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古殿之內。
正當那奇玄對葉涼,殺意陡增之時,那龍酆直接沉語以喝:“奇玄,不得無禮!”
於龍酆的喝語,奇玄直接轉首,震語道:“龍酆大哥,此子僞造信書,謀害王爺,難道,還不當殺麼!?”
什麼?葉涼(小葉子)僞造書信,謀害王爺?
上官璃、言鳶等人聽得此語,似有些困惑,不知哪跟哪。
至於那葉涼,則是依舊神色平靜,無半點波瀾之態。
反倒是那單猛直接面色一變,踏前沉喝:“奇玄將軍,沒有證據,你不得胡言!”
“胡言?”奇玄緩緩轉首,凝看向單猛,眼眸寒意更甚:“那單猛將軍的意思是,此紙上所寫,都是真的了?”
“王爺所留,自然是真的。”單猛道。
“哈哈哈,好一句王爺所留,好一句自然是真。”
奇玄仰頭一笑後,他猛地回穩頭顱,眼眸凌厲的看向單猛道:“本來,本將還有些懷疑,此紙所寫究竟是真是假,但是現在...”
“本將半點都不懷疑,此紙所寫,是假的了,因爲...”
他猛地伸出手指,指向單猛,厲聲道:“你根本是個叛徒,那真木盒就是你換走的!”
“奇玄,不可胡言。”煙凝柳眉一蹙。
“還胡言麼?這一切,不都明擺着了麼?難道,你等還會相信,王爺會寫此等書信麼?”奇玄道。
“這...”
煙凝蹙着柳眉,似有些不知該如何言語。
就在她沉默難言時,那不知何時,又落座而去的葉涼,緩緩吐語:“信紙之上,寫了什麼。”
“哼,逆賊,到得現在,你還裝腔作勢麼?”奇玄哼聲一語後。
他眸中厲色盡顯,擡手便欲對葉涼拍掌而去:“好,那本將便讓你去黃泉裝個痛快!”
‘啪...’
就在奇玄欲對葉涼轟掌之時,龍酆陡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將其攔阻道:“事情,未弄清楚前,不可亂來。”
“龍酆大哥,這事還需要弄清楚的麼。”奇玄看向他道。
“需不需要弄清楚,非你能決定。”
龍酆沉聲一語,轉而看向那至始至終,神色平靜的葉涼:“你便不想知,那信紙之上,寫了什麼?”
“龍將軍有話,但講無妨。”葉涼平靜道。
無論真假,此子這份萬物壓於前,而不亂之心性,倒的確非凡。
龍酆心中吐語一言後,他於衆人目光下,拿過那信紙,凝看着葉涼,緩緩吐語道:“紙上所留,王府因秘事而出,若遲遲不歸...”
“那九江王之位,便傳於...”
他一字一頓道:“玄天閣,葉涼閣主。”
什麼!?
九江王,要將王位傳於葉涼(小涼)?
此刻饒是上官璃、言鳶等人心中有所準備,依舊有幾分忍不住的驚詫,似未料到君震天會留此語。
甚至連得,葉涼自身都是眉頭一皺,心起波瀾:叔父竟然會留下此等言語?如此說來,叔父此行,當真是兇險無比了。
他了解君震天的性子,若非當真有些無把握,君震天是不可能會留此等類似遺言之語的。
“哼。”
奇玄看得葉涼那皺眉之態,冷哼道:“現在,你該明白,本將爲何要殺你了吧。”
聞言,葉涼心緒微微平撫,拿過一旁的清茶,飲茶而語:“不明白。”
“小子,到得現在,你還要和本將裝?”奇玄眼眸寒芒乍起:“你覺得,就憑你和王爺的關係,王爺可能將王位傳於你手,並讓你掌控震天軍麼?”
他這話是實話,若單單看表面,不深究真相,那以葉涼和君震天二人,在衆人眼中的關係,君震天是絕對不會講王位傳於葉涼的。
畢竟,葉涼和君震天此生,就在初見於九江城時,相處過一段時日,但並不是很長。
所以,按理所言,他們兩者之間的情感,估計還沒有他們這些,與君震天朝夕相處的將領深厚。
如此,君震天又怎麼會將王位,傳給葉涼?
