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邵文強下臺後由公安部直接調任的新任福川公安局局長,一米八幾個頭,身材魁梧,一身威嚴的警服穿在趙剛身上更顯得官威十足。
只見趙剛坐在辦公桌前,自己用手在太陽穴上按摩,閉着眼睛思考着,站在其辦公桌前的劉隊長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耐心的看着眼前這位新任上司。
趙剛嘆了口氣,緩緩的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說到,“讓這些風水師走吧,還有,把葉知秋也給放了。”
“葉知秋也要放?局長,就這樣放走了葉知秋會不會。。”劉隊長突然聽局長說要放走所有人,一時多有不甘,今天葉知秋那一鞭子腿,自己的脖子還生疼着呢。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居然連監控裡都看到葉知秋的人影實在是奇怪了。
“我的話你沒聽清楚嗎?”趙剛瞥了劉隊長一眼說到。
“局長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宴會廳死的兩個人怎麼辦?如果沒有給市裡一個交代,恐怕要是怪罪下來,就不好辦了。”劉隊長還想將葉知秋留下來,好給自己機會報仇。
怎知,趙剛抓起桌上一堆文案便朝劉隊長砸了過來。怒聲說到,“你給我捅的簍子還不夠多嗎?你知道嗎,許氏集團的董事長許世龍親自打電話來擔保葉知秋,福川黑道勢力鄧家,老大鄧進,還有鄧老先生同樣打電話來讓我放了葉知秋說是會找人頂罪,更要命的是,公安部直接下達命令放了葉知秋,你說你是要我和福川市政府交代還是和國家公安部交代?”
趙剛凝眉冷目看着劉隊長,劉隊長此時早已嚇得不輕,要說許世龍與鄧家,劉隊長見了都得阿姨奉承,不然便是繞道走,更別說國家公安部。沒想到國家公安部居然知道了這事,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公安部居然直接下令放了葉知秋,要知道公安部直接命令下屬市局,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知道,知道了。”劉隊長唯唯諾諾的說到,說完趕緊溜之大吉般逃出局長辦公室。
沒想到葉知秋居然有這麼深的背景,劉隊長恨恨的想到。
燕京國家公安部。
一間足有三百多平方米的會議室,裡面坐着九個人,每一個人的級別都在省部級以上。衆人坐在圓形辦公桌前商議着。
公安部部長常青皺着眉頭說到,“大家都看到今天早上實時傳送的現場視頻了,這個葉知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高深的造詣,其學識,膽識等皆在尋常風水師之上。當下,恐怕只有他能幫助我們這一派穩固政權了。”
副部長萬長隆倒是頗有些疑慮,“只是他年紀輕輕,是不是能夠擔此重任呢?要知道,這不僅關係到我們國家的國運,更關係到社會的穩定。”
副部長董慶亦是有同樣的看法,“雖說這葉知秋是洛神卦的傳人,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其根底,貿然讓他來接受這麼重的任務,就象長隆說的,恐怕要擔上很大的風險。事成則已,要是事情搞砸了,恐怕我們便再也沒有機會翻盤了。”
常青擺了擺手說到,“既然是洛神卦看中的人選,那我便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當年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恐怕我們已經成功了。也不會一直拖到今天。”
萬長隆突然心生一計,“這樣吧,早上我們都知道這個葉知秋的能力了,至於能不能將此重任交給他去完成那就要看他自己了,反正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不如我們就考驗考驗他,大家說如何。”
聞言,衆人面面相窺。
“我覺得可以,就依萬部長所言,我們考驗考驗葉知秋這個人。”會議室突然走進一位老者,老者笑着說到,“現在恐怕就只有他有這個能力,雖然如此,我們還是得謹慎些。”
福川公安局。
“你們可以走了。”劉隊長不甘願的對衆人說到。
“總算能離開這鬼地方了。”衆人沒好氣的說到。
葉知秋笑看着劉隊長的抽搐的表情,笑着說到,“劉隊長,警局的伙食很一般,希望下次來可以改進改進。”
劉隊長冷哼一聲,也不理會葉知秋,轉身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葉知秋輕笑着,刑璐與七禪走到葉知秋身邊。
刑璐沒好氣的說到,“虧你還笑得出來。”
葉知秋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到,“我爲什麼笑不出來。”
“你,殺人這麼大的事,公安局居然放你離開,真是沒天理。”刑璐白了葉知秋一眼。
可惜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葉知秋想到,臉上卻是笑笑,不置一詞。
葉知秋與刑璐七禪一同出了公安局。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葉知秋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刑璐見狀連忙伸手扶着葉知秋,關切的詢問到,“你怎麼了?”
