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丈,三百丈,四百丈……
“已經是極限了,也該知難而退了。”王卓已經看出越靈的深淺來,“能夠走到四百丈,不錯……”
“怎麼還在走?”越靈已經走到四百五十丈的距離,她手中的劍圈已經左支右絀,只要稍有疏忽便會受傷。
“哼,越州劍宗的大弟子還真有幾分傲氣嘛。”王卓不屑笑道。
五百丈!
“嗖!”一枚冰刃衝破越靈的防禦刺穿她的右肩。
“不自量力啊。”王卓稍稍前靠了幾分,準備接住從冰峰上滾落下來的此女,他畢竟受了越清塵一些好處,還是得照拂一二的。
“怎麼,還在走!”越靈中了一刃,竟然還在咬牙堅持,五百三十丈,五百五十丈,她已經中了三刃,渾身染血,竟然還在堅持。
方纔對她的嘲笑已然消失,衆多修士望着她,目中浮現出敬佩之色。
“女中豪傑,有膽色。”
“此女此番若不死,以後必成大器。”
越靈已經走到六百丈處,已然臉色蒼白,飄搖欲墜。
“嗖!”一道身影串了上去,速度快的驚人。
“你們看,有人上去了。”
“這人是幹什麼?他這不是想要害死此女麼?”
“你們看,這人好快,他的劍好快!”
這衝上峰之人便是王卓,甫一上峰,那冰刃便多了一重,王卓施展開快劍,以快打快,竟然以一條直線筆直衝上數百丈高峰,絲毫沒有停滯。
越靈身在六百丈高峰,那冰刃陡然加了一層,她抵擋過幾個回合,正要閉目待死,卻見一團清光躍上,竟然替她擋住了密集的冰刃。
“王卓,是你!”越靈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血色,信心頓時足了三分。
“不要多話,看我手段。”王卓盯着雙重的無盡冰刃陣法,穩步向前,先前漠北雙雄都能抵擋住雙重的冰刃,以王卓的實力,更是顯得從容不迫。
進行到七百丈高峰,山腳下的風君子望着王卓,突然邪邪一笑,王卓此刻天聰穴大開,心生感應,暗叫不妙,卻見風君子化身風暴,衝入“無盡冰刃”陣法中,那陣法頓時又強了一重。
“這風君子好毒的心。”峰下的看客紛紛搖頭。
“可惜這王卓了,雖然排名第三,但在三重冰刃之下,只怕要受傷,一旦受傷,他登頂的可能性也要大打折扣。”
在衆人觀望下,王卓與越靈果然不住後退,此刻已經落下到四百丈處。
“果然抵擋不住。”
“這風君子又害了兩人。”
衆人對風君子均感到十分不滿,但也有人慶幸,這風君子多出手一次,他擾亂衆人的機會便少了一次。
“賊子,敢爾!”
王卓與越靈已經下降到三百丈的山峰上,而風君子也駕馭着風暴處在這個高度。
“我不來惹你,你倒來惹我!”
王卓劍光一分,《快劍》秘術發動,一個能量肆虐的白色光球飛出,與他的劍法相互配合,王卓的劍擋住“無盡冰刃”的侵襲,光球則施展開快劍與風君子游鬥。
“秘術!”
觀戰的修士再度叫嚷起來。
“這王卓的秘術好強,一邊抵擋陣法,一邊還能禦敵。”
“是啊,看他的實力似乎比這風君子強上很多,這風君子施展風暴抵擋冰刃,還要抵擋王卓的攻擊,似乎有些扛不住了。”
“讓這王卓殺掉他最好了,免得他等下又騷擾咱們。”
衆人的談論聲中,兩人的勝負已分,王卓的秘術可以分心而用,風君子的秘術卻要抵擋陣法和王卓的攻擊,不過十餘丈,他便已敗下陣來。
王卓的秘術光球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從風君子的左肩下刺過,距離心脈也不過數寸之遙,經此一戰,風君子即便不死,身體上也要留下隱患,實力自然會大打折扣。
“你以爲你很強麼?”風君子蒼白的臉上顯現出妖魅的潮紅,邪邪笑道,“我排名尚且在你前面,也通不過冰凌雪峰的考驗,你竟然想要帶一人通過考驗,你這是公然辱我!”
王卓心中一嘆,沒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心性,卻不妨風君子手中的風暴一提,那風暴竟然向着他與越靈的方向而來。
“我讓你做好人,做俠士!”風君子身體在下墜,嘴上已然不依不饒,“即便你還有機會通過考驗,這女人也沒有機會了,我讓你充俠士!”
