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怎麼幫你?”楊芳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趙繼軍。
“楊芳同志,你要做的工作就是主持並唱歌。”趙繼軍微笑着說。
“主持?我不會啊,在那麼多羣衆面前唱歌,你這不是分明讓我出醜的嘛!”楊芳撅起小嘴抱怨道。
“沒有人能夠天生就什麼都會的,償試一下嘛。”
“不行,我做不來。”楊芳的態度有些堅決。
“你不會連唱歌也不願意吧,要知道你可是教人家唱歌的人。”趙繼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唱歌嘛,我,我就不薄你面子了,豁出去了,就唱一首吧。”
“一定要唱的,你別到時又變卦了哦!”趙繼軍表示出擔心。
“放心,本姑娘說話算數,我還想協助你編排個舞蹈的呢。”楊芳的這句話讓趙繼軍聽了非常振奮。楊芳這位“演員”要好好加以利用纔是。
“我回頭還有一節課,下午去找你,我們籌劃一下節目的事情。”說完楊芳就準備離開。
“喂,喂!”
楊芳被趙繼軍叫住,問:“還有什麼吩咐?‘導演’。”
“謝謝你!”趙繼軍一本正經地說。
“嘻嘻嘻”楊芳低頭笑着走開。
離開學校趙繼軍一路上哼着小調,心情非常愉快。楊芳這個女孩,似乎是上天賜予,總在最需要的時候會助上趙繼軍一臂之力,趙繼軍隱約有這種感覺。
回到辦公室,坐下來,靜靜地想着節目的事,手裡的筆不停地在一張稿紙上寫寫畫畫。
“鐺鐺鐺”村主任高金髮敲着小瓷盆,在經過趙繼軍辦公室時,停了下來。
“小趙,吃飯嘍!”
“好哩!”趙繼軍趕忙把桌上的稿紙收拾了一下,此時的趙繼軍已是肌腸滾滾。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高金髮立在門口等着趙繼軍。這人雖說有點不學無術,但對趙繼軍還算不錯,張揚的性格背後是大大咧咧的可愛。
趙繼軍和高金髮有說有笑地朝村部小食堂走去。
村部食堂擺放着三張八仙桌,平時只使用兩張。
朝八仙桌瞅了一會,心想:“演出結束之後何不爲演職人員提供一頓可口的飯菜呢?”
高金髮嘴裡的紅燒肉還沒吃完,便衝着趙繼軍說:“小趙,我聽說你成英雄了?”
“什麼英雄?”趙繼軍回過神來。
“小子,跟你高哥還裝蒜!”高金髮朝趙繼軍掂了掂手指說。
“我沒明白,你在說什麼啊。”
“呂副鄉長不把你點名表揚了嘛!”
“哦,是這事啊,你要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
“小子,敢抓小偷,不怕報復,有種!”高金髮當着衆人的面豎起了大拇指。
“高主任,要是你,你肯定也會這樣做的,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吃得滿嘴油光的劉春花話裡有話。
“哈哈”張站長和治保主任一同笑了起來。李支書的嘴角也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
“春花,你又要諷刺高哥是不?我要是碰到小偷,你別說,我真會象小趙弟一樣把小偷給制服囉!”高金髮手舞足蹈地說。
“得了吧,別看你長得挺橫的,小偷要是亮出一把尖刀,恐怕你褲子要溼了!”
“哈哈哈”這一次,李支書也跟着大笑起來。
“春花,吃飯時候不能提尿褲子的事,我有點吃不下飯。”張站長插了一句。
“呵呵呵”治保主任捂着肚子笑,控制不住地噴了一口飯。
“嘿嘿嘿”張站長見治保主任把米飯都噴出來,也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劉春花吃不下飯了,扭過頭,不像治保主任和張站長那樣捂着肚子,而是捂着嘴。
高金髮索性從位子上站起來縱聲地笑。趙繼軍在這種環境下,還能沉得住?當然不能。他也站起來,面對着牆,怕笑得失了態。
這頓飯是到村裡工作以來吃得最開心的一次。
吃過中飯,趙繼軍和其他的村幹部一樣回宿舍睡了個午覺。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兩點半,精神飽滿的他,快步下樓。
院子裡站着一個年青的女子和四個十來歲左右的小女孩,女子的背影有點眼熟,像是在等人。
往前走了幾步一看,原來是楊芳站在那裡。
“楊芳!”趙繼軍高興地喊了一聲。
楊芳回過頭,瞪着大眼睛看了趙繼軍一眼,那模樣甚是可愛。
趙繼軍不太明白,楊芳帶着幾個小姑娘過來是何用意,手裡還拎着一個臺錄音機。
楊芳看出趙繼軍的疑惑,用手摸着一個小姑娘的頭說:“這是我組織的幾個小演員,下午就過來排練。”
“太好了!”趙繼軍高興地叫了起來。
村部宿舍後面是一個不大的草地,作爲排練節目的場地可以說是綽綽有餘了。
“我去年帶小朋友在縣裡參加過一次舞蹈比賽,獲過二等獎,我打算這次就用這個節目。”談到獲獎楊芳是一臉的欣慰。
“好啊!”趙繼軍激動地說。
“這次不打算原原本本地照搬,我想改編一下,你在旁邊看着,有不好的地方要指出來。”楊芳談起舞蹈顯得很專業。
“成!我在旁邊看着。”
放下錄音機,楊芳分別輕輕撫摸了每個小姑娘的頭,說“站好隊伍!”
四個姑娘乖乖地站成了一排。
“開始!”
錄音機裡傳來美妙的音樂,孩子跟着音樂的節拍翩翩起舞。趙繼軍興奮地看着,跟着節拍鼓着手掌。
楊芳被趙繼軍情緒所感染,也跟着拍起了手掌。
整個一下午楊芳和趙繼軍都在商討着節目編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