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在下馬坊前停下,不論國家元首,高官將軍,紛紛都在下馬坊下了車。國家元首在陽雲和陰風一前一後的護衛下下了車。身後早有各部級高官,軍委會常委迎了上來。國家元首笑着和諸位打了招呼,張凱等人與馬江同樣在內,然而天空卻不作美,雷聲響徹雲霄,人們想交流都聽得不真切。
軍樂隊奏起禮樂,以國家元首爲首的燕京最高領導集團從步道穿過,前後都有護衛隊開路以及防範。衆人不一會便來到貔貅寺的山門前,門口已有僧侶列隊誦經,山門依然緊閉,只是當領導集團走到寺前時,寺裡傳來悠揚的鐘聲,雖然隱隱被轟鳴的雷聲淹沒,倒是聽得真切。
第一道山門咿呀一聲被緩緩打開,抖落了門樑上那沉澱了六十年的灰,厚重的木門就象等待丈夫遠征歸來的夫人,輕聲的低吟着,直到大門完全敞開,砰的一聲沉悶的響聲,那是木門開到極致所發出的聲音。
六十年纔開一次的貔貅寺正門,今天終於又再次打開,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正門迎進來的都是每個時代的領軍人物。
貔貅寺方丈至善大師親自將國家元首迎進寺門,身後衆人紛紛跟上。馬江一身黑色中山裝在國家元首身後笑面迎人,趾高氣昂的跨入寺門。惹得身後趙文龍,滿臉不屑。
趙文龍對身旁的孫慶和張凱說到,“你看看馬江,還沒當上元首呢就這麼得瑟。”
“看他樣子倒是信心十足。”孫慶淡淡的說到。
“走吧。”張凱說到。
貔貅寺山門依次緩緩打開,數百人浩浩蕩蕩走上臺階,穿過貔貅寺的三道山門,來到貔貅寺前殿。前殿前上下兩個廣場,左右兩邊各有兩個分殿。廣場不大,倒也足以容下這數百人,以及四周負責安防的護衛隊。
至善大師與國家元首一同走上早已設置好的觀禮臺,陽雲和陰風則走到臺下環顧四周,警戒着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至善大師首先走到麥克風前說到,“今天是貔貅寺大典同樣是國運大典,我很高興在一甲子之後的今天,貔貅寺迎來了這麼多貴客。只是好像天空不做美,在此我也預祝,國運大典之後,華夏能夠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下面就請華夏元首上臺致辭。”至善說完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至善大師轉頭對國家元首微笑,示意其上前致辭。
國家元首微笑點了點頭,走上前來向臺下隨意擺了擺手,臺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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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江冷冷的看着臺上的國家元首,嘴角微微上揚。這一表情被不遠處的孫慶捕捉到。
孫慶輕聲對張凱和趙文龍說到,“估計馬江快要動手了,張老,公安部的人到了沒?”
這時張凱的電話響了起來,張凱接起電話說了幾句,頓時臉色大變。孫慶見狀,看張凱收起電話急問到,“出什麼事了?”
“常青和公安部的人正在山下和護衛隊的人對峙,估計馬江也在護衛隊裡安插了自己的人,現在常青和萬長隆都受了槍傷。”張凱皺着眉頭說到。
“糟糕。”孫慶一拳擊在自己手上,駭然到,“如果護衛隊裡也有馬江的親信的話,那這裡的四周的護衛隊就不一定是乾淨的。”
“這樣的話事情就有點棘手了。”張凱點頭說到。
“六十四軍有什麼動靜沒?”趙文龍急問到。
“暫時沒有調動的跡象,難道真的被葉知秋鉗制住了?”孫慶疑惑着說到,隨後又追問到張凱,“葉知秋人現在在哪?”
