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羣退了,大家纔剛剛興起的情緒立即又是被宇文自越的一句話踩到了谷底,心中很是擔憂起來。
然而,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隊伍後方,吳教官卻是大愣着嘴巴,無語起來。
他知道區區幾隻餓狼是不可能對宇文自越所在的隊伍產生過多的威脅的,但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精心策劃的第一個節目,竟會是這般戲劇化地草草收場。這與他預想中的衆志成城,在宇文自越大展神威的帶領下,擊退狼羣的想法相去甚遠。
其實,吳教官安排這些節目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他就是想逼迫宇文自越在所有同學面前施展出驚世駭俗的實力,這樣一來,宇文自越就將會頂着所有人奇異或者震驚或者崇拜的目光而無法繼續彌留在龍海大學。因爲像宇文自越這樣實力的特殊人羣是不可能繼續生活在平凡的世界裡的,平凡的世界也不會接受這樣的人羣。這樣一來,宇文自越離開了龍海大學,就只能安安心心地加入龍海軍區第十九王牌師,只有這樣才能把宇文自越完完全全地屬於第十九師的人。
當然了,吳教官的這樣的心思又豈能瞞過宇文自越,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宇文自越自然不會讓吳教官稱心如意,因爲他始終記得他父親當年的遺願,如果不把父親的遺願完成,將會是宇文自越心中永遠的遺憾。因此,宇文自越纔會這般帶有極具表演性質的行爲,嚇退狼羣,既完成了任務,又度過了危機,同時也粉碎了吳教官善意的陰謀。
“行了,杞人憂天是蠢蛋的基本行爲,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眼前。”宇文自越不想再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沒有豐富的個人閱歷,是不可能真正做到豁達的。既然如此,宇文自越轉移話題道:“經過這些狼羣的觀光,現在已經是正午了。現在河邊已經安全,我們先解決肚子的問題吧!”
然後,宇文自越帶着衆人,浩浩蕩蕩地殺向了小河邊。
道了小河邊,宇文自越暗中觀察了一下水質和四周的安全警戒外,然後說道:“現在,我們就要開始張羅中午飯了,但是在這荒郊野外,危險無處不在,在我們動手之前,必須要選出三人作爲警戒人員,防止會有其他的兇猛動物會忽然襲擊。”
“什麼?還要選戒備人員?”
“是不是和以前打仗時候的駐地哨兵一樣?”
“想要更好地活着,想要四肢健全地走出這一片森冷,就不要質疑我的話。”宇文自越靠在一顆灌木上,完全以局外人的語氣說道:“你們要時刻記住這裡是南山,危機四伏的南山,只要在南山之內就沒有任何時間或者地點是安全的。我的每一個指令你們都要深記在心裡,或許以後吳教官再次考驗你們的時候,你們能通過我辛辛苦苦教育給你們的東西而安然度過。”
越說到後來,宇文自越是說得聲情並茂,似乎他真的有着天大的功勞一般。不過,事實上,宇文自越確實是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勞的,只是每一次他都在事後表現出一股居功自傲的神情,而使得大家心裡微微有些吃味,而下意識地去抹除他的豐功偉績。當然了,這正是宇文自越的最終目的。
“我來吧!大家都累了,我給你們站崗。”符麗雯最先說道。她雖然也不舒服宇文自越那欠揍的模樣,但是她畢竟癡長這些學生幾歲,自然也是比較開明的,能聽得出來宇文自越的建議是真材實料的。因此她第一個站了出來。
“你扯淡。”然而,符麗雯的行爲立即就遭到宇文自越的無情否定:“在這個隊伍裡,沒有人可以永遠坐享其成,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有義務爲你付出一切,即使你們的父母。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而享受回報的人必須要有付出的覺悟。”宇文自越頓了頓,飄了一下頭髮,繼續道:“你之前已經爲其他人付出過了,你和高峰最爲探路的先鋒,這一次是你們享受回報的時候。”
說到這裡,宇文自越忽然眼睛一亮,很是沾沾自喜地說道:“對了,我剛剛差點忘記了,我去接應你們,也就是說,我也付出過了,接下來我也可以清閒一下了。”宇文自越那臉皮極厚的邀功的樣子,頓時讓大家都很是反感。只有文生和高峰拼命忍着自己的笑意,因爲他們都知道,宇文自越之所以這樣,是不想自己表現得太過於鋒芒畢露。當然了,還有符麗雯和葉文倩也是沒有表現出厭惡的神情來,只是盯着宇文自越的那張並不算英俊的臉龐,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不過,雖然宇文自越的表現很是讓大家反感,但是畢竟那也是不爭的事實,因此衆人都沒有反駁的理由。
“既然你們都默認了,那接下來你們自己選出警備人員吧!”宇文自越再次靠在了樹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好歹我也是你們的公選的隊長,身爲隊長的我確實最勞累的一個,不但要安排你們的飲食起居,還得時刻提醒你們一些注意的事項,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我這又當爹又當媽的,我容易嗎我?”
