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自越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處理這個強大的戰利品黃金鐗的時候,在宇文自越的紫府之內,剛剛恢復過來的守鶴卻是開始躁動起來,而且還透露出絲絲渴望的意思。
“這小傢伙,怎麼了?”宇文自越心一頭疑惑,但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便是把守鶴給放了出來了。
守鶴是宇文自越的妖寵,而且作用不小之前宇文自越的戰鬥還是有賴於它的,它是宇文自越的功臣,因此,它有躁動,宇文自越自然會重視。
“怎麼了?小傢伙?”宇文自越在放出了守鶴之後,宇文自越微笑着對守鶴說道,之前這守鶴可是桀驁不馴之輩,但是此時它無比的溫馴起來,能讓一隻守鶴對自己溫馴如犬,這一股臣服的成就感還是讓宇文自越很享受的。
“嗚嗚!”守鶴不會開口說話,它畢竟是妖獸,雖然傳說中有一些妖獸實力達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後便能說話,但是那畢竟是傳說,或許修真的世界裡有着樣的妖獸,但是在這個現實中,宇文自越連修真者都算不上,守鶴自然也是不會說話的。但是,宇文自越畢竟和守鶴心神相通,這就好像兩個雙胞胎,兩人之間有着一種玄奧的心有靈犀一樣,加上那守鶴看向宇文自越手中的黃金鐗的時候,眼神中透露着絲絲的渴望,而看到這些,宇文自越居然能理解一點點。
“你想要這黃金鐗?”宇文自越錯愕地問道,他只聽說過人會使用工具,可沒有聽說過獸類也會使用工具啊!這黃金鐗是武器但同樣是工具,守鶴居然需要黃金鐗?
但是,隨即宇文自越便又是釋然了,這守鶴已經不是一般的獸了,它是妖獸,有些妖獸的聰明程度可是不下於人類的。而且這守鶴還不是一般的妖獸,而宇文自越之所以會驚訝,這還是因爲他丟妖獸的瞭解並不多罷了。
“你要黃金鐗做什麼?它能增加你的戰鬥力?”宇文自越有點試探性地問道。
“嗚嗚。”然而,出乎宇文自越的意料之外的是,守鶴居然真的點了點頭,而且那點頭的力道還是很大的,可見守鶴在肯定宇文自越的話。
“你太讓我難以置信了。”宇文自越良久之後這纔回過神來,但是宇文自越還是有點不捨啊!雖然他很希望守鶴的實力能越強越好,但是如果損耗一個黃金鐗,卻並不能讓守鶴的實力暴漲到他想象中的地步,那麼這對黃金鐗這樣的神物來說,那確實是很浪費的。
“嗚嗚。”守鶴眼神中的渴望更加的殷切起來,它不敢明搶豪奪,但是它此時卻是不顧獸尊受損,居然向着宇文自越撒嬌起來了。
“好吧!好吧!”宇文自越終於是妥協了,反正自己現在正在糾結這黃金鐗的去處呢!再者說,這樣帶着去遊歷也太惹眼了一點了,現在既然守鶴想要,正好解決了宇文自越的煩惱,而且還是一舉兩得。再者說,如果守鶴的實力真的能暴漲到一定的地步,這對他來說只是有益而無害的。
“嗷嗷!”黃金鐗得手,那守鶴頓時便是大喜,咆哮着居然在宇文自越的腳邊蹭了兩下,然後這才心滿意足地對着黃金鐗一口吞服而下。
“呃!這!”宇文自越差點沒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瞪出來,這黃金鐗少說也有着五十多公分呢!那守鶴居然一口便是活生生地吞下,宇文自越在這一刻腦袋有感覺有點不夠用,這五十多公分的黃金鐗可是硬邦邦的東西,這不是麪條啊!居然被吞下,看到這樣的場面,宇文自越頓時感覺自己的知識還是太少了。
在吞下了黃金鐗之後的守鶴,它已經是沒有了時間去理會宇文自越的少見多怪了,它立即便是俯臥下來,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呃!被卡死了?”宇文自越惡趣地想道,但是隨即又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於好笑,他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心神一動,便是把守鶴收了回去,而連同着那黃金鐗也是消失不見,因爲它已經是在守鶴的肚子裡了。
收回了守鶴,宇文自越很快便是收拾好自己的心神,然後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是完全黑了,在黑暗裡趕路一向是禁忌,哪怕宇文自越現在已經有着不俗的實力了,但是宇文自越還是緊守着這一條鐵律。他就地再次修煉起來。
