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草草將一樓收拾了下,便上樓休息,也不知道林諾凡喝醉了自己跑到哪間屋子去睡了,不管了,反正二樓的房間都有收拾,就讓他在這邊睡吧,大不了就是哎校長一頓訓。
想着,葉知秋進了自己房間,換了睡衣便躺在牀上。
怎麼有淡淡的香味,葉知秋皺着眉頭想到,突然被窩裡有一隻手搭在自己身上,葉知秋一個激靈。
“誰。”
稍微掀開被子一看,這不是林諾凡的小腦袋瓜子嗎,只見其貓着身子躲在被窩裡正憨甜的熟睡着,嘴裡還一陣一陣的呢喃着。
葉知秋見狀頗感無力,怎麼跑我牀上來了。
“算了,我還是去隔壁睡吧。”葉知秋搖頭無奈的說到。從牀上站起來,看着林諾凡睡覺的姿勢就覺得好笑,掀開被子想幫她換個舒服的姿勢,再幫她蓋好,卻沒想到看到了噴血的一幕。
只見林諾凡身上只穿着胸衣和內褲,淡藍色的內衣就象個妖精般不斷騷弄葉知秋的腎上腺素。白皙的玉足,高聳,呼之欲出的迷人胸部。簡直堪稱完美。
葉知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想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不能再這邊呆下去了不然會把持不住的。
葉知秋連忙又將被子蓋上去,暗暗鬆了口氣。剛想退後,腳下不知踩到什麼東西,向一滑,葉知秋身體向前一傾。
不是吧,難道是命中註定要我吃你豆腐?葉知秋暗暗想到,身體往牀上的林諾凡撲去,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爲是餓狼撲食。
心中這麼想,卻不能這麼做,這不是趁人之危嗎?葉知秋身形急動,雙手以常人不及的速度迅速的撐在牀上,遏制了往林諾凡身上摔的勢頭。
這女人好美,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林諾凡,林諾凡都不敢相信這女人原來這麼漂亮。微微凝動的睫毛,性感的嘴脣,吹彈即破的肌膚,還有那靈動的眼睛。
眼睛!!
葉知秋吞了吞口水,這女人什麼時候醒了。
“你。。你。”葉知秋諾諾的說到。
“你幹什麼呢。”林諾凡微微皺着眉頭問到。
“沒。”葉知秋尷尬的笑了笑,連忙站起身來,“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葉知秋訕訕的出了房間,急忙關上門。
突然房間裡傳來林諾凡的怒吼,“葉知秋!!”
葉知秋皺着眉頭,腦袋瓜裡嗡嗡作響,估計是林諾凡發現自己只穿着內衣了吧,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脫的。
元旦,林諾凡醒了下樓,發現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桌上的早餐和一張紙條,林諾凡奇怪的拿起紙條,原來葉知秋早早的便陪許柔去殯儀館,許世昌的葬禮由許世龍全權*作,在福川市也算得上是一件口口相傳的大事,就連報紙也刊登了大幅報道,從許世昌出生到死亡,事無鉅細的描述着這個許氏集團的創始人之一。
許世昌的葬禮也算是豪華陣容,殯儀館外的停車場停滿了數十輛豪車,還有不少政府的車輛前來弔唁。畢竟許氏集團這幾年可是爲福川市的財政做了巨大的貢獻。
許柔是許世昌唯一的女兒,許柔與葉知秋一進會場便引起衆人的矚目,許柔一身黑色晚禮服,胸口彆着潔白的禮花,看着自己父親的照片,眼淚不經意間流了出來。哀樂在會場內環繞,花圈排着一排一排。葉知秋輕輕嘆息,生前爭那麼多做什麼?死後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帶走。
許世龍見兩人到來,立刻迎了上來,關心的看着許柔,“柔兒,節哀順變。”
或許知道許世昌的死多多少少與許世龍有關,許柔只是輕輕的點點頭,並不願意多說什麼。葉知秋亦是笑着對許世龍點了點頭。
許世龍的妻子許氏見到許柔,便拉着許柔安慰她。
許世龍見狀,把葉知秋拉到一旁,問到,“柔兒這幾天怎麼樣了,是不是記恨着我這個做伯父的。”
葉知秋淡淡的說到,“那倒沒有,她的心情這幾天已經好了許多,可能遇到今天她的父親出殯,所以又低落了下來。”
許世龍拍了拍葉知秋的肩膀,“知秋,柔兒交給你照顧我很放心,昨天我匯了筆錢在你的戶頭,算是柔兒的生活費,還需要什麼別的你再跟我說,不用客氣。”
這許世龍想得到周到,把許柔交給我照顧,他就不用每天對着許柔,因此也不會有內疚感。不過,葉知秋倒也坦然,既然許柔現在是自己的女人,那自己就會好好的照顧她,現在倒好,平白無故多了筆錢,何樂而不爲。
