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相大人身體有些不適,正在休息,如果您有任何緊急事情,請留言。”公式化的問答,反映出對方的漫不經心。
和非盟作對當然沒有任何好處,但必須要適當地讓他們明白,自己一方在當地政權中的穩固地位,以免總有人會保持不切實際的幻想,妄圖推翻他的統治權。
江明宏正在秘密議事處,和薛雲楚一起觀看國際新聞報道,以瞭解這一事件產生的影響範圍。
“在昨晚,九月二十一日,非洲國家烏爾斯王國都渥裡,爆了一場**示威行動。據悉,該事件起因是由於前來做友好訪問以及商討進一步合作計劃的非洲聯盟委員會中,某位人士表了不恰時宜的言論,指責了他們的相,……國際環球時訊麥克,史密斯向您報道。”
“沒有什麼令人驚訝的,這些自進行遊行示威的人,都是親身感受到政策的優惠,以及生活的巨大改善,在和鄰人對比後,心理優越感更加明顯,因此愈不能接受有人破壞他們目前的狀態。……”薛雲楚轉頭看向監視儀,上面人頭涌動,路口自動統計表上回的數字已經過五萬,這在總人口剛剛過百萬的都城市來說,已經是非常恐怖了,畢竟還有許多人必須要工作,不能擅自離開。
話雖然這麼說,但人生至此,也沒有太多遺憾的了,畢竟自己還只是個凡人,離偉人的程度還差得很遠,儘管做事上有了些偉人的風采。能得到如此多人的衷心擁護,豈是用金錢能換來的。江明宏一邊看着報道,一邊自得地想着。
然而他並不知道,這裡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薛雲楚使用了特殊手段造成的。當然也有不少是出自真心,不必將普通人想的那麼勢利,最起碼他們知道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糟糕,忘恩負義這個詞,往往是上位者的專利。任何一個國家和民族的脊樑,無一例外來自這些最底層的民衆。
“扎拉特,你乾的好事,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全被你一個人破壞了,爲什麼不能管住你那張該死的嘴,早知如此,我真不該帶你這個種族歧視者過來。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國家的歷史麼?”那席特同樣看着新聞,大雷霆。
儘管已經引咎辭職,但這絲毫沒有平息對方的怒火,很顯然,那些話說得太過頭了,很容易被看成是忘恩負義,沒有哪個國家會喜歡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請你們的總統親自謝罪,”爲了所謂的地域平衡,所有委員都來自不同國家,處理行政事務的他們可是握着相當大的實權,自然不可能由哪一國壟斷。
只有地位對等的道歉,纔有分量,對方纔有可能接受,那席特非常失望,他掃視了一眼其他人,這個人,還遠遠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當然也有可能是被那些表面化文章毒害太深的原因。
最明顯的一句話就是“達國家對於非洲的展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很好笑,但就寫入了非洲聯盟的主張裡。的確按邏輯,正是如此,然而現實政治,誰會理會你這種一廂情願的說法,只有部分求助於非盟在聯合國地位的國家才真正履行了一些,比如減免一些國家的債務。
現在非洲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國家有可能進入達國家行列,結交還來不及,竟然有人還抱着那種死觀念不放,真真是愚蠢透頂。當然他更相信對方是出於嫉妒。
經濟需要一箇中心來進行輻射,正如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展的華國,直接帶動了整個東亞圈的復甦和繼續展,到現在形成另外一個世界經濟中心一樣。
非洲同樣需要一個經濟中心來帶動其他國家經濟的快展,以前有資格做這個中心只有南非,埃及等少數幾個國家,然而他們社會問題繁重,還有種種國際負擔,經濟並未出現迅猛前進的勢頭。儘管一直以來,早已落後的gdp統計數字,顯示普遍有4到5百分點的增長,但這也僅僅是彌補了長期戰亂和社會動盪帶來的損失而已,並未使各國形成有競爭力的產業和技術。那些恰恰是國家真正振興的基礎。
事情解決的很快,畢竟雙方上層都沒有真正對抗的意思,無論如何,非洲聯盟一項主張內部團結,更不能做出這種留人口實的事情。
那位倒黴的扎拉特委員,在歸國後遭到嚴厲斥責,輪值主席加納總統親自就此事向烏爾斯國全體國民致歉,保證不再生類似事件,烏爾斯國的內政以及主權,必會得到全體非盟成員國的尊重。(非盟兩個機構,輪值主席是腦會議選舉,一年一任,委員會主席是四年一任,可以連任,最多兩任。)
事情到此就算結束,隨後的談判中,雖然不乏爭吵,但每個人都理智地避免了類似情形的再次生,在現實利益面前,沒有人再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暴露出來。
隨行的商業談判代表團們更是清醒,他們從未在意過對方到底是什麼膚色,只要能夠拿到一系列援助或者商業合同,就是最大的成功。
“我們希望引進貴國的農業灌溉系統,同時期望貴國能夠派出人員幫助我們培訓一批教員,以指導當地農民使用這種新型的節水系統,當然貨款方面貴國不必擔心,我們有足夠的支付能力,……”阿爾及利亞農業部長也在這次的隨行之列,作爲世界上十大糧食進口國,他對同樣乾旱,但卻能夠糧食自給的烏爾斯國更感興趣。在參觀了對方的農場之後,果斷地提出了這一新的要求,也做好了交換的心理準備。相對來說,作爲石油輸出國組織成員,他們的外匯儲備還是相當豐裕的,這點和其他許多成員國有所不同。
在農業灌溉這方面,權威還有幾個國家,但那些無一不是可以直接打交道的。比如以色列,儘管中東危機以及多年沒有生過,但相互間的宗教隔閡,也不容許他們zf與對方作更深層次的交流,尤其是接受這種帶有援助性質的合作活動,更加不可能被民衆感情接受。
“這個原則上沒有問題,不過詳細過程相當複雜,我們需要另外進行談判,”烏爾斯國農業部長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對方提出要求,自己一方就答應下來,那和賣國沒有什麼兩樣。
友好訪問只進行了十天,但隨行的商業代表團們卻滯留了整整三個月,這並不出奇,恰恰正是外交訪問的正常情況。政治外交與經濟合作並行,這已經成爲慣例。
政局平穩,非洲大陸也沒有出現新的動盪,薛雲楚的心思很快轉到如何促進人類科技快展,並且又不至於導致失控的狀態生。
僅僅是延長主體的壽命,以及提高他們的健康情況,那麼他們的想法以及做法,都不會受到根本上的影響,畢竟這還是同一個人,同一種思維,抱着這種念頭,薛雲楚決定開始擴散腦移植技術。畢竟說到底,這種技術並不可能達到真正的長生,還需要配合基因技術、環境控制等其他學科的進步,纔能有更進一步的展。
當然這個擴散,也不是毫無理由地送給別人,那也是不可能的,腦移植手術本身的原理並不複雜,已經有很多科學家作過類似的嘗試,然而他們之所以失敗,一是由於沒有采用克隆體作爲移植載體,二就是手術水平的問題,以人類雙手的靈敏程度,以及大腦的注意力和持續力,很難成功實現一次完美的大腦移植,複雜密佈的神經和各種微血管,是一個最大的障礙。而機器人的展還遠未達到可以替人做手術的地步,他們的模糊判斷機制實在弱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