可是,有時候鐵律也不一定準確的,在這個天地反覆的年代,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到了後半夜,宇文自越還在修煉的時候,這一個破敗的小廟宇卻是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嗯!有聲音?”修煉中的宇文自越忽然睜開了眼睛,而下一刻,宇文自越便是消失在了原地,他飛身上了房樑之上,然後蟄伏起來,隱藏了自己全身的氣息,甚至連心跳和呼吸都是完全消失了,整個人的身體頓時便是冷卻下來,完全失去了生機,彷彿是一具屍體一般。
宇文自越現在是修煉者,他體內那雄厚的內力足以支撐他身體所需要的全部能量,而不需要呼吸和心跳。起碼在短時間他是完全可以需要這樣東西而依然可以存活的。
而隨着宇文自越的隱藏,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內,在那小廟宇的門口之外便是出現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比較嬌小,但是宇文自越可不會因爲它的嬌小而小看於它,因爲這是一隻妖獸,是一隻狐狸模樣的妖獸,如果宇文自越沒有猜錯,它是一隻九尾狐,雖然它現在只有三隻尾巴,但是等到他成長起來,它的強大同樣不會屬於守鶴,而且就算是它只是三尾,但是在從它的身體之上宇文自越還是能感覺到,它的實力絕對不屬於一般的移穴境九階的強者。
“原來是成長形九尾狐。”宇文自越心中大定,這樣的妖獸在落單的時候,宇文自越是不會有絲毫的忌憚的,因爲它不能給宇文自越造成絲毫的威脅。
然而,就在宇文自越準備現身,然後結果這一隻九尾狐的時候,那九尾狐卻是火急火燎地跑進了小廟宇,然後慌忙地躲在廟宇的一個小角落裡,痛苦地呻吟起來。
“難道受傷了?”宇文自越心裡一愣,但是仔細看,還真是,在它的後背之上還明顯有着一個巨大的爪型傷口,雖然傷口已經止血,但是宇文自越還是能從那傷口之上判斷出來,這傷害對這九尾狐來說可是不輕了。
“吱吱!”然而,就在宇文自越準備趁它病要它命的時候,那九尾狐居然還是很敏感地發現了房樑之上的宇文自越,野獸的敏感,特別是受傷了的野獸,敏感當真是可怕的。
那九尾狐在發現宇文自越之後,它便是對着宇文自越憤怒地嘶叫起來,但是從它的聲音中,宇文自越還是能明顯地感覺到,這九尾狐只怕是命不久矣了!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九尾狐,就算我不殺你,只怕你也是難逃一死了。”既然被發現,宇文自越自然也不再躲藏了,乾脆出現在九尾狐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九尾狐。
“吱吱!”然而,那九尾狐似乎知道宇文自越說的是什麼意思,它居然在這一刻對宇文自越露出了求饒的意思來。它趴在地上,它眼巴巴地看着宇文自越,它不是臣服,宇文自越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九尾狐是在求饒,只是求饒而已。
“你…你有身孕?”宇文自越仔細一感受,頓時便是發現了不同,這裡只有一隻九尾狐,但是宇文自越那五行靈耳卻是撲捉到了兩個心跳的聲音,雖然其中的一個心跳聲無比的虛弱,但是卻很有力量。
“吱吱!”那九尾狐立即就是對着宇文自越點點頭,然後可憐兮兮地看着宇文自越,它是想要宇文自越饒了它,這並不是它怕死,而是它想要保住它的孩子啊!這母愛當真是偉大的呃,不論是人還是妖獸都一樣。
“我不殺你。”宇文自越後退一步,走到了另外的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母愛啊!這是所有動物中都不會缺少的東西,然而母愛雖然存在,但是宇文自越卻是缺少了,他缺少母愛,因此他更加的敬重母愛。這九尾狐如今已經是重傷垂死,但是它它依然在爲自己的孩子謀求生路,甚至爲了自己的孩子,它不惜對人類求饒。就衝着這一份母愛,不管這九尾狐到底有沒有手上沾滿人類的鮮血,它都值得宇文自越饒它一名,因爲它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哪怕它最後還是死在這裡,那宇文自越也能問心無愧,起碼他沒有阻止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