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悽然一笑,紅衣坊中與鬼手齊名的鬼婆婆,接到坊主之命,前來護送程雪漫回半月族。等她來到南極之地,卻發現幻忍鬥士先她一步,將程雪漫帶走。緊緊追趕發現了幻忍鬥士的行蹤,便設立了紅運旅館。六個一起解決有點困難,便先解決掉三個,然後再解決三個。她經驗老道,做事詭秘,像千代這種幻忍鬥士都死在她的手上,可見其厲害。
程雪漫看着鬼婆婆,“你好像流血了。”她指了指鬼婆婆的手臂,黑色的衣衫上往外滲着血,剛纔激斗的時候,千代三人還是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我來幫你吧。”程雪漫走到鬼婆婆身邊,隨手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布,又掏出幾點從醫仙那裡拿來的藥,小心的給鬼婆婆包紮好。
鬼婆婆運行功法,像她這種人一點皮肉傷算不了什麼。她看着程雪漫嬌美的面容,不得不讚嘆,的確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心地也善良,她那顆冷冰冰的心有了一層小小的漣漪。像這樣的純美人,就算坊主不下命令,她也願意竭力保護。
程雪漫執意要去千鑄旗,鬼婆婆拗她不過,便調整了方向,向赤鐵原疾馳而去。走到第三天的時候,兩人來到地斗大陸有名的紅星大酒樓休息。
紅星大酒樓的大樓十分的氣派,裝修奢華,從閃着金光的馬車上就判斷,進出的全是有錢人。程雪漫雖然是半月族族長的侄女,過的日子也算是上等,但如此金碧輝煌的大酒樓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得不感嘆一番。
從馬車上剛下來,立即就上來了服務生,引着她倆進入大堂,然後又有專人給辦理了入住手續。程雪漫悄悄地拉住鬼婆婆,小聲的道:“我可沒帶多少錢啊。”
鬼婆婆笑了笑,要不是見識到了她的鬼魅神功,程雪漫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會是一個超級女人。侍從領着二人到了房間,裡面的物品應有盡有。
程雪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痛痛快快的澡。從浴室裡走出來,頭髮隨意的散着,身上散發出清香的體味,她出去用餐的時候,直接就讓男人們迷失了方向,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不太喜歡被一羣餓狼似的傢伙們盯着,站起身要走,被幾個富家公子給攔住了。
鬼婆婆恰從樓上下來,看着程雪漫被男人們糾纏,走上前,只是看了幾個男人一眼,他們便灰溜溜的連聲說着對不起逃走了。程雪漫又一次驚異鬼婆婆的厲害了,不需要說話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臭男人們逃命似的滾開。
一個風姿嫵媚,穿着暴露的女人邁着貓步走了過來。她的年紀和程雪漫差不多,但遠比程雪漫魅惑,兩座傲人的雙峰尤其凸顯,身上的香味特別。“歡迎來到紅星大酒樓,我是韓小蝶。”她就是上次去青雲山選美的韓小蝶,紅星酒樓最紅的美人兒。
程雪漫本能的看了看韓小蝶的兩對**,又快速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心中暗自發出了一聲感嘆。
“我們不想被這些臭男人打擾,麻煩韓小姐給安排一下吧。”鬼婆婆冷然的道。
韓小蝶嬌媚的笑着,看着程雪漫,道:“我一看着這位漂亮的妹妹就打心裡高興,我當然願意給她安排一個安靜的地方。妹妹,你叫什麼?”她伸出手。
程雪漫禮貌的也伸出手,兩隻柔滑的玉手握在一起,“我叫程雪漫,很高興認識你。”她也承認韓小蝶是美人兒,但就是這種嫵媚非常的美叫她多少有點不舒服。她的香氣很天然,而韓小蝶的香氣更濃郁。
“這兩天天不太好,我們在這多住兩天。”鬼婆婆道。
第二天一早,程雪漫被一陣曼妙動聽的天籟琴聲喚醒。她憑窗而看,後花園中有一白衣女子正全身心的在彈琴。那琴聲是她聽過的最美妙的聲音,腳步不由自主的來到白衣女子身邊,靜靜站在一邊。
白衣女子直到把一曲彈奏完畢,擡頭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聽得入迷的程雪漫。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心中道:“世間竟有如此女子?!”
