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嫣然的遭遇宇文自越深表同情,對於李嫣然的癡情,宇文自越同樣爲之感動。但是,人必須要活在當下以及未來,而不是活在過去,因此,宇文自越同意幫助李嫣然治療好這隻狗狗,但是必須要李嫣然答應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李嫣然認真的聞道,如果能保住這家店面,李嫣然願意答應宇文自越任何條件,當然了,這條件不能太強人所難,因此,李嫣然很是認真地問道。
“至於是什麼事情,我們稍後再說吧!現在先看看狗狗,能不能治好還有兩說,如果能治好,那麼接下來的事情纔有必要去談。”宇文自越笑了笑,說道。
對於這隻幼犬阿拉斯加,宇文自越對它的瞭解並不算很多,只知道此犬屬勻稱的體格和有頑強的精神以及超強的忍耐力。阿拉斯加雪橇犬喜歡戶外活動,以身強力壯及富忍耐力而聞名於世。同樣的,阿拉斯加雪橇犬的性格很固執,如果認定你是它的主人,它便會固執地對你一直保持忠心,對於可能會遭到的危險,它們都會挺身而出,好像就是個英勇的武士。
不過,雖然瞭解不多,但是宇文自越有着內力在身,在內力的探測下,宇文自越自信能找到這隻阿拉斯加幼犬的病根所在,只要能找到病根,對症下藥應該問題不大的。這也是爲什麼一般武林中習武之人對於中醫都有着一點的造詣的原因。首先是有內力能準確地把握病原體的病根所在,然後對症下藥,這和一般的江湖郎中相比起來,自然要優越很多了。
宇文自越輕輕地撫摸着阿拉斯加幼犬的腦袋,雖然看似一個和狗狗親熱的舉動,但是,實際上,宇文自越的內力已經溫和地進入到了阿拉斯加幼犬的身體之中。
“嗚嗚嗚…”或許是因爲感覺到身體內忽然出現了一絲溫暖而舒服的氣流,也或許是因爲宇文自越對他的撫摸,這隻阿拉斯加幼犬居然發出了一聲享受的低鳴聲來,它任由宇文自越撫摸着而沒有任何的舉動,甚至還能感覺到它流露出來的歡喜之情。
“果然有貓膩”不多時,宇文自越就是發現了異樣,在這隻阿拉斯加幼犬的心臟周圍有着一團黑氣在瀰漫着,始終都在侵蝕着它的生命力。宇文自越一時間還查不出這一團黑氣到底是什麼,但是,對於這隻阿拉斯加幼犬的生命力,宇文自越還是相當之佩服的。因爲它的心臟在這團黑氣的腐蝕下已經是千瘡百孔,按理說它這樣的心臟已經是不足以支持它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可它居然還能活着,這還真只能算是生命的奇蹟了。
“宇文,怎麼樣?你看出什麼來了嗎?”對於宇文自越一直都在撫摸着小狗,而沒有任何的舉動,李嫣然有點焦急地問道。
“嗯,我在看。”宇文自越裝模作樣地開始查看狗狗的身體:“鼻子發熱、發乾而體溫更高,精神沉鬱。眼球下陷,鼻鏡乾燥,渾身無力,體型消瘦,同時可見眼結膜蒼白,嚴重的貧血症狀。這些症狀看起來,真的很像是犬細小病啊!”宇文自越裝模作樣地說道。
“呵呵,看來宇文先生還真是行家的。”李嫣然心裡突然燃起了希望:“細小病本身就是屬於腸胃疾病,而阿拉斯加這種犬種本身就是腸胃並不太好的一種犬種,這事不知道宇文先生你可有什麼良方,救一救這一隻病犬?”李嫣然有點可憐地看着這隻阿拉斯加,繼續說道:“其實,就算拋棄它對我的重要性,就它本身而言,看見它那麼辛苦,我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啊!”
“看來你還真是愛犬之人。”宇文自越說道:“但是,這些都只是表現,實際上,這隻病犬的腸胃極爲的好,它並不是真正的細小病,而是中毒。”
“中毒?”李嫣然一愣,隨即大怒:“果不其然,我就知道這一羣混蛋沒安好心。不過,這是什麼毒,居然能和細小病的症狀這般的吻合?”
“對於是什麼毒我現在還不知道。”宇文自越搖了搖頭說道:“大那是,這種毒已經完全侵蝕了它的心臟,已經是極爲嚴重的,它能堅持到現在還不死,已經算是奇蹟了。現在我不敢說能百分之百治療好它,我只能盡力一試了。”
“那就麻煩你了,或許也只有你能治好它了,一些所謂的專家全是扯淡的玩意。”想起這些天四處找寵物醫生的經歷,李嫣然就有一種想罵孃的衝動。
“你給我安排一間無菌病房吧!我需要對它做一點小小的手術。”宇文自越說道:“你這裡應該有吧?”
