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無比溫柔,雪白的雪是如此安靜美好,在靜夜裡一個人獨坐是蘇瑩喜歡的事情。她很少這樣坐着了,對着月亮靜靜的想着心事或是什麼都不想都是一種簡單的幸福。她從小就被紅衣坊主收留,也不知道怎麼就成爲了紅衣坊的聖女,更不知道爲什麼就養成了這樣孤獨冷僻的性格。
孤獨冷僻在別人聖女就是一種非人類,行事一向我行我素,不悲不喜,在她的眼裡好像沒有好人壞人之分,也沒有那麼多的悲歡離合,冷酷似乎是她永恆的標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這樣的冷酷自己並不喜歡,尤其是遇上戰鐵後。
戰鐵這個男人說不清楚爲什麼會在自己的眼裡留下深深的影子,更不知道爲什麼會悄然把他想起,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戰鐵不算瀟灑的動作在她的心中盪漾起層層的漣漪,如果問自己這種感覺是什麼,她不敢說就是人們所說的愛情。
愛情?不,不能是愛情,蘇瑩必須告訴自己,她的世界不允許男人的存在,更不允許喜歡上男人,是的,作爲聖女,湮滅自己的感情是唯一正確的出路。她沒有別的選擇,必須做出壓抑情感的事情。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蘇瑩恨恨的對自己道,“我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我要做應該做的事,戰鐵他是他,我不能對他動感情。”
越是這樣對自己說,她的心裡越有感覺,她或許是真的喜歡上戰鐵了。愛情是不能阻止的東西,不管是什麼紅衣坊的聖女還是別的誰,遇上喜歡的人那樣的愛情就會氾濫開來,想阻止都阻止不住。
戰鐵從程雪漫的屋子裡走出來,他心情有些遭,不知道爲什麼老是對聖女產生非分的想法。他解釋不透原因,按說自己既然有了程雪漫就不應該對別的女人產生不好的想法,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去想。最後也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男人對一個女人鍾情是好的,對兩個女人有意也不是什麼不能饒恕的錯誤。
他走在冰天雪地裡,想着無聊的心事。他的面臨的事情有很多,紅衣坊主專門找他談過話,韓遲正準備公然挑戰紅衣坊,他們需要作出迴應,而戰鐵則需要哦保存實力,要避免與韓遲正面交鋒。
“既然我是那個能阻止韓遲的人,爲什麼不是現在讓我去阻止他?非得等到生靈塗炭的時候,我再去做事後諸葛亮?”戰鐵反問楚若伊。
“現在時機不成熟,你去只會白白送死。”楚若伊毫不客氣地道,“天數有常,不到最後你不能和韓遲一決生死。”
戰鐵無奈,只好聽從楚若伊安排,過着滿平靜生活,只是這樣的平靜往往是表面上的,內心的波瀾是外人不容易看到的。
戰鐵的眼裡看到蘇瑩的影子。他試着叫了兩聲:“蘇瑩,是你嗎?”他很少稱呼聖女爲蘇瑩,今晚卻直接脫口而出。
在不遠處的蘇瑩聽到戰鐵的聲音,先是吃了一驚。她有些怨艾的想,想什麼來什麼?!她重又換上冷豔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其實她的表情是怒還是喜,外人不清楚,一層薄紗隔出兩個世界,想讀懂蘇瑩的內心,這個世界上只有蘇瑩自己能做到。
“你怎麼在這裡?”戰鐵指了指周圍,“一個人坐在這裡,不怕着涼?”本着對美女的關切,戰鐵隨手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後自然的想給蘇瑩披上。
“你幹什麼?”蘇瑩後退一步,語氣比冰霜還冷,“離我遠一些。”她讓戰鐵和自己的距離保持在兩米以上。她不想在這樣寧靜的夜晚兩人遭到別人的誤會,然後產生別人的非議,她想早點回去
戰鐵尷尬的外套拿在手裡。這樣的場景不止出現了一次,對聖女的關心總不能順心如意。女人啊,自尊心太強,太冷豔卻又能讓男人更加的有追求的興趣。
戰鐵很想開一個玩笑,最終忍住沒有說出來。“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擔心你在這冰天雪地裡受凍,你千萬別多想。”
