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道長,裡面詐屍了,你趕緊進去幫忙啊。”一個許家的年輕人跑出來對道長說到,表情有點被嚇到的感覺。
道長白了年輕人一眼,這世界怎麼會有鬼呢,真是的。“走,看本道去如何降妖。”
說着,由年輕人帶頭,一同進了會場後的棺房。會場內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面面相窺,許世龍與許柔早已進入棺房。
葉知秋皺着眉頭看着這一躺着許世昌屍首的柳州棺木,棺蓋已經契合,上面蓋着塊紅布,不時從棺內傳來的砰砰作響象是打在衆人心臟上,衆人畏懼的往後退,不由自主的大口呼氣着,都有些緊張。
許柔緊緊抓住葉知秋的手,有些緊張的問到,“秋,是不是我爸活過來了?”
聞言葉知秋無語,從三十幾層高樓摔下來,半個身子都摔爛了還能活過來。
“要麼是有人惡作劇,要麼真是詐屍。”葉知秋面無表情的說到。
砰砰砰。
棺內又傳來敲擊棺身的聲響,終於又有人受不了這緊張的氣氛從棺房內跑了出去。
難道真是詐屍?葉知秋心想,要想知道是不是詐屍,唯有打開棺蓋一看究竟了。
“本道長來了,妖物在哪?”道長一本正經的說到,手裡拿着桃木劍舞得虎虎生風。
許世龍皺着眉頭問到,“道長,棺內不斷傳來聲響,難道真是詐屍?”
這羣人真是大驚小怪,這世界怎麼可能有鬼呢,我做這麼多場法事都還沒見過呢。道長心裡這麼想卻是不敢這麼說,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嗎。
“許先生請放心,你們暫且出去,我會解決的。”道長笑着說到,“你們在這裡只會妨礙我做事。”
“這個。”許先生遲疑着。
“許先生,你讓這裡的人都出去吧,我會在這裡看着的,放心吧。”葉知秋笑着說到。
“有知秋你的話我就放心了,其他人都跟我出去。”許世龍一言既出,所有許家人都不敢有異議,唯獨許柔怯怯的躲在葉知秋身後,默不作聲偷偷的留下來了。
“你怎麼不出去,這樣會有危險的。”葉知秋皺着眉頭說到。
“有你在,我不怕危險,而且裡面那個是我爸爸,他不會傷害我的,他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許柔傻傻的說到。
道長看一旁的葉知秋和許柔都沒打算出去,狐疑的問到,“你們不怕這屍變嗎?”
“有啥好怕的。”葉知秋聳了聳肩膀,笑道。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等等就知道什麼叫落荒而逃了你們。”道長冷笑到。
葉知秋笑看着道長從長褂裡取出一打的黃符,一張一張的貼在棺材上,這還真是鬼畫符啊,連我都看不出畫的是什麼。葉知秋無語。
“請問道長,蓋棺時,死者嘴裡是否有含銅錢?”葉知秋突然想起問到。
“有啊,不過那銅錢都比較值錢,我用硬幣代替了。”道長邊貼着黃符邊說到。
葉知秋走到棺身前看了一眼棺身上的壽字,冷冷的說到,“看來這壽字也是用鴨血薰的?”
“你懂不懂啊,鴨血跟雞血不一樣都是血,銅錢和硬幣不一樣都是錢。”道長白了葉知秋一眼,不屑的說到。
難怪會詐屍。
每個棺材都有個契合處,不懂的人以爲蓋上棺蓋,要想打開棺材便得將棺蓋破壞掉。其實棺蓋下總能找到一個凹槽,只要向外稍稍用力一扯,便能打開棺蓋。
葉知秋找到凹槽,笑着對道長說到,“道長,要想知道有沒有詐屍,打開棺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說着,葉知秋用力將棺蓋一扯,道長一楞,貼黃符的手還沒停下,直接貼在許世昌的臉上,道長一楞,嚇得連忙縮手。
許柔見狀想跑到棺材前,被葉知秋制止了。“不要上前,棺材內往往聚斂晦氣,一不小心會交上黴運。”
道長笑到,“真是膽小鬼,不就是一具屍體嘛,有什麼好怕的。”道長說完還伸直了脖子往棺內看了看。只是一看許世昌道長就後悔了,連忙扶在棺材上吐了一地。難怪早上自己弟子幫許世昌整理遺容時吐得一趟糊塗。
“我沒事,別碰我。”道長一隻手扶在棺材上,一手擺了擺說到。葉知秋彎起嘴角笑看着道長,許柔則用手捂着嘴巴,嚇的臉色泛白。
“我知道你沒事,可是我沒碰你啊。”葉知秋拍了拍許柔的肩膀安慰,笑着對道長說。
道長狐疑,站起身來。“還說沒有,這不是你的手難道是我的?”道長指了指按在自己左手上的如若無骨的手,說到。再看看葉知秋,遠在兩米之外,正對自己聳了聳肩膀,表示沒有。
咣,道長腦袋一蒙,全身瑟瑟發抖,“年輕人。你,可。。不要跟。。我開。開玩笑啊。”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看是許先生想跟你開玩笑吧。”葉知秋朝棺內努力努嘴,笑到。
道長驚恐的看着棺材上,握在自己手上的那隻慘白的手正微微挪動着。道長吞了吞口水,往棺材內看去,許世昌的臉雖然經過稍作打理,但是高樓墜下的衝擊力,早已把他一半的臉摔得粉碎,血肉模糊。另一半臉雖然好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眼睛!!!
