的悲哀。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啊,怕鬼,其實她本來不怕的,可是誰讓她穿越呢,怎麼會不怕,不可能的都有可能了。聲音那個抖,抖得不像她自己的。
到後面她緊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爲靜,心裡不停的祈禱,上帝啊,耶穌。關鍵時候到了,平時她也沒有少祈禱,現在就顯顯靈吧。
急中生智讓秦花花突然想起了似乎遇上鬼應該請佛祖,太上老君纔對呀,電視裡面不都是那樣演的。
“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急急如意令。”
唸完,她微微睜開眼,發現身邊沒有啥動靜,放心下來,發現站在那的他站在了牀邊紋絲未動,莫非被自己定住了。這樣一想,不對啊,這樣難道真有用?接着秦花花便思考了起來。
看着被自己救回來的人,琴思有些好笑,爲何這麼怕自己呢,還有那好笑的想法。昨夜自己剛好路過纔會救下她。否則她早已沒命,從不救人的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把她帶回來了。讓自己驚奇的是她臉上的表情竟然這麼安詳。這麼多年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好看的表情,那麼的安詳。現在這個一臉驚恐的人一點也不像救回來的人。
“我只是想要看一下你的傷,並無惡意,況且現在是白天。人們不是說鬼只有晚上纔出來嗎?”琴思說。看着眼前的小丫頭覺得有些有趣,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玩的人。
聽來他的話,隨着她瑩白的手指過去的方向,可以看到射進窗口的陽光。再看看他,似乎自己做了件很傷人的事情,也許她不過是得了某些疾病,比如那個白化病。 秦花花的理智隨着那絲灑落進房間的陽光有些回籠了。
“呵呵,呵呵。” 秦花花乾笑兩聲。“對不起啊,是我一時精神恍惚,所以看花了眼,絕不是故意。”歉意的說着,其實他的臉還是挺嚇人的,好在不是晚上啊,不然只剩半條命的她肯定會被嚇死,低頭看看,還是沒有回去啊,唉。不知道被這人收留的機率有多大。沒有想過去做乞丐啊,現在又是身無分文,把自己扔出去估計死路一條。
看着面前心思千變萬化的丫頭,有些詫異她的道歉,不像以前見過自己的任何一個人。
看着眼前沉默的人,秦花花有些忍不住想要打斷這沉默。
“呵呵,請問大俠,是你救了我嗎?”說出這句話我立馬意識到自己有點蠢,這不是明擺着嘛。
“恩。”說着她上前檢查傷。竟然都已經開始結痂了。
秦花花看着就覺得神奇,難怪有股清涼的感覺,也許是擦過藥了。
看着被掀起的衣袖, 秦花花心中有個疑問無線擴大。嚥了咽口水,猶豫着要不要問這個失禮的問題,原本是要看喉結的,不過她的衣領太高了,根本看不到。
“呵呵呵……”乾笑的往後縮了縮。“那個,恩,那個……” 秦花花覺得實在有些難以啓齒。
“想問什麼?”琴絲嘴角多了絲淡淡的幾不可查的笑。
“我想問你是男是女?”秦花花大聲的喊完,這話可是需要勇氣啊,有幾分緊張的看着她。
“男的。”那人的聲音平靜無波。
“啊……啊……”花花再次發揮她的長項。
尖叫聲在某人迅速的點了幾下之後消失無蹤。琴思望着眼前的人,那尖叫聲已經超出自己的忍受範圍。還抓着自己拼命的搖晃。
她怎麼能不尖叫呢,發現了自己的衣服被換了之後,還發現自己的這身體小了好多號。之前在受折磨,所以沒有細究,一連串的打擊讓她再次失去了理智。不過,沒有維持多久。秦花花就徹底的一動不動呆坐在牀上,接着被放平在牀上,睜大眼睛以爲會有更悲慘的事情要發生的時候,那人已經飄了出去,他到底是不是人這個問題開始在秦花花腦中再一次擴散。
心底不禁哀嚎,她秦花花怎麼這麼慘,車禍就算了,還被運到了這麼個破地方。還是個小丫頭的身體,這樣就算了。想起那慘白着臉色的人幫自己換衣服,秦花花就毛骨悚然。怎麼說也是個女的,怎麼說自己也是保守的人不是。
覺得生活悲慘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