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菸酒是小事,小夥子媽媽還開着小超市呢,看見我們水仙長得這麼水靈的,不要說菸酒了,禮金肯定少不了的。”陳芳晴說着又笑,“我偷偷看了眼小夥子,人帥的很,周圍鄰居都誇小夥子人勤快,這門婚事好的很啊。”
陳芳晴說的這麼好,就是方四九聽了也笑了。
平時喝一碗的人,今天又加了點酒,樊老太婆又吩咐陳秀英多加了幾個菜,自己也跟着喝了點酒,高興的這事跟成真的似的了。
“那我得水仙舅舅說說去,讓人趕緊的安排讓兩個年輕人見見。”
樓下喜氣洋洋的,方小魚吃了點就樓進了空間。
空間的瓜果離成熟的日子眼見不遠了,方小魚懶懶的坐在果樹下,想着白天發生的事。
張玉清母女吃了這麼大個虧,裡子面子全沒了,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事後肯定會實施報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方小魚也不怕。
歐陽家,爲了給妻女去晦氣,歐陽雲峰那雙握手術刀的手,握起了菜刀。
歐陽雲峰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
張玉清和歐陽笑笑回來後,上樓先洗了澡,除晦氣。
歐陽楚楚一個人呆在琴房裡,歐陽家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彷彿都與她無關,一心做着自己的閨閣小姐。
等張玉清和歐陽笑笑下樓,歐陽楚楚的琴聲才停。
歐陽雲峰擺好了餐桌,一家子落座,除了歐陽雲峰臉上帶着輕淺的笑意,母女三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的。
歐陽楚楚靜靜地吃着菜,歐陽雲峰各挾了兩塊豆腐到張玉清和歐陽笑笑碗裡。
張玉清一見碗裡的豆腐,叭達一聲放下筷子。
歐陽雲峰把張玉清的惱色看在眼裡,“再生氣,飯總是要吃的,吃塊豆腐去去晦氣,不要浪費了我的手藝。”
剛剛歐陽雲峰沒親自去警局,張玉清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可現在看着這一桌子的菜,滿腹的怨言和委屈也消的七七八八了,老公肯定是有事走不開纔沒去警局,張玉清心裡爲歐陽雲峰找了理由。
“老公。”張玉清嬌軟的叫了一聲。
“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歐陽雲峰推了推眼鏡,發表了看法。
“不行,不出這口惡氣,這是沒完。”張玉清眼裡噴着怒火,歐陽笑笑吃着豆腐不出聲。
“笑笑和小魚畢竟這麼多年的好朋友,而且你事還是你先挑起的。”歐陽雲峰心裡就跟明鏡似的,這事到了這樣的地步,其實就是妻子自己作的。
無中生有,無攪蠻橫,這事也就他們張家做的出來。
“玉清,我們這種身份,有必要一直在這些小事上糾纏下去?我不是常對你們說,眼光要放長遠點,不要拘泥於眼前的小事上斤斤計較,今天你做的事,實在是有失身份。”
歐陽雲峰鏡片後的目光有些冷,歐陽雲峰家雖然經商,可歷代下來都算是名門世家,這樣的人家最重臉面。
而張家是地痞流氓出身,張玉清從來說話肆無忌憚,本身素質不高,要裝也裝不像,只這一點上張玉清在歐陽雲峰面前就硬氣不起來。
而且歐陽雲峰英俊瀟灑,有貌有才的,張玉清是愛死自己的老公,在歐陽雲峰面前張玉清一直嬌嬌軟軟,從來沒使過流氓性子。
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張玉清也就是在歐陽雲峰面前是小隻綿羊。
張玉清眼淚汪汪起來,“弄成這樣,我願意嗎?還不是方小魚那個小賤人巧言令色的。以前爲了接近我們家笑笑百般討好的。等笑笑對她付出了真心,拿她當好姐妹了,她當即翻臉無情,還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嘲笑我們笑笑,說笑笑不配做她的好姐妹。你是不知道,她丫頭說出來的話有多麼氣人了。”
“那死丫頭,現在可厲害了。老公,我們笑笑在學校可被欺負慘了,方小魚這死丫頭心機可重了,你都不知道我們笑笑在學校都被同學孤立了。”
張玉清說這話時,一直低頭不語的歐陽楚楚從飯碗中擡頭瞟了眼老媽,又看了眼雙胞胎姐姐,很快又低下了頭,靜靜的扒飯。
張玉清委屈地哽咽,“虧我們笑笑一直拿她當朋友看待呢。從來只記着她的好,拚命在我面前爲她說說。她要是把我們笑笑當朋友,我能那麼對她。但凡她當我們笑笑是朋友,也不會一意要起訴,我也不至於這麼丟臉,還有周慶,說是副市長,連這點小事也搞不定。他這個副市長是吃乾飯的嗎?”
歐陽雲峰看向歐陽笑笑,“你媽說的是實情?你在學校被同學孤立了?”
張玉清說話有誇大嫌疑的成份,歐陽笑笑在歐陽雲峰眼中卻不是說謊的孩子。
歐陽笑笑支支吾吾,“爸,沒有媽說的那麼嚴重,小魚一直誤會我,纔會對我冷淡了點,現在就怕這誤會解不開了。”歐陽笑笑臉上帶着失落,又低下頭,筷子攪着碗裡的米飯也不吃。
“傻孩子,你就是這麼傻啊,這次校慶的領舞差點就被人搶了,還一直勁替人說好話。就是因爲你好欺負,死丫頭纔會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張玉表在歐陽雲峰面前列數方小魚的斑斑劣跡,“老公,方小魚這死丫頭真是壞啊,還誣陷笑笑,說是笑笑今天的事是我們笑笑故意栽贓陷害她的。我們笑笑有必要去害她嗎?先是說笑笑推她落了陰井蓋,又這樣在同學和老師面前冤枉笑笑。笑笑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啊。我是氣不過纔會口不擇言,纔會落入這死丫頭的圈套。”
張玉清哭得更兇,這次她是真哭。
今天真是太丟臉了,出了這樣的事,村子裡一定傳遍了,以後在彎彎村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本來圈子裡的貴婦人就嫌她出身不好,張玉清的父親張鐵軍現在雖說是紹市軍分區後勤部部長,實則是小混混出身的,跟那些底子厚的世家名門根本沒法比。
張玉清可以想見出了這樣的事,那些人就更看她不起了。
鏡片遮擋着歐陽雲峰看不清神色,歐陽雲峰沉吟了一會,說道,“我給陳校長打個電話。”
這是要爲女兒做主了。
張玉清立馬破啼爲笑,“老公,好老公。”張玉清撒起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