“我多想?”蘇瑩笑了,笑的有些無奈和自嘲,“我怎麼會多想。我看是你多想了吧。算了,跟你這種人也說不清楚,我還是不要浪費口舌。”她轉身離開。一身白衣外加一頭黑色秀髮,嫋娜的身段傢伙是哪個好看的姿勢,是自然的一道風景。
望着蘇瑩的背影,戰鐵心中一陣衝動,莫名其妙的想上前摟住她,想一想曾經那個下午的**聖女,一顆心狂跳不止。
“靠,我都想些什麼?”戰鐵狠狠的對自己說,“姓戰的,你要是敢做對不起雪漫的事,我就廢了你。”他把注意力分散開來,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個女人像幽靈一樣跟在戰鐵的身後。她的身形幻動,從身形判斷,她就是韓小蝶。
韓遲交給她的任務是挑起戰鐵和蘇瑩、程雪漫之間的矛盾,讓紅衣坊自亂陣腳。對這個任務頗有難度。她不單是要極盡能事的去誘惑戰鐵,更要迷惑蘇瑩。讓戰鐵和蘇瑩做有違常理的事。一旦發生這樣不堪的事情,戰鐵不但會被逐出紅衣坊,很有可能會被紅衣坊主處死。
韓小蝶一直在等待機會,對她來說等待纔有機會。而今晚正是絕佳的機會。
韓小蝶的魅惑之術不僅僅是單純的靠自己身體去魅惑別人,而是利用她修煉出來的獨特香味來迷失掉男人的心智,讓他們做出很變態事情。
戰鐵看到自己屋子裡的燈還亮着,他推門進去。分明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房間的正中心。
“蘇瑩?”戰鐵吃了一驚,“啊?!不,應該是聖女,你找我有什麼事?”他搞不清楚蘇瑩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蘇瑩看着戰鐵,眼神有些迷離。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很不習慣。”戰鐵不習慣蘇瑩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自己,“你還是用平常那種冷淡的語氣和眼神對待我吧。”
蘇瑩仍舊用那樣花癡般的表情看着他,還冷不丁冒出“討厭”兩個字。戰鐵疑心自己耳朵出現問題,問了一遍蘇瑩說什麼。
“你真討厭。”蘇瑩甜情蜜意的道,“我好容易來這裡一趟,你卻這樣說我,我傷心了。”
戰鐵只能感嘆世界太瘋狂,剛纔還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的聖女,怎麼一打眼成爲了有些嫵媚風騷的漂亮女人。對漂亮的女人,戰鐵總是抱有很好的看法,但是一向是冷豔的蘇瑩做出這樣截然相反的舉動,讓戰鐵有些懷疑,他暗自留了一手。
蘇瑩主動招呼戰鐵坐。
“等等。有兩個問題我得問你一下。”戰鐵問第一個問題,“你送給我一個東西,你還記着它是什麼嗎?第二個問題,你爲什麼會轉變這麼快?”
這兩個問題實在是不成問題,戰鐵他之所以這樣問,其實是想看一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蘇瑩。”
蘇瑩嫣然一笑,笑的那叫一個好看魅惑。臉上的兩個小酒窩說明她的漂亮與衆不同。“討厭,我怎麼會不知道送給你什麼東西,我邀請你加入我們紅衣坊,特別交給你一塊石頭令牌。第二個問題更簡單,我之所以要對你冷漠,那是我不確定喜不喜歡你,今晚上我總算明白,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是那麼的重要。所以,我來這裡找你,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
一席話說得戰鐵眉飛色舞。像蘇瑩聖女這樣的女人都能喜歡上自己,足以見出自己的魅力非凡。他不禁洋洋得意,最起碼是自尊的虛榮心得到了一點滿足。頭腦保持時常的清醒是一個鬥戰強者必須具備的素質,他可不認爲聖女蘇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別跟我裝了,說吧,你到底是誰?”戰鐵猛然沉下臉,他冷冷的叱問道。
蘇瑩面色微變,心道難道韓遲最得意的易容大師的技法都不能騙過戰鐵?這個蘇瑩正是韓小蝶假扮的,她正在一步步實施邪惡的計劃。
戰鐵知道如果有人敢假冒蘇瑩,她的本事不會若。不說一句話,排出驚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