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許氏集團大廈前的廣場中央,一名年輕人身穿一身黑色裝扮,胸口露出的內搭白色T恤衫在夜裡顯得白得發亮。年輕人雙手插袋看着許氏集團大樓,腰間繫着一個古銅色挎包。沒錯這個年輕人正是葉知秋。
“烏雲聚頂,鬼氣凝結,果然是個大傢伙,早知道應該再敲敲許世龍的竹槓。”葉知秋微笑着說到。
許氏集團大樓是許氏集團的總部,足有三十多層樓高,建築面積少說也有幾萬平方米,如果是用三才陣的話,恐怕無法將如此大的建築包容,以防許世昌化身的厲鬼逃之夭夭。這是葉知秋與洛婆以前抓鬼必然需要防範的,因爲鬼之爲無物,逃了便無所跡象,雖然一般的厲鬼均是戾氣所成,不會有象人那般的逃跑思想,但是以防萬一,葉知秋是決定在許氏大樓外布上八門金鎖陣。
八門指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八門金鎖陣”原本是爲了使占星術更方便而用的方位術“奇門遁甲”。後被諸葛亮改良,後稱八陣圖。以大廈爲卦眼,葉知秋在大廈的八個方位插上代表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的黃色錦旗,錦旗上面畫滿了符文,爲了以防被路人破壞,葉知秋小心翼翼的將錦旗藏於花草叢中。待到陣法準備完畢,錦旗上的符文微微泛起暗紅色的淡淡的光。現在就插陣中的兩個卦眼,陣法便成。
葉知秋在大廈的前門和後門門口分別放上代表卦眼的銅鏡,這是微笑着自言自語到。
“搞定!”
陣法一成,大廈內突然吹來陣陣陰風,似在咆哮,又似低吟。風聲中夾雜着淡淡的尖叫聲。
葉知秋一楞,透過鋼化的玻璃門看向大廈內,望到的只有幽深的黑暗,但是葉知秋感覺得到屋裡傳來的陰冷氣息。
“難道里面還有人?”葉知秋不禁皺起眉頭,看着緊縮的大門,葉知秋身形一閃,不知往哪個方向隱逸,只知道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張三人還在保衛室裡打着牌,三人正在盡興,只有老王隱約聽見有人驚聲尖叫,而且聲音好像是那剛來的小劉的聲音。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老張狐疑的問到酣戰之中小黃與小王,兩人玩性正起哪裡能聽得見,敷衍的說到。
“沒有聽見啊,老王你是不是聽錯了。”小黃笑着說到。
“你是不是也輸糊塗了啊。”小王笑罵到,兩人都以爲是老王聽錯了。
見兩人如此一說,老張倒也真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畢竟快上年紀了,耳朵也不大好使。
“對了,小劉去洗手間怎麼去了這麼久,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老張有些不安的說到。
“要不,我去看看?”
小黃看了看手中又一次抓到的金花,撇着嘴說到,“估計的不舒服多蹲了會吧,你就別*心了,趕緊玩牌吧。”
“小樣,是不是又拿到好牌了啊,這麼急着贏錢?”小王笑着說到,手裡亦是緊緊抓住手中的牌。這個是他今晚拿到的最好的一副牌,可惜也是他這輩子拿到的最後的一副好牌了。
雖然如是說,但是老張始終還是放心不下,畢竟小劉還是新來的,就算只是一個一樓也足有近一千六百多平方,說不定小劉走錯方向迷路了也說不定。
“你們玩吧,我出去看看。”說着,老張抓起辦公桌上的手電筒出了保衛室。
“你說一個大活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小黃搖頭嘟囔到。
“就是。”小王笑着應到,“我們繼續玩,這一局我押一百元,我就不信每盤都是你贏。”小王自信滿滿的就按着手上的牌。
一滴鮮紅的液體落在小王的牌上面,小王一個錯愕,這是什麼?鮮紅的液體順着牌面滑落在小王的手上暈開。小王一時才反映過來,連忙擡頭看看天花板,可是天花板依然完好,並沒有缺口,更沒有紅色液體滲落。
奇怪?小王心裡疑惑,再看看手上。
怪了!!
剛剛明明滴落在手上的紅色液體不見了,怎麼可能!!小王清晰的感覺得到液體落在手中傳來的那股冰涼感覺。
“奇怪,怎麼不見了。”小王自言自語到。
小黃見狀,笑着問到,“怎麼,是不是看走眼了,想反悔押這麼多錢了嗎?”
