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有種,揣了別人的門非但不賠禮還耍橫。
“我說劉春花,你行啊你,看來我真說不過你,你想讓我賠禮是嗎?”吳能冷冷地看着劉春花說。
“難道說揣別人的門是對的?”
“我敲你門你沒聽到,我不揣怎麼着?”吳能明顯帶着火氣。
“你要是去人家串門,敲門沒反應,你就要揣門是不?要是揣了之後還沒反應你就用斧頭劈是嗎?”劉春花的話像連珠炮似的。
“你……”吳能用手指着吳春花,氣得連連挑起眉。
“我怎麼了,又想罵人是不?”劉春花追問道。
“咳,我罵人?我罵你一句,你還不是有十句在等着我?”
“我不跟你扯了,我要忙了。”說着劉春花便要關門。
“不行!”吳能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力推着門。
劉春花的力氣比起吳能要小得多,門終究還是沒有關上。
“吳能,你他孃的太過分了,居然強行推我門!”劉春花又來了氣。
“你罵誰?平常都被你這個小娘們欺負慣了,老子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給我顏色?你敢!”劉春花鬆開了手,指着吳能大聲喊道。
“你他孃的別逼我!”吳能說着捲起了袖子。
“吳胖子你嘴裡乾淨點,別惹老孃罵人。”
高金髮從褲兜裡掏出香菸,點上火之後,皺着眉頭吸了一口,繼而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吳能和劉春花。
村支書都沒發話,趙繼軍也只能愣愣地站在樓道里眼巴巴地看着兩個人越吵越兇,不知如何是好。
“你別在我面前稱老孃!你非要這麼稱,那我就是你爺爺輩的。”
“我是你姑奶奶輩的!”劉春花毫不示弱。
“我是你老爺的老爺!”
“我是你姑奶奶的N次方!”劉春花別看只是高中學歷,但上學時成績最好的當數數學這門課程,吵架時都能用到數學,可以說把數學的應用發揮到了極致。
“我操你大爺!”吳能破口大罵。
“你娘偷人養漢!”劉春花罵得更損。
吳能憋紅了臉,咬着牙像是要做出一個堅難的決定。
“我不扁你兩下,你劉春花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說着吳能真的拳頭重重地落在了劉春花的肩上。
“哎呀”劉春花一個踉蹌,倚靠在辦公桌上。轉過身朝辦公桌看了一眼,順手抄起算盤對着吳能的腦門狠狠地砸去。
吳能趕緊用兩隻手擋住,嘴裡同時喊了一聲:“哎喲!”
惱羞成怒的吳能,對着劉春花的小肚子用力踢了一腳,劉春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嘴裡哇啦哇啦地說:
“吳能你這個狗日的競然敢打我!打女人的男人最沒品,最不是男人!”
一扇門迅速被打開,張站長怒氣衝衝地走出來,喝道:“吳能,你給我住手,有種你衝我來!”張站長雖然身體並不算魁梧,可是人看上去還是挺靈活的。
“張站長,你朝我兇什麼兇!”吳能並不買張站長的帳。
“你再敢動春花一個指頭看看!”張站長憤怒地說。
“這是她自找的,太她孃的潑了!”
“她怎麼潑了?”張站長手指着吳能說。
其實任何人被人用手指着呵斥時,都會本能地惱火,吳能自然也不例外。
“我打他你心疼了?你少管閒事,是不是你倆有一腿?”吳能的話說得很不中聽。
聽了此話的張站長已經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不由分說,朝吳能的腰部踢了一腳,吳能忍着疼痛朝張站長的臉部揮了一拳。捱了一拳的張站長並不服氣,跳起來用力朝吳能的胸部揣起一腳,吳能的身體往後打了個踉蹌,碰的一聲,腦袋碰到了後牆,吳能只覺得兩眼冒出金星。
“都住手!太不像話了!”高金髮怒喝。
可惜,沒有作用,吳能稍恢復了一點體力,又開始往張站長這邊衝,張站長握起拳頭正準備迎接挑戰。
“住手!”趙繼軍用兩隻手迅速而又用力地捏起兩個人的手腕,可能是摸準了穴位,兩人的手很快就變得軟了起來。
趙繼軍鬆開手,快速地對兩個人分別一推,吳能和張站長都往後跌了三四步。
兩個人互相恨恨地望着,沒有人敢再往前邁一步,因爲他們不想再被捏軟,當然他們也領教了年青力壯的小夥子趙繼軍厚重的力量。前面已講過趙繼軍不僅愛好體育,而且還有點武術功底,這一點也不知道會不給他今後的事業帶來幫助,當然這是後話。
高金髮讚許地看看趙繼軍,走向前煞有介事地說:“張站長,還有你吳能,你們像話嘛!身爲村委會的幹部居然動起手來,這事要是傳出去不丟人啊?”
別說,高金髮的這翻話倒有些效果,兩個人都低下了頭。
就連靠在辦公室門邊的劉春花也顯得不好意思。
“大家都上去開會吧。”高金髮拿腔拿調地說了一句。
吳能看了高金髮一眼,慢慢地向通往二樓會議室的樓梯口走去,趙繼軍也跟着走過去。
高金髮轉過身正想往前走,卻聽到了讓他非常不高興的關門聲。
不是一扇門,而是兩扇。
“這都他媽的什麼鳥人啊,這樣的村幹部就該下去。發哥,這倆人公然地跟你作對啊。”吳能的這句話從主觀上說是在泄憤,客觀上起到了挑撥的作用。
“我去外面找石頭來,砸門!”吳能顯然有點失去了理智。
高金髮一把拽住吳能,輕輕地說:“讓我來!”
高金髮走到劉春花的辦公室門口,擡頭往上面望了望,遲疑了一下,將食指和中指彎曲,重重地落到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