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別掙扎了好嗎？”邱風低聲哀求着，“你這樣用力會虛脫的。”
許淨如哪裡肯聽，怒火更盛，叫道：“我討厭你啊，你快放手！”
邱風有些無奈，“不放，我一放手你就會跑掉。”
“小如！”張李含香突然叫道，嚴厲地說：“你這是在逃避問題，還不如冷靜下來好好解決！”
許淨如突然一愣，停止掙扎，回頭看到奶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顫威威走了過來，不禁擔心道：“奶奶，你小心一點。”
張李含香重重地嘆道：“你還擔心奶奶，就冷靜些，坐下來好好說。”
邱風見許淨如不再掙扎，也放鬆了手，卻不敢完全放開，仍然將她圈在懷裡。
許淨如突然安靜下來，理智漸漸回籠，感覺背後邱風身子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不禁紅了紅臉，輕聲對邱風說道：“你扶奶奶過去那邊坐。”
張李含香分別望了他們兩眼，看出了邱風臉上的急切和擔憂，以及不信任，也看出了許淨如的倔強。
“唉，你們兩個，都聽我的！”張李含香威嚴地說，“小如你不要跑，邱風你放開她。”
“不，”邱風迅速反對，“我不信任她。”
許淨如咬着脣不再說話，不看他，也不看奶奶，目光倔強地瞪向門口。
張李含香惱火地頓足，“你們都是倔孩子！”
許淨如眼睛餘光看到奶奶身子晃了晃，迴轉腦袋，抓着邱風的手，推了推他，“你扶奶奶過去坐下，你沒聽到我說嗎？”
邱風低頭，疑慮地望她，“如果你保證不跑的話……”
“好了，我不跑了，你放開我。”許淨如感覺掙扎得累了，手上身上都痠疼着，再說，她怎麼跑得過男人。
邱風不放心地要求再次確認，“你保證。”
許淨如無奈地點頭，“我跑不過你，你擔心什麼！”
張李含香腦中迅速轉着念頭，知道這兩人之間的戰火會暫時平息，但說不準什麼時候還會重燃。
等邱風扶她坐到窗邊沙發上時，張李含香突然說：“現在孩子在哪？我要看孩子。”
邱風心中暗自高興，可一望許淨如象是要吃了他似的，心中又打起鼓來，“這個，得問問淨如的意思。”
張李含香望着許淨如，徵詢地說道：“啊？可以吧？你知道我多想要你們幾個生個孩子的！”
許淨如不情不願地說：“我媽媽帶着。”
邱風見她沒有表示反對，也就是答應了，心頭雀躍着，趕緊拿出手機，他沒有許佳雲的號碼，只好撥了母親秦麗月的電話，暗暗希望她們還在一起。
“小風？”那頭，秦麗月小心冀冀地問着，“見到小如了？”
“是，”邱風看許淨如眼睛又瞪了過來，趕緊轉開不敢看她，“奶奶要看孩子，你們可以帶他過來吧？”
“……呃，”那頭秦麗月愣了，靜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好吧。”
掛了電話，邱風長舒了一口氣，將身子靠在牆上，與坐着的張李含香，站着的許淨如形成一個
三角形，各居一方。
“孩子跟我們兩個媽媽在一起……”他奇怪地解釋着，突然失笑，搖了搖頭，“呃，是……他的外婆和奶奶……”
“我知道，”奶奶打斷他，目光卻望着許淨如，“我又不是傻子！”
氣氛又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許淨如就那樣怨恨地瞪着邱風。
“哎，你過來坐一下，站這麼久很累了。”邱風小心地說，生怕又觸怒了她，“他們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許淨如輕哼一聲，將臉轉開不再看他，感覺腳確實有些累了，走到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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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上，許佳雲緊張地捉着衣角，看了看旁邊的秦麗月，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麗月聽到兒子打電話時，語音低沉，光說奶奶要看孩子，別的沒有多說，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許映山卻趴着窗戶，望着外面快速閃過的街景歡脫地驚呼着，“哇，婆婆，有好多車車哦。”
許佳雲不斷地“嗯”着，算是迴應小外孫的話。
“不知道他們得吵成什麼樣了。”秦麗月重重一嘆，她曾經聽到過邱風和許淨如爭執，現在許淨如又不似當年那樣順着兒子，不禁擔憂。
許佳雲心中也沒底，“都鬧到奶奶跟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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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麗月帶着許佳雲和許映山，站在病房門口猶豫了一會兒，細細聽着房裡的動靜，但房裡卻安靜着。
她終於抓住門把手，將門慢慢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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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