程雪漫發自真心的道:“你的琴彈得太好聽了,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琴聲。”她走到白衣女子身邊,主動地把自己介紹出去,“交個朋友吧。”
白衣女子淡淡的微笑着,握住程雪漫的手,聲音清脆的道:“我叫蘇瑩。”
蘇瑩和程雪漫兩人站在一起,初升的陽光照射在兩人紅潤的臉頰之上,更顯的楚楚動人。
“我彈琴,你唱歌怎麼樣?”蘇瑩對程雪漫有十分的好感。程雪漫也覺着跟蘇瑩一見如故。蘇瑩撫琴而奏,程雪漫應琴而歌。琴聲之美,歌聲之脆,相生相合真可謂是絕無僅有的動聽之音。
兩人很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吃過早飯,兩人坐在聊天,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戰鐵。
“他是個有點傻但可愛的人,不過在關鍵時候總能夠站出來。”程雪漫道,“我這一次就是去找他的。”
蘇瑩微微地笑着,靜靜地聽着。沒想到戰鐵在程雪漫心裡佔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他還是蠻有趣的。”程雪漫不知道蘇瑩認識戰鐵,“不過有一點啊,你可不能跟我搶,他是我的。呵呵……”她想像蘇瑩如此知性的漂亮女子,任憑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
蘇瑩也呵呵的笑起來,她怎麼可能跟雪漫搶呢,這是一個永遠不會成立的假命題。
果然連着下了幾天的雨,天晴之後,鬼婆婆和程雪漫重又上路。
路上沒有遇到太大的阻隔,踏上赤鐵原,鬼婆婆提醒程雪漫見過戰鐵後要即刻回到半月族。
千鑄旗旗探怎麼看戰鐵都不爽,他總想着能有機會跟這個這個身上鎖鏈加身的傢伙鬥戰一場。戰鐵來千鑄旗半個月,只是新人一枚,但風頭很盛,大有秒殺他正宗旗探的氣勢。這一天竟然被穆焱安排着跟戰鐵一起例行檢查火蠻崖個邊關要道,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成了押送囚犯的小兵。”王躍文不無嘲諷的道,“你整天戴着這玩意兒,耍酷嗎?”
戰鐵晃動天山精鋼鎖鏈,“還真別說,自從戴上了這東西,到哪兒咱都是衆人關注的焦點。”在不能承受天極火錘鍊之前,他得學着享受這樣的負擔,經過這些日子的適應,他覺着鎖鏈是什麼不能忍受的,鬥戰之時倒成了他的鬥戰利器。
王躍文冷冷的哼了一聲,對戰鐵他一直都看不起,要不是旗主穆焱,他早就讓這個吊兒郎當的窮小子滾蛋了。
兩人來到最重要的火蠻關。負責守關的鬥師趕緊過來,向旗探問好。王躍文喜歡這種被崇敬的感覺,也樂意看到戰鐵被晾曬在一邊,心情大爲好轉,讓守關鬥師拿出工作記錄簿,查看一遍,簡要的做出幾點指示。
王躍文在守關鬥師的前呼後擁中走下關樓,來到崗哨前,象徵性的做了一下秀。戰鐵在樓上看着好笑,原來作秀不是地球人的專利啊。
王躍文檢查了有十多個的通行人,等他轉身準備休息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個青春靚麗的絕色美女,他從來沒有過的激動,不自覺的整了整衣衫,顯出一種年輕人的幹練和瀟灑,保持着一份少有的微笑。
“等等,例行檢查。”王躍文攔住漂亮女人的去路,眼睛不斷的偷偷看着美女。
“我們是普通老百姓,來這裡找人。”美女旁邊看上去三十歲的女人用蒼老的聲音道。
王躍文沒搭理她,仍舊看着美女,問道:“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來這裡做什麼?”
美女噗嗤的笑了,“你查戶口啊?”她的笑容太迷人,讓王躍文心神盪漾。“我叫程雪漫,來這裡找一個叫戰鐵的人。”她指了指身旁的女人,“她是我婆婆。”
王躍文很抓狂,他聲音陡然拔高好幾個音節,“你找誰?!”
程雪漫以爲自己的話太冒失,“我找…”她往關樓上瞥了一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露出一個甜甜的興奮地笑容,指着戰鐵大聲的道,“我找他!”
戰鐵耳朵飄來清脆亮麗的嗓音,這聲音是他怎麼都不會忘記的,往樓下看去,眼前的美女可是他朝思夜想的,當時身形飄動從關樓一躍而下,徑直到了程雪漫的跟前。激動之情難於言表,只好來一個長長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