七禪皺着眉頭看着葉知秋,見其臉色發白,眼神倦怠,隨時強自振作精神,可是卻難掩飾其疲態。“我想應該是早上陰陽術施展過多,又因煉獄之火需施術人的血做媒,失血過多所致的頭暈目眩。”
葉知秋訕訕的笑了,送開刑璐的手,笑着說到,“我沒事,只是陽光有些刺眼。”
刑璐擔憂的看了一眼葉知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風水協會的副會長歉意的走到三人身邊。
“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想到今年的大會會搞成這樣。”
七禪捻鬚笑道,“這又與孫會長無關,相反,如果不是這般收場,恐怕在會上會死更多的人。那時候不是更不好收場?”
孫春雷尷尬的看了葉知秋一眼,怯怯的說到,“是是是,七禪前輩所言極是,還望葉老弟不要見怪。”
葉知秋嘴角微笑,卻沒有說話。
原本走在前面的銅康薩滿見狀,停下腳步不屑的說到,“這次算你走運,下次我一定會把《錦囊驚》奪過來的。”
葉知秋淡淡的笑了,嘲諷到,“你薩滿教的血霧陣都被我破了,不知道銅康薩滿還有什麼高招呢?”
“你。”銅康一時語噎,不知如何反駁。
孫春雷見狀連忙打圓場,“大家就不要再爲此事爭執了,如今已是這般田地,這些事以後你們再自己去爭吧,當下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
銅康見孫春雷出來爲自己鋪設臺階下,心中鬆了口氣,冷哼一聲便轉身要離開。
葉知秋冷笑,自己多聰明,銅康那副嘴臉豈是自己看不透的,淡淡的說到,“銅康薩滿,今天你使出血霧陣想置我於死地這件事,我會牢記在心的,有機會我一定奉還。”
“你。”銅康薩滿沒想到葉知秋會這麼說,“好,我一定奉陪。”
葉知秋淡淡的笑了,不再多言便徑自離開。七禪見狀與孫春雷還有銅康打過招呼便帶上刑璐,追上葉知秋。
“你何必跟一個老女人過不去。”刑璐無奈的問到。
“是她與我過不去。”葉知秋聳了聳肩膀說到。
三人由刑璐開車送回學校,葉知秋並沒有打算直接回宿舍,而是在校門口便下了車,與七禪,刑璐道了別,便往自己租的花園洋房走去。
刑璐遠遠的看着葉知秋的背影,似乎有些沉重,無奈的嘆了口氣。
七禪在副駕駛室看得真切,笑着說到,“已經走遠了,還看呢。”
“切,誰看了。”刑璐白了七禪一眼,便開着車駛入師大。
花園洋房。
葉知秋輕輕打開院子的門,然後又輕輕的關上,他擔心許柔如果在休息的話會吵醒她,所以就連腳步聲都是很細微。
“你來了?”許柔打開房門見是葉知秋,淡淡的笑了。
“恩。”葉知秋靦腆的笑了,問到,“沒有午休嗎?”
“沒有,睡了一天了。”許柔輕聲說到。
“進去吧。”葉知秋隨手將房門關上,兩人來到客廳。葉知秋關心的問到,“吃過了嗎?”
許柔抿着嘴,輕輕的搖了搖頭。
“之前不是買了許多東西嗎,你先坐,我去煮給你吃。”葉知秋笑着說到,許柔心中一暖,輕輕的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沙發上。
葉知秋微笑着走進廚房,熟練的切菜,攪拌雞蛋,爲許柔下了碗麪條。不一會兒便從廚房裡傳來陣陣香氣。
葉知秋捧着一碗香噴噴的麪條放在許柔面前。
“吃吧。”葉知秋笑着說到,笑容就象陽光一般,感染了許柔,許柔也隨之微笑着。
“只有一碗?你不吃嗎?”許柔疑惑的問到。
“你吃吧,我吃過了。”葉知秋說到。
許柔抿了抿嘴,一天沒有吃過東西確實是有點餓了。便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起來。
葉知秋欣慰的笑了,有些心疼。許柔如此可愛的女人,卻接二連三的受到如此重大的打擊。葉知秋不由自主的擡起手在許柔的小腦袋瓜子上撫摸着,柔順的髮絲,一碰即滑。
葉知秋淡淡的說到,“慢慢吃,我上樓休息下。”
許柔嘟着嘴哦了一聲。
葉知秋站起身來,只覺得眩暈感又一次襲來,在許柔面前卻是強自鎮定,緩了口氣,才朝樓上走去。
許柔看着葉知秋的背影,象是看穿了葉知秋的疲態,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也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