道長不敢相信的看着許世昌,其血肉模糊的臉上唯一完好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怎麼可能,道長難以置信的想到。
只見許世昌緩緩的擡起頭,嘴巴吧嗒吧嗒的,血水或者碎肉流了一地,道長見狀終於承受不住,用力的甩開許世昌的手,癱坐在地上一直往後退,直到撞在供奉臺上才停下。嘴裡還一直念着,“鬼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獨眼許世昌面無表情的環視棺房,一看到葉知秋身後的許柔,全身象打了興奮劑一般,掙扎着要從棺材內爬出來,骨骼咯咯作響。
葉知秋皺着眉頭看着獨眼許世昌,知其如此反應是因爲見到生前的至親許柔。
許柔怯弱的躲在葉知秋身後,緊緊抓住葉知秋衣服的手,不知覺間沁出汗水。
許世昌突然詐屍,想必與死亡當天平白無故的旱天雷也有關係,加上鴨血渾濁,硬幣又怎麼能象銅錢一樣,*死者的最後一口氣。
突然,許世昌從棺內躍出,一瘸一拐的站着,一半身體象沒有骨頭似的。道長見狀不禁冷汗直冒,用手捂住口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突然間,許世昌朝葉知秋撲來。葉知秋急忙護在許柔身前,用腳尖輕挑地上的桃木劍,桃木劍躍至半空,葉知秋靈巧的握住桃木劍,直取許世昌咽喉。
“不要。秋,不要傷害他。”許柔突然喊到。
葉知秋身形停住,卻是不知如何是好。見許世昌已到身前,連連踢出兩腳在許世昌身上將其*退。
葉知秋心思急轉,手持桃木劍站在許柔身前。
許世昌被*退,似有不甘,穩住身形又重新撲了上來。葉知秋無奈,早知道會這樣,應該把挎包帶出來的。
葉知秋把心一橫,腳尖輕點躍上前去。許柔心裡一緊,擔心的看着兩人。
葉知秋輕晃手腕,用劍身拍在許世昌身上。
葉知秋一陣錯愕,奇怪,這許世昌怎麼好像不怕桃木劍。只見桃木劍拍在許世昌身上,許世昌亦是微微一楞,隨後便又齜牙咧嘴,張嘴直取葉知秋脖頸。
“小心。”許柔驚叫到。
葉知秋哪能不知道許世昌朝自己的脖頸襲來,手持桃木劍,雙手撲在地上,一招蠍子擺尾,腳掌打在許世昌原本便比是很完整的臉上。許世昌一個踉蹌向後倒去。
葉知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劍,劍上還可有字樣。
“仿品。”
葉知秋簡直是無語了,裝也裝象點嘛,什麼東西都是假。
葉知秋靠了一句,隨手將桃木劍砸出去,劍身筆直的砸在道長頭上。葉知秋罵到,“你個賤人,如果不是我在,你會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道長尷尬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醜陋至極點,或者應該說恐懼與笑容混在一塊,讓人看着有些糾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獨眼許世昌又從地上爬起來,葉知秋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許柔稍事退後,一個箭步往許世昌衝去。
只見葉知秋到許世昌近身,突然高高跳起,雙腳齊出重重的點在許世昌胸口,許世昌受力不住,連連後退,直到靠在牆上才停住身形。還想上前與葉知秋纏鬥。
葉知秋肩頭一抖,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各多出了三把桃木飛刀,轉身急射出去。
噔噔登。。
六把飛刀齊齊射在許世昌的壽袍上,深深的嵌入牆壁中,可見飛刀勁道之猛。
獨眼許世昌齜牙咧嘴還想上前,可是卻動彈不得。
許柔見狀,稍稍放心下來。
葉知秋轉頭對許柔說到,“去把你伯父叫來,我要開壇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