聞言,小王白了小黃一眼,“誰要反悔了,你敢不敢跟啊。”
“跟就跟,怕你啊。”小黃叫囂着說到,晚上手氣旺得出奇,到現在都還沒有輸過,就不信這一把能讓他翻盤了,難不成他還拿個炸?
小王嘴角不經意的微微一揚,似乎少了剛剛那般笑意,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寒意,冷冷的說到,“不如我們來玩大一點,怎麼樣?”
小黃一個錯愕,有那麼一瞬間,眼前的小王讓小黃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見狀,小黃以爲這不過是小王在裝腔作勢而已。
賭錢要想贏錢不僅要有一副好牌,還得有不可能輸的氣勢,這是小黃這幾年小賭的經驗。一想起這個,小黃便自信了。
“多大算大了?”小黃笑問到。
“玩命。”小王淡淡的說到,聲音有些空洞,甚至有些怪異,讓小黃心裡不禁發毛。
小黃一楞,沒想到小王會說這樣的話,一時愣住不知道說什麼。
“呵呵,當然這樣玩很快就會玩玩了。”小王繼續笑着說到。
小黃回過神,白了小王一眼,說到,“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小王突然湊到小黃面前,小王的臉色有些發白,讓小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王輕聲說到,“不如我們玩自己的雙手吧。”
“雙手?”小黃一時沒反映過來,“怎麼玩?”
小王往後一靠,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消防斧,陰森的笑到,“這麼玩,現在我先下本。”說着,小王將左手擺在桌面上,右手揮舞着消防斧,臉色猙獰的笑着朝自己的左手用力的砍下去。
瞬間,血流如注,鮮血涌起幾尺高,濺到小黃一身,整個桌面霎時間殷紅,鮮血亦是流了一地。
從未遇到過如此情形的小黃,頓時不知所措,眼睛瞪得渾圓,顯然是被嚇傻了。小黃沉重的呼吸着四周似乎凝結了的空氣。小黃身形一顫整個人摔到了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王嘻笑着從座位上站起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染得通紅,面目猙獰的看着小黃,用消防斧指指了桌面上的牌,陰森的說到,“我可是最大的A炸哦,難道你還有更大的?”
小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呼吸越來越沉重,嘴裡呢喃着想說不要,可惜因爲驚嚇過度,一點氣力都發不出來。
說小王將消防斧高舉,嘴角彎彎一笑,猛的將消防斧劈下。
“啊~~~~~”
又是一聲淒厲的驚叫聲迴盪在大廈內。
乓~~一扇玻璃窗碎成粉末,葉知秋小心的貓着腰穿入。這幢建築的大門都是用鋼化玻璃製作,輕易不能打碎,好不容易纔找到一扇普通的玻璃窗,用銅錢在玻璃窗上割開幾條線,輕易便將玻璃窗打碎。
那一聲慘叫葉知秋聽得分明,藉着微型手電的微弱燈光,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葉知秋很快便找到保衛室。保衛室此時依然燈火通明。
葉知秋依稀能夠聞到鮮血的腥味,葉知秋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走到保衛室門口,一幕慘狀直接映入眼簾。兩名身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均是脖頸被消防斧斬斷,只剩下一點皮肉將頭與身軀連在一起。而桌面上一隻斷臂擺在正中見,手指還隱隱挪動着。
葉知秋眉頭緊皺,這幾個人估計是沒有按照上面的通知離開大廈,纔會慘死,真是可惜。
葉知秋嘆了口氣,走進保衛室內,找到事先被告之的配電箱,葉知秋打開配電箱,將大廈的照明燈全部打開。
隨後又伸手入包,取出牛眼淚和羅盤。這纔出了保衛室。
另一邊,老張帶着手電筒去了衛生間,卻發現小劉根本就沒在衛生間內,好奇之間卻是聽見有玻璃破碎的聲音。
“難道遭小偷了?”老張皺着眉頭,疑惑的想到。轉念間,趕緊朝玻璃窗破碎的地方跑去。
咣。。。
原本一片黑暗的大廈突然燈火通明,老張一時沒反映過來,眼睛從黑暗再到光亮,讓老張的眼睛一時間無法適應,睜不開。
難道保衛室裡的同事也聽到玻璃被打碎的聲音了?老張心想,好不容易纔可以慢慢的睜開雙眼。
“誰?”
老張看着眼前背對着自己的男人,淺藍色的西裝,雙手置於身後,男人的身材有些發福。這背影讓老張覺得有些眼熟。
“二老闆?”老張不由得脫口而出。
哄的一聲,老張只覺得腦袋裡一聲悶響,二老闆不是七天前已經死了?算算,今天正好是他的頭七。
難道是二老闆回來了???老張不由得驚恐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