張凱搖了搖頭說到,“我也不清楚,電話關機,昨晚上偷襲行動之後也沒有回燕京。”
孫慶眉頭直皺,身旁的趙文龍說到,“你們看,剛剛還在馬江身旁的虛顏,現在也不在了。”
“如果沒猜錯,馬江等下就會露出邪惡的嘴臉,只是這時虛顏不在馬江身邊會去哪呢?”張凱皺着眉頭思考到。
“難道?”張凱和孫慶同時說到。
“難道什麼?”趙文龍急忙問到。
“恐怕馬江還想重複六十年前的詭計,破壞貔貅巨像。”孫慶說到。
“極有可能。”張凱也同意孫慶的考慮。
“那還等什麼,趕緊通知七殺小組。”趙文龍說到。
張凱恩了一聲,拿起手機準備撥通葉知秋的電話,就在這時馬江的嘴臉終於暴露無疑。
國家元首正在臺上慷慨激昂的說着話,這時臺下的陽雲突然猛朝觀禮臺翻身而上,兩米高的觀禮臺在他眼裡竟是如履平地,衆人都在疑惑陽雲這一突然的舉動,只見陽雲上了觀禮臺,急忙護在國家元首身前,國家元首一陣錯愕,他知道每次有危險時陽雲都會護在自己身前,一定是有什麼危險正在靠近。這是陰風也上了觀禮臺護在國家元首身後。
只見陽雲朝左側偏殿望去,雙手虛指太陽穴。有一個黑點出現在陽雲眼中高速的飛馳而來,竟是一顆子彈,只是子彈在陽雲眼前不足一米的時候速度突然猛降,最後竟然靜止在半空中,隨後緩緩沿着飛行而來的軌道倒飛回去。
啊,一聲慘叫聲從左側偏殿上傳來,一名全身武裝的士兵從偏殿上跌落下來,眉心上有一個血窟窿正向外滲着血。
在場的衆人頓時大驚,久經沙場的部隊大佬都還好,從政的官員都沒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個個面色慘白。
這時廣場內突然響起了掌聲。
“你們看,是馬江。”孫慶轉頭跟張凱和趙文龍說到。
只見馬江微笑着拍着手看着臺上的國家元首,四周的護衛隊頓時跑出十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到馬江身後。
“貪狼二人組的陽雲果然名不虛傳。”馬江笑着說到,緩緩走上觀禮臺,隨同的還有那十幾名護衛隊。
臺上的至善大師見狀連忙喝止到,“你們想幹嘛?”
馬江一笑,也不搭理他,隨行的護衛隊成員一把將至善從觀禮臺上了下來。至善大師也是八十高齡,哪裡經得起這樣折騰頓時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至善。”元首頓時驚到,對着馬江喝到,“馬江你想幹嘛。”
臺下也有官員罵道,“馬江,你想造反嗎?”
砰的一聲,眉心中彈,那名官員的聲音頓時淹沒的人羣中。在場的衆人都不禁吸了口寒氣,大家頓時噤若寒蟬。
“馬江到底埋伏了多少狙擊手?!”孫慶眉頭直皺,經此場景,場上的人都久經官場,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人頓時都明白了,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政變。
臺上的陽雲見狀,連忙對身後的陰風說到,“陰風你先帶元首離開,這裡我頂着。”
陰風恩了一聲,嘴角一樣,掏出手槍對着陽雲的後心連開幾槍。這一變化對任何人來說都來得太快了,場上的突然變化讓陽雲戳手不及,後心中彈,強大的衝勁,直把陽雲震趴下。
陽雲躺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着陰風,此時陰風正用手槍對着國家元首的腦袋,微笑的看着自己。
馬江走到陽雲身邊,蔑視的看着陽雲,冷笑着說到,“被跟自己搭檔了十幾年的夥伴背叛的滋味怎麼樣呢。”
此時由於後心中彈,陽雲艱難的想站起來,可惜傷得太重終於還是氣絕身亡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合作十幾年的戰友會突然背叛。
馬江冷冷的看了元首一眼,只見元首怒視馬江。馬江也不搭理,徑直走到麥克風前,對着臺下的人說到,“很好,我很喜歡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一聽馬江的話,張凱等人都氣得肺都快炸了,趙文龍更是對着馬江喝到,“馬江你以爲你的陰謀會得逞嗎?在場還有幾千名護衛隊的士兵呢。”
趙文龍本來便是個急性子,也不怕招致殺身之禍便脫口而出,張凱和孫慶兩人想攔都攔不了。
馬江一笑,輕輕將手一揚,在場的護衛隊士兵頓時扛槍上彈,槍口直接瞄準在場的官員將領,在場的人除了馬江心腹其餘人都頓時大驚,馬江淡淡說到,“現在你還覺得是這樣嗎?”
“你!”趙文龍頓時語噎。
這時一名護衛隊隊長走到馬江身邊耳語幾句,馬江表情一滯,說到,“居然無法聯繫到六十四軍,難道出什麼事了,馬上派人去口頭傳達命令,馬上將貔貅寺重重包圍。”
護衛隊隊長領命而去。
“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孫慶將馬江表情變化收入眼中,問到張凱。
“不知道。”張凱皺着眉頭說到,這時張凱收到葉知秋傳來的短信。短信內容很簡單。
“六十四軍營地,只進不出!”
張凱和孫慶兩人面面相窺,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