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傢伙,你還真是國寶啊,還好醜醜沒把你給吃了,否則它就倒了黴了。”劉一流揉揉逐漸平息憤怒現在在空中表現得有些可憐巴巴的小老虎腦袋。
“誰啊,誰想把我這寶貝吃了,我要把他做成標本。”汗衫老頭差點兒跳起來。
聽着這位熟悉的口頭禪,劉一流明白了,敢情那位爺就是您那,“哦,那個啊,在那兒貓着睡覺呢?”劉一流指指那邊下午吃飽了飛回來正在休息金雕醜醜。
“那,那是金雕嗎?”剛纔還叫囂着要把兇手做成標本的汗衫兒老頭歇了菜,先別說這傢伙也是稀少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就收斂着翅膀站在那裡的個頭兒,憑這位研究了動物幾十年的老教授的眼光,就知道要是打鬥起來,一隻狼也是它的菜,更別說他這人老體衰的身子骨了。
“小夥子,小孫和老趙說你這兒的情況我還不信,光憑這隻雕我就信了。”面相清濯的老爺子微笑着也是心情大好。雕一類的猛禽是最不容易被馴服的,如果這隻雕都能被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夥兒給馴服了,那別的動物也被馴服就很正常了。
“呵呵,來,來,一流,我給你介紹下,這兩個都是我的師弟,這個是老胡,是你們省科學院的動物學方面的當家一把,那個是老呂,是你們江城漢大的生物學院的博士生導師。你就喊胡爺爺和呂爺爺吧、”先指指喜歡做標本的汗衫老頭兒,又指着身着棉麻襯衣頗有學者風範的老頭兒,趙昆廷拉着劉一流給他一一介紹。
“呂爺爺,胡爺爺你們好。”劉一流跟兩位老教授打招呼。
“先介紹我的,爲啥先喊他,你小子肯定對我在車上說要把你做標本有意見。(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汗衫老頭一臉不爽。
“這……”劉一流被說的苦笑不得,這位老爺子在某些方面絕對和甄老爺子有得一拼,晚上一定要介紹他們認識下,搞不好以後他們兩個老頭兒可以互掐了。
“呵呵,別理這個老頑童似的老傢伙,小夥子,你不錯,一路上我們聽老趙和定坤誇你半天了。”呂教授說道。
“我一莊稼漢,那能經得起兩位教授的誇啊,他們是怕你們來了看到我養了一大堆保護動物對我有意見呢,先提前給您二老打個埋伏,讓你們不好批評我。”劉一流極盡謙虛之能的說道。
孫定坤和幾個老爺子都笑了,這小子還挺謙虛,跟一般才畢業的大學生顯得老成多了。劉一流接着又問,“對了,趙老爺子,你怎麼也來了,早上孫叔打電話的時候還說只有他們三個過來的。”
是這樣的,孫定坤解釋了一下。原來,當天晚上孫定坤聽到老虎叫當然是睡不着的,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給自己老師也打了個電話。趙昆廷一聽,當即決定第二天早上飛到宜昌,從宜昌來神龍架。說反正要來看看斑鱉小綠,正好來順便一道考察了。
“對了,小綠還好吧,過不久,我們就可以給它找個媳婦了。”趙昆廷問起了斑鱉的情況。
好吧,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小綠這下可得結束快樂的單身漢生活了,必須得負起給斑鱉這一快消失的種族傳宗接代的歷史使命,劉一流暗自腹誹。
“挺好的,每天估計要吃我家不少魚呢,您這還要再弄個母斑鱉來,估計又是個大傢伙,這不是要讓我破產嗎?要不您老給公費報銷一下下?”劉一流跟趙昆廷開起玩笑來。
“哈哈,你這個小子,吃拿卡要的本領還不小啊。”用手指指劉一流,趙昆廷哈哈大笑,他就喜歡眼前這個小夥子,一點兒也不虛僞。
接着又說:“這個問題嘛,我早就給上面申請了,一年給你撥三萬經費可以吧,但是你要保證斑鱉的安全,要是出了任何紕漏,你可要還回來的。”
意外之財啊,絕對是意外之財,本來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沒想到一下就弄來幾萬經費,小綠呆在水庫裡幾十年了,那水庫的魚基本就跟它自己養的似的,想咋吃就咋吃,就是自己不樂意,那也要管的了啊。
劉一流大喜,覺得趙老爺子更顯得和藹可親起來。“今兒我做飯,酒管飽。”
“哈哈,你這小子,原來要沒這三萬,你是準備要把我們都掃地出門的是吧。”趙昆廷和孫定坤都笑了,這小子說不定還真的做的出來,沒看到旁邊還有個眼巴巴看着的劉大村長嗎?
