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杜千好賭(加一)
唐振東一指這女派牌,女派牌就是渾身一抖,她是嚇的,眼神不經意的看向王雷,
人人都知道賭王的手段,何鴻深把願賭服輸掛在嘴上,自己也是這麼幾十年如一日這麼做的,他最恨的就是手底下人揹着自己搞鬼,
因爲手下人搞鬼,搞到最後丟的就是自己賭王的聲譽,
“好,我同意。”賭王何鴻深沒等王雷說話,就點頭同意,
王雷見何鴻深點頭同意了,他也不能說什麼,畢竟這女派牌是普京賭場的人,他管不着那麼多,而且他只是把這女派牌在牀上用了幾次,還跟她承諾了一些她不敢相信的東西,所以,才能讓女派牌在明知何鴻深的手段之下,依舊鋌而走險,
“那何世叔,就請給小侄做個見證。”王雷到底是不願意得罪何鴻深,當然他也不敢得罪,只能在不經意間拍何鴻深的馬屁,
“做見證當然可以,不光是我,在場的各位賭王都可以做見證。”何鴻深說話就是一頓,然後接着說道,“那咱們剛纔的賭牌爭奪,大家就應該沒有異議了,還是按照規則進行,由陳志玲代表我們六家聯盟去特區政府投奔我們本次的賭牌。”
何鴻深這麼一說,就相當於板上釘釘的事,即使王雷想矇混過關,他在此時此刻也無話可說了,賭王把話都撂在這裡,誰要是反對,可以馬上提,不提就算通過,
王雷當然不敢真的跟何鴻深鬧翻,他也不能跟這其餘五家公司真的分開,所以只能是默認了這結果,但是他眼中的恨意,卻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不過大家不知道他是恨何鴻深,還是很陳志玲和唐振東了,
“那好,我跟你賭。”王雷看着唐振東的目光中帶火,“我今天就讓你輸的連褲子都找不到。”
唐振東微笑着,“請王少選賭的方式。”
王雷可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唐振東讓他選方式,他馬上就聯想到先前唐振東的話“賭可以,但是不能讓她做派牌。”
王雷從這句話裡得到一個很關鍵的信息,那就是唐振東希望進行的還是紙牌,不管是梭哈,還是二十一點,反正只要是賭紙牌就行,這大概就是他最擅長紙牌了,
王雷想到這裡,呵呵一笑,“那好,我們剛纔賭了紙牌,咱們現在就換種方式,咱們賭種最簡單的,骰子,以點數決定大小,哈哈,這個簡單,一目瞭然。”
王雷當然不會因爲唐振東擅長紙牌,他就想賭骰子,因爲這其中還有個最關鍵的意思,是這王雷手下的這個高手杜千,卻是以骰子起家的,據說杜千最初被王念之看重,就是因爲杜千的骰子技藝出神入化,
王雷選骰子,其實就是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何鴻深對於王雷的無恥,也不好過多指責,因爲畢竟自己的澳博跟銀河同是澳門主賭牌獲得者,一旦自己老是指責王雷,那看在杜林普這些人眼中,自己就是在幫着外人欺負自己人了,會寒了這六家聯盟的心,
不過何鴻深卻要有種方式表達他的不滿,何鴻深拍拍手,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何鴻深一指那女派牌,“剁手,沉江。”
何鴻深能在澳門屹立這麼多年不倒,手段自然是雷厲風行,一個吃裡扒外的派牌,而且敢在這麼多大佬面前讓自己丟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與外人勾結,這樣的處置,絲毫不爲過,
在場的都是賭壇大佬,無一例外的都涉黑,這種處理結果是必須的,因爲在處理了事情的同時,還要震懾手下,以免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女派牌一聽何鴻深的話,就嚇的面無人色,她也在普京大賭場幹了多少年了,當然知道賭王的手段,在這裡殺個人太稀鬆平常了,澳門外的灣仔水道每年被沉江的人不會少於一千人,
“雷少,救我。”女派牌看到王雷跟沒事人一樣,也不跟賭王求情,但是賭王的人已經上來抓她了,
王雷聽到女派牌的話,心中也是一驚,他雖然騙了這個傻女人,但是卻僅僅限於騙騙而已,一來想換個新鮮的身體,二來也是爲了在普京裡面安插一個耳目,雖然這個耳目級別比較低,但是有些事情,有耳目總比沒有耳目好,
要說王雷會娶這麼一個女派牌,那怎麼可能,白菜只有豬會拱,九天之龍會碰一顆爛白菜嗎,