“切!”衆人都是心中極爲看不起宇文自越的樣子,不過對於宇文自越的提議,他們還是遵守的。
“我先來吧!”還是那名皮膚黝黑的男同學站出來,說道:“還有誰願意和我一起警戒的?”
“算我一個吧!”那麼雄壯的同學舉起了手,說道。
“扯淡!你們連個大男人一起警戒?那怎麼行?”宇文自越再次否定道,只是那話語和語氣依舊讓人咬牙切齒:“實力的安排要勻稱,否則下一次都剩下了那幾個老弱病殘,哦不!剩下那幾個風吹都到的女生一起,你們就放心把自己的安全交給這些同學?”反正宇文自越就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話完全不怕得罪人。
“好吧!那就算我一個。”葉文倩極爲不滿地颳了宇文自越一眼,因爲她腳下的傷就還沒有好徹底,宇文自越這話明擺就是針對她的。
“不過,宇文隊長,有一句話我必須要說一下。”葉文倩站出來之後,冷冷地看着宇文自越說道:“敬重你一聲就叫你隊長,但是也煩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別人的感受,我們班是文學系的,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說話那麼刻薄?做人留一線,禮貌待人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呃!我說話很難聽嗎?”宇文自越似乎很錯愕地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說道:“我一直都很文明的啊!我一直都以爲文明二字就是爲我而出現的,你這話可就讓我想不通了。”
“你…哼!”葉文倩氣機,哪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但是和宇文自越打過幾次交道的葉文倩,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或許還會給自己惹一身騷,所以最後只好憤憤地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宇文自越也懶得在理會葉文倩,以爲這個女人一直都是自我感覺良好的雌性動物,他才懶得理會。
之後,在隊伍中再次選出了一個個頭比較瘦小的男生,三人一起做爲第一批的警戒人員,分散開來,形成犄角之勢,一絲不苟地警戒着四周,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即以叫喊作爲示警的信號。
有了警戒人員,衆人再次分工合作,在宇文自越的帶領下,開始了搜尋獵物大行動。
有了之前狼羣的遭遇,其他人再也不敢掉以輕心,而宇文自越也不再放心這些沒有絲毫經驗的同學私自行動,否則後果難料。畢竟這裡雖然還算是南山的外圍,但是已經比較接近內圍了,偶爾有一兩隻兇猛的野獸出沒並不是太過值得驚訝的事情。而且在宇文自越的心中,還要時刻準備着迎接山羊老怪的一些陰損的招數。因此,宇文自越也是胡亂找了一個讓人不易起疑心的藉口,跟着狩獵的隊伍出發了。
不過,好在一切都很順利,在宇文自越不動聲色的指導下,十幾個男同學手中或多或少都是有了收穫。而且這裡一些小型的溫馴隊伍還是比較多的,比如在宇文自越的指導下,衆人就地取材,設計的一些簡單的工具,倒是抓捕了不少兔子,癩子,山雞之類的野味。有了這些野味在,或許今天中午大家都能吃上一頓不錯的晚餐。
當這些野味拿回到了小河邊的時候,很多女同學頓時喜出望外,因爲那些蛇蟲鼠蟻的東西吃起來真的很讓人難以忍受,還是這些小型的野味吃起來比較香脆。
從多女生七手八腳地開始開膛破肚,把這些野味清洗之後,放在火架上考上烘烤了起來。經過狼羣的危險,和早上蛇蟲鼠蟻的早餐,衆人心中也是開明瞭不少,明白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荒郊野外,不該有的仁慈之心的後果就是成爲他人的腹中餐。因此,這一次大家都是沒有了過多的憐憫之心,宰殺起這些原汁原味的野味來,不再有絲毫的手軟。
當然了,因爲沒有了鍋碗瓢盆的承載物,大家都是火烤來吃的。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是由於是自己動手做的午餐,吃起來別具一番風味。況且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自己動手,加上早餐吃得實在噁心,很多人都沒有吃多少,因此都是津津有味都吃着。
當然了,宇文自越雖然不怎麼追求食物的質量,但是他曾經在森林裡生活了好幾年,這些年的鍛鍊之下,他的手藝也是沒得說的。只是他並沒有聲張,只是自己靠的東西自己吃,就連高峰和文生都不能和他一起分享。畢竟宇文自越可不想成爲他人的伙伕,那是一件很憋屈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