劉向福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幾位老教授的來臨呢,這下確定了小老虎就是華南虎,他這心思可就活絡起來,正想着是不是找樑大書記彙報下,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到時候別說整個林區,整個省,全國都會知道深山裡的這個村子。
劉大村長站那兒半天沒說話,這會兒眼前是大鈔滿天飛,正在遐想呢。
“不過,先別把這個消息說出去,雖說我們認爲是華南虎,但也要讓整個科考隊來投票確定才行,到時候再朝外宣佈吧。”呂教授提醒到。
一句話登時把還在做夢的劉向福搞怏了,整天數錢的日子又往後推遲了。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咱都窮了那麼多年,還在乎這幾天啊,尤其是咱現在不窮啊,人來太多了,東西還不夠賣呢,到時候缺東西被人罵了咋整,這也發愁啊。得,美夢明顯還沒醒。
與此同時,從省城開了兩輛越野車帶了六七個人的揹帶男波哥也趕到了小鎮上,因爲比老教授們晚出發了一個小時,又加上胡教授他們看虎心切,那車也開得快了一些,所以這會兒快5點了,黑社會軍團纔來到鎮上。
小鎮就那麼大點兒,總共就一條長街,沒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上午被揍得門牙都豁半邊的牛仔型男。這受了摧殘的傢伙一個下午都在小招待所門廳裡等着,望眼欲穿的看着門外把眼珠子都看酸了幾岔,眼保健操都做了幾次了都。這都還是他上小學時學的,再一次印證了讀書有用,有力的駁斥了現在社會上廣泛流傳的“讀書無用論”。不讀書,你丫的能學到這些嗎?
“柴鍋,類們可來了。”牛仔型男一甩濃厚茂密的長髮,露出滿額頭的青春,上前對着西裝乙露出無盡的委屈,如同剛上幼兒園第一天放學看見了來接回家的孩子,雙眼中淚光閃閃。
我操,老子啥時候成柴鍋了?媽的,還好不是電飯鍋。被稱呼成柴鍋的西裝乙有點兒抓狂,旁邊的西裝甲嘴角一扯,尼瑪還柴鍋,遲早老子有一天把你丟到竈裡當柴火。
“小虎,你這是咋的了,說話都說不好,搞莫斯搞。”西裝乙大是奇怪,這個小弟自己還是很熟悉的,平時最是注重範兒了,今天這咋嘴角腫了,說話嘴還關不住風,難道是專門學的當地的土話?如果這樣,還真是有前途,爲了偵查,這麼快就融入當地生活了,嗯,必須有前途。
“柴鍋.”牛仔型男還沒說完,就被波哥一擺手制止了。
“進去再說。”波哥看看周圍,領頭進了招待所,畢竟在陌生的地頭上,自己讓這幫手下都打扮得隨意點兒,要像來遊玩兒的人。可這幫貨穿t恤就露胳膊上的刺青,只得穿了長袖,可尼瑪都傻不拉幾的穿着統一買的白襯衣,黑褲子,黑皮鞋。這是生怕讓人看不出來你們是一夥兒的?還是一個有組織的團隊。
悲劇型男領着老大以及老大的老大進了自己早定好的房間,“老大,我今兒早上一個人單挑一幫土包子,你看看這打的。”型男張開自己的嘴巴,指着豁了一顆牙再也不可能齊整牙齒,又掀起自己的上衣,給大家展示自己渾身的淤青,看兩個老大不爲所動,咬咬牙(當然有顆牙再也咬不到了),解開皮帶給他們看大腿臀部的傷痕,貌似那些地方捱揍的時候被招呼的最多。
“我操,你想幹啥。”西裝乙也被眼前小弟的奇葩舉動給搞的渾身汗毛一豎,尼瑪你又不是女人,在老子面前脫什麼褲子,你那個玩意兒很好看嗎?這是被人打傻了?
“波鍋,柴鍋,我是想向你們證明這土包子們下手狠那。”牛仔型男一臉悲倉,我這是要用自己的痛苦給你們警醒那,咋不懂我這個當小弟的心呢。
“個闆闆養的,直接說摸回事。”波哥也被這個明顯被打的腦袋有點兒抽筋的小弟弄得虛火上升。
等聽了牛仔型男經過了不少改編的戰鬥版本,大夥兒才恍然大悟,尼瑪還吹呢,還一個人打一羣人,你以爲你是電影《古惑仔》裡的浩南哥?一個人拿把刀跟一羣人對劈?
“尼麻痹的,找你要200你不會投訴鎮上的公安,投訴他們,罰他的款不就完了,多簡單的事。還要跟別人硬搞,你豬啊。”波哥大怒,連個正規渠道都不會走。
“窩,窩們不是道上混的馬?”牛仔型男被波哥說的有點兒不知道東南西北,咱還能去找公安,那不是自投羅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