“你放心吧,許先生,我會照顧好她的。”葉知秋笑着說到,“還有一件事就是今晚是許世昌的回魂夜,上次我與許先生說了,希望晚上許氏集團大樓一個人也不要有,以免有人受傷。”
“雖然我依然堅持自己的無鬼論,但是既然是你說的,那我相信,反正今天是元旦,公司也放假,你就放心去做吧,但是你也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許世龍拍着葉知秋的肩膀關心的說到。
“許先生放心,這是我的老本行,不會有事的。”葉知秋笑着說到。
“需要人手幫忙嗎?”許世龍問到。
“人多反而礙事,我一個人就夠了。”葉知秋笑着拒絕到。“許先生先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葉知秋見衆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自己又成了別人注意的目標了,誰都會對與許世龍親近的人感興趣,更何況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難道又是哪戶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又有人開始在臆想了。
與葉知秋寒暄了幾句,許世龍便去招呼其他人了。葉知秋走靈位前,深深的鞠了個躬,你也算我老丈人了,給你鞠個躬,晚上不要怪我出手太重。
“家屬答禮。”司儀在一旁喊到。
葉知秋走到許柔與許柔的一衆親屬面前,看着許柔哭紅的雙眼,有些心疼。許柔堅強的對葉知秋鞠躬,葉知秋則用鼓勵的眼神看着許柔,淡淡的點了點頭。
許世龍的屍體定於下午三點出殯,離出殯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葉知秋無聊的在一旁呆坐着,來參加弔唁的人有很多,家屬答禮還要很久,許柔還得在那好一段時間。旁邊正好有幾名道士在做法式,葉知秋好奇的湊上前去看。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做法之人穿着道袍,手持桃木劍,邊撒些糯米錢,邊嘴裡唸唸有詞,旁邊六名小道士幫着唸誦經文。
好不容易,道長才將這不知道是道德經第幾章的經文唸完。
葉知秋好奇的走到道長身邊,道長見走來個年輕人,笑着問到,“年輕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們公司承接各種法事,驅魔抓鬼,轉運去兇。”
呦,遇到同行了,葉知秋樂了。“沒想到道長做這門子生意都做到開公司了啊。”
“順應時代發展,沒有開公司,別人都以爲我們是神棍呢,現在每一行都不好混啊。”道長叫苦到。
葉知秋抿着嘴笑了笑,不置一詞。
“年輕人,你笑什麼呢。”道長好奇的問到。
“請問道長是茅山派,還是清心觀的道人呢?”葉知秋狐疑的問到。
“有區別嗎?我自立門戶的。”道長不屑的說到。
“茅山派與清心觀都是到家驅魔降妖的正宗,你既不是師出茅山派又不是清心觀,你有何本事做什麼法事,驅魔抓鬼等?”
“呦,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專業嘍。”道長驚奇的看着葉知秋,冷笑着說到。
葉知秋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不敢,只是我記得道士在超度亡靈的時候唸的應該是《通靈啓度文》,怎麼到了道長這邊就變成《道德經》了呢。”
“這。”道長一時語噎,沒想以前都是隨便念個經文就矇混過去騙騙錢財,沒想到今天有人來找這個茬。道長不滿的說到,“年輕人,你好像懂得挺多的嘛。”
“略懂略懂。”葉知秋訕訕的笑了。
道長哦了一聲,說到,“我們這是前奏呢,*呢纔是《通靈啓度文》。”
葉知秋微笑,不再多說,眼神裡瞄了一眼神壇,上面還真是什麼都有,符文,雞蛋,香燭,文案。連雞血都有。
雞血?葉知秋皺着眉頭看着文案上的那一碗暗紅的血液。
道長好奇的看着葉知秋彎腰聞了聞碗裡的血。狐疑的問到,“你做什麼呢?”
“這不是雞血?”葉知秋皺着眉頭。
道長白了葉知秋一眼,說到,“廢話,當然不是了,早上菜市口賣雞的沒開門,我就殺了只鴨,用鴨血代替了。怎麼。”
“你。”葉知秋無語,這麼東西怎麼能隨便代替呢,剛想說話訓訓這個半吊子。
會場內突然有個女人跑了出來,邊跑邊喊,“啊,詐屍了,詐屍了。”
葉知秋腦袋一悶,連忙往屋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