王雷一擺手,“懲罰你的人是何叔,我跟你又不認識,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雷,你騙我。”女派牌在被拖走的時候,恰好說完這句話,就被人捂上了嘴,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
王雷的臉色略有尷尬,不過爲了彌補自己的尷尬,王雷看着唐振東,“賭骰子,最古老的賭術,點數大小定勝負,敢嗎。”
唐振東對王雷選的方式沒有任何的表示,王雷先看了唐振東,然後又看了眼陳志玲,纔對唐振東說,“咱們賭可以,不知道你有沒有足夠的錢來輸呢。”
衆大佬雖然聽到了這女派牌最後的聲音,但是卻都不做聲,誰也不是傻子,有些事裝糊塗好了,重點是看當事人如何處理這件事,
王雷哈哈大笑,似乎唐振東已經是必輸的結局,
陳志玲早就恨王雷入骨,她從包裡拿來一張瑞士銀行的金卡,不過陳志玲還沒說話,何鴻深就拍拍手,從李元羣手中拿過一張卡,“這裡面是二百一十六萬,這是你比賽所得的獎金。”
唐振東有些疑惑的看着何鴻深,杜林普、史蒂芬永利這些大佬都有些疑惑的看着何鴻深,因爲這次的賭局事關重大,每一家參賽的賭場都使盡了渾身解數,想贏得這最後一枚政府派發的賭牌,好進行一本萬利的生意,事先誰也沒想到在這方面設置獎金什麼的,當然最後比賽的勝利者,哪一家賭場也不可能虧了他,這些都是不用說在嘴上的事,
此時見何鴻深突然拿出了獎金,大家都疑惑不解,何鴻深慢慢說道,“這裡面有二百一十六萬美金,是本次比賽的獎金,錢不多,是我們大家一起湊的,總不能讓冠軍空手而回。”
何鴻深說出了這些話,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心中對何鴻深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何鴻深此舉贏得了所有六家聯盟的好感,因爲他們都忘了這事,而何鴻深卻說這些錢是大家湊的,他們也感到面上有光,而且何鴻深此舉還有個重要意義,那就是用這筆爲數不菲的錢,籠絡住一個賭壇高手的心,雖然這個賭壇高手並不是自己家的,但是是不是自己家的又有什麼關係呢,是自己家的,這筆錢更能讓他死心塌地的爲自己幹活,不是自己家的,那也可以說這錢隨時會變成這人對何鴻深的感激,也許某個時候,突然來投靠他也說不定,
大佬果然是大佬,這手段用的,唐振東心中佩服,
而且唐振東想的還要深一些,雖然何鴻深說了這錢是大家一起湊的,但是衆人臉上的疑惑卻是掩飾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何鴻深這麼說只是爲了照顧大家情緒,而實際上出錢的只有他自己,所以感激的對象也只會是何鴻深一個人而已,
唐振東笑着接過何鴻深的手中遞來的卡,“謝謝何老。”
唐振東說話也很有水平,他不說謝謝大家,而只說謝謝何老,那是因爲他看出來了何鴻深的用意,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隻字片語就可以表達清楚意思,
何鴻深更是滿臉笑意,有什麼比跟聰明人說話還痛痛快的呢,你說個頭,他就說個尾,而且雙方言語契合的無比默契,而最關鍵的是旁人還如墜雲霧,不知所云,
用二百萬美元,換一個賭壇高手,這筆買賣在何鴻深看來簡直是自己佔了大便宜了,當然這筆錢用上後,也不一定能讓這人傾心,但是種子種上了,以後就可以靜等收穫了,
陳志玲一直等唐振東跟何鴻深寒暄完後,才遞過手中的那張金卡,“這是瑞士銀行的金卡,不夠從這裡面取,贏了是你的,輸了算我的。”
陳志玲一句話,豪氣盡顯,
唐振東手中拿着兩張卡,看着王雷,“王少是確定要賭的,你不會再懷疑我沒有賭本了吧。”
王雷見唐振東拿來了賭本,而且他自信也抓到了唐振東的弱點,再說了他手下的杜千那可是搖骰子的絕頂高手,難道能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手在這極具技術性的賭法中贏了,這可能嗎,
要知道搖色子可是非常見功力的,而這也是杜千的成名絕技,
很少人知道,其實杜千本名並不叫杜千,杜千這個名字是他進入銀河賭業之後,改的名字,杜千好賭,並且每一種賭法他都非常精通,但是搖骰子卻是他的老本行,最先起家的玩意,
杜千在骰子上的造詣,在業界號稱獨孤求敗,
何鴻深正因爲知道了杜千在骰子上的技藝,所以暗罵王雷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