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劉邦對張良的話都有點言聽計從的意思,既然這次張良開口,他也不例外的點頭答應。
而後院內,呂雉聽了水虞月要和張良去韓國的事,竟不捨得哭了起來。
“月兒真是沒良心,一直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看上張良先生,沒想到剛回來就要跟人家走了。真是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心上。”呂雉偏過頭,不願意看着水虞月,眼裡還可憐兮兮地掛着淚水。
水虞月握住呂雉的雙手,也不管她鬧脾氣似地不肯就範。她輕嘆一聲,“姐姐,月兒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張良先生身子虛弱,月兒跟着去照顧,不也是爲了三叔嘛。他好歹算是三叔的軍師,姐姐能眼睜睜看着三叔身邊缺了這樣的人才?”她可不能將張良帶她離開的意圖告訴呂雉,告訴了她就等同於告訴了劉邦。她可不敢保證劉邦會如何處理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呂雉哭雖哭,可腦子清醒得很,她啪的一下拍開水虞月的手,惡聲惡氣地說道:“是啊,明的是說什麼幫助你三叔,若不是你自個兒願意,誰的事讓你這樣上心啊?三叔對你再好也終究是外人,能讓你不在乎女子名聲跟着一個男子走?”
自個兒願意?聽到呂雉的話,水虞月的心猛地抽了一下,是不是她並不排斥和張良離開?爲什麼呢?以張良一人,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現在的他若再用劍,只怕得躺牀上休整半月有餘。
當然,以他那樣的心思,也不會爲旁人傷了自己。
水虞月又重新拉回呂雉的手,淡淡一笑,“姐姐,無論月兒爲何而走,但請姐姐相信月兒定不會忘了三叔和姐姐,也會定期派人送些藥材回來給盈兒他們調理身子。”
聽了這話,呂雉反倒哭的越發厲害,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取笑或者不捨的話,反倒叮囑起她一人在陌生之地需要注意的事來。
呂雉不似劉邦從小無賴模樣,她好歹出生在一個官宦之家,自小也是受父母疼愛,請師父教導長大的,又是家中長姐,多少都懂得照顧人一些。對於水虞月,她似姐若母的,此時分別,難免不捨。
“你與子房先生在韓國偏遠之地,當真得注意水土變化纔好。若身體不適,立刻書信回來,我讓你三叔即刻派人去接你。和他相處時,你得事事謙讓些,不要氣盛。子房先生也是個清高之人,對你也不會有多大退讓。你在人家地界兒上,可得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之理啊。”呂雉苦口婆心,眼淚是止住了,卻換來水虞月哭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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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