風君子失去了風暴的掩護,又被王卓重傷,從高空中墜下,雖然有罡氣護體,但也陷入了昏迷之中,而王卓兩人被那風暴一激,身體扶搖而起,拋向高空,卻是遠離了冰峰,眼看着也要從空中墜落下來。
“可惜了,終究還是沒能登上雪峰。”越靈被王卓拉着,身體騰空而起,她的口中卻在喃喃細語,似乎對此次失敗耿耿於懷。
王卓卻是一笑,在空中一陣長嘯,那早在冰凌雪峰附近盤旋的碧眼金雕揮舞着巨翅飛來,竟然將兩人穩穩地托住。
“哈哈,雕兒,感謝了。”王卓與雕兒進行着交流。
原來,王卓與碧眼金雕同修《長生神術》,王卓的秘術有了突破,在境界上有了極大提高,那雕兒也跟着水漲船高,竟然一舉進入了煉精層次。
常人進入煉氣層次,只是力大無比,精力充沛,這雕兒可就不同。作爲,修行之路遠比人類艱難,然而一旦突破,所得到的好處也遠比人類要大。
這碧眼金雕本就是異種,在尚未修行之前便能托住王卓短暫飛行,這時候進入了煉精層次,渾身氣血更是遠超以往,托住了王卓與越靈後,大翅一展,竟然扶搖而上,再往那冰凌雪峰上行去。
那陣法說也奇怪,但凡多了一人便多一重冰刃,但多了一卻並未增加一重冰刃,風君子掉落在地,王卓施展開劍術,從從容容上了雪峰之頂。
“我竟然……上來了。”越靈的聲音都在顫抖,她匯繳的令牌雖然少,沒有成爲五大仙門嫡傳弟子的機會,但能夠闖過雪峰的挑戰,成爲外門弟子的問題不大。越州劍宗大弟子的身份在塵世中固然金貴,但與五大仙門的外門弟子相比,是提鞋都不配的。
王卓上了雪峰,頓時感覺到數十道目光射來,這些都是通過了挑戰之人,這雪峰之頂方圓足足過千丈,在尚未定論之前,大家彼此都隱隱懷着敵意,也不交流,自顧自在雪峰頂上打坐。
……
這時候,挑戰已然接近尾聲,在峰下圍觀之人討論紛紛,都在議着這冰凌雪峰挑戰中的出彩人物。
最強悍的自然是至少身懷兩種秘術的青木,最意想不到的是風君子,最可惜的則是漠北雙雄,而最精彩的,衆人普遍認爲是王卓力抗三重冰刃終上雪峰。
“那王卓……”在圍觀的各大門派中,有一門派人物,均着黑衣,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詭異氣息,便是中土三大魔門的天魔宗,這時候說話的,便是天魔宗主魔如海。
“前些日子,我宗三名天魔童子在一日之間命符破裂,顯是遭了人毒手,而大弟子蘇浮的身上帶的有魔靈玉牌,那下毒手之人若是翻開了蘇浮的包裹行囊,那玉牌便會炸開,從而在此人身上留下只有我天魔宗秘法才能感知到的氣味。”
魔如海的臉色漸漸變冷,對着周圍的幾名門人道:“而此刻,我在這王卓身上感受到了那氣息,這王卓顯然是殺我三名天魔童子之人。”
“敢犯我天魔宗,殺無赦。”魔如海的一名師弟道。
“不急……不急……”魔如海的聲音很冷,很冰,“此子已經通過了冰凌雪峰的挑戰,而且匯繳了超過一百枚令牌,很有可能被五大仙門選中,他若是被選中了,成爲了嫡傳弟子,咱們不僅不能與他結仇,反而要巴結他。”
“掌門,難道就這樣任由此子逍遙?”
“逍遙,怎麼可能!”魔如海目中閃過一抹狠色,“我要讓他無法被選爲嫡傳弟子。”
說着,魔如海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符,這玉符乃是傳音之用的,在天魔宗中乃是至寶。
魔如海激活了玉符,玉符上竟然有了一陣震動,一股神念射入魔如海腦中。
“師父,尋弟子何事?”是一婉轉的女子聲音。
“蘇屠,你進入五大仙門之一的馭獸齋,已然二十年了吧。”魔如海迴應一道神念,兩人就着這玉符交流起來。
“是啊,師父,二十年前我僥倖通過考驗,竟然成爲了馭獸齋的外門弟子,這二十年來,確實是受益匪淺,我這裡有一門非師傳的雜學,帶我哪日出門雲遊,便來傳給蘇浮,對了,不知道蘇浮這些年可好?”
魔如海正色道:“我已將蘇浮收爲弟子,並讓他成爲天魔童子的大師兄,他的實力進展很快,這次本也要參加極道之戰的,但是可惜……他竟然被人殺了。”
“什麼!”玉符上傳來一道極不穩定的神念,顯然那蘇屠沒想到自己弟弟已然死了。
書寫到這時候,已然要過了新書月,前期只拿了兩個極小的分類推薦,新書月一過,更是無任何推薦的裸奔了。
以前也寫混過起點,本書自認爲劇情還算跌宕起伏,但新書期的成績實在是遠不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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