“有,平時我這裡如果有狗狗生病了,我都會把它隔離起來,而隔離室就是無菌的。”李嫣然說道:“不過,手術的相關藥物和刀具我這裡沒有啊!要不要我去購買回來。”
“不用那麼麻煩了,只是一個很小的手術,需要的東西都不多,我自己有帶。”實際上,宇文自越並不需要什麼無菌室,他只是想要一個安靜而無人的房間,運功幫這隻狗狗把病毒逼出來而已。
李嫣然把宇文自越帶到了無菌室,也派人把這隻阿拉斯加幼犬送到了無菌室。
“你先離開吧!這裡我自己就行了。”宇文自越拒絕了李嫣然的參觀:“因爲沒有麻藥,我要給狗狗開刀,人多會引起它的亂動,我自己一個人安全一點。”
“這樣啊!”李嫣然有一點遲疑地說道:“那好吧!我就在門口候着,你有什麼需要大聲說就行了。”
李嫣然離開之後,宇文自越走到病牀上,看着這隻阿拉斯加幼犬,說道:“小東西,雖然我很佩服你的生命力,何奈你是狗狗,成爲了人類鬥爭中的犧牲品。今天我就救你一救,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宇文自越還真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爲這阿拉斯加幼犬的心臟實在是被破壞得有一點慘不忍睹,在運功的時候,那巨大的痛苦極有可能會影響它的心臟跳到,而一旦它挺不過去,心臟停止了跳動,那就是神仙都能難救了。
“嗚嗚…”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宇文自越的話,這隻阿拉斯加幼犬居然發出一種比較人性化的聲音,從這聲音中,宇文自越居然聽出了一絲打氣和鼓勵的味道來。
“嗯?”宇文自越一愣,心裡忽然有一種猜想:“難道是…”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宇文自越趕緊上前一步,溫和的內力再次傳進了這隻阿拉斯加幼犬的心臟之中,更加仔細地探查了起來。
相傳,在遠古時候,有一種毒,它能夠滅殺任何一種生物,但是,中毒者,不管是人是獸,在死亡之前,它都能夠徹底地開發出中毒者的智商。換一句話說,就算是一個笨蛋,只要中了這種毒,在死亡之前,都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就好像是迴光返照一般,中毒之人會有一個短暫的聰明期。這種毒就叫“智多散”,從它的名字上就可以顧名思義。但是,這一種毒早就失傳,而且是沒有解藥的。如果這隻狗狗是中了這種毒,別說是宇文自越,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都只能束手無策。
智多散,是遠古時候從波斯傳進中原的一種毒藥,不過,由於太過邪異,早就被當權者給滅了,同時還抹去了這一種毒物存在的歷史,知道這種毒物的人並不多,而宇文自越如果不是獲得遠古時候的《易筋經》,在《易筋經》的後世篇中看到這一條記載,就算是他都不可能知道這些遠古秘聞。
智多散就好像是瘟疫一般,會不斷地侵蝕人的心臟,高燒不止,上吐下瀉,脫水而亡。而且粘性極強,根本不可能用外力驅除。然而,在宇文自越第二次探查這隻阿拉斯加幼犬的時候,卻有了新的發現,這隻阿拉斯加幼犬心中周圍的黑氣並沒有那麼強的粘性,應該是在可驅除的範疇之內。
“看來,世道真是變了,不但遠古時候的修煉功法傳到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樣,被人爲的一代一代地改良,蓋得面無全非,就連這‘智多散’都完全被改良了。”宇文自越感嘆而又慶幸地說道:“不過也好在是改良版的‘智多散’,如果是原版的,這小東西可就真的要命歸西天了。”
不過,宇文自越心裡也有一點憂慮,能掌握這種毒的人應該不會是凡人,而這樣的人居然貨自降身份來對付一條狗,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宇文自越忽然有一種猜想,或許想要染指龍海市的人並不止他一個,和自己一樣,在暗地裡秘密行動的人絕對還有很多,起碼這隻下毒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有對手了,不過,這纔好玩啊!”宇文自越心中有點期待起來。
“小東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我要幫你解毒了,如果你還想繼續活着,那就給我忍住,不許亂動,否則我可沒有辦法挽救你。”宇文自越拋去心頭衆多的想法,然後帶着一絲童真的聲音對這隻阿拉斯加幼犬說道。
“嗚嗚。”這隻阿拉斯加幼犬顯然是有點明白宇文自越的話,它居然衝着宇文自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