這完全不符合情理。
“可不可能,不是我說了算的,但同時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
葉涼不卑不亢道:“王爺說了算的。”
“哼,好一句王爺說的算,看來,你果真是覬覦王位了。”奇玄冷哼,那心中對葉涼的殺意漸盛。
“九江王之位,我並無興趣,但是...”
葉涼將那茶杯緩緩放於一旁,擡眸看向奇玄,神色平靜道:“我更無興趣,遭人誣衊。”
“混賬,如今事實俱在,你還敢說誣衊!?”奇玄怒道。
葉涼看得他這副模樣,搖了搖頭,平淡吐語:“如果,九江王的部將,都是像你這般,那我不得不說,九江王,有些失敗。”
“你找死!”奇玄眼眸厲色盡顯。
“好了,奇玄。”
龍酆沉語一言後,皺眉道:“此信,是真的。”
“龍酆大哥?這信怎麼可能...”奇玄轉首看下龍酆,不甘道。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此信,的的確確是王爺所留,並無虛假。”
龍酆道:“先不說,此天苓木盒,王爺那日/已然有拿給我等一觀,的確是爲真物,就單單說,那紙上的王爺字跡,以及那難以輕仿,有着王爺精血融綴的印紋。”
“便足可證明此信,是真。”
他道:“更何況,三把鑰匙,皆在我等之手,以單猛和他的能耐,上得何處換之?”
“不錯。”煙凝點首:“而且,此天苓木盒,爲巧得天工將,木緒老人,特地打造,那機關無雙,除卻原鑰匙,是絕對不可能被外物給打開的。”
畢竟,此木盒可非凡物,不說那鎖釦玄妙,就單說那堅固程度,都是堪稱恐怖,縱使開陽神皇,都轟不開。
奇玄聽得龍酆二人之言,心中還是有幾分不甘,道:“可是...”
“並無可是,此信的確是真,而且...”龍酆凝看向那神色平靜的葉涼,道:“從進門,到得現在,我都有在觀察,他的神態變化...”
“以他的表現看,他同不知情。”
要知道,身爲血策軍,不僅要有強悍的殺敵本領,那察言觀色的本事,亦不能弱之,而在這方面,龍酆的能力極爲不俗。
所以,他這般言語,那說明葉涼是真的沒問題了。
只是縱使如此,奇玄還是有些不甘:“那難道將軍,就當真將王府以及震天軍,交於他這外人麼?”
面對他的問語,龍酆並未回答於他,而是轉眸看向葉涼,道:“葉閣主,你覺得,本將,應該將遵循王爺之命,助葉閣主入主王府,掌控震天軍麼?”
“龍將軍心中已有決定,又何須問我。”葉涼拿過那茶,再度垂首,輕悠而飲。
“如此看來,葉閣主是知曉,本將心中做了何決定了?”龍酆道。
葉涼聞言拿着茶蓋的手,微微一頓後,他白皙的嘴角掠過一抹淡笑,垂首吹着那茶水面,道:“走,則生。”
“留,則死...”
此語之意,亦是很明顯的在說:若葉涼,當什麼都未發生過,離開此地,那麼可活,但他要執意留在此地,接手震天軍,入主王府,那...
必死!
殿內,那聽明此語深意的上官璃、單猛等人,皆是面色微變,似未料到,龍酆竟然是此等打算。
畢竟,此行,可是有着違逆九江王命令之嫌,是大忌。
不過對此,龍酆自身,倒是半點未有避諱,反倒直言道:“葉閣主之智謀,當真舉世無雙,龍某敬佩...”
“只不過,縱使如此,龍某亦無法將王府,以及震天軍交於一個,不知根且不知底的外人手中,所以,還望葉閣主諒解。”
他那決絕之語,亦是直接證明了,葉涼所言是真。
聽此,單猛直接踏前一步,色變道:“龍將軍,這可是王爺之命,怎能輕逆。”
“本將不會輕逆,若葉閣主不走,那本將會殺了葉閣主,然後自盡,以謝罪於王爺。”龍酆道。
奇玄聽得他之語,面頰厲色盡起:“不用龍酆大哥謝罪,若此子不走,就讓我來做此惡人,與此子共赴黃泉。”
話落,他踏前一步,周身玄力盡卷而出,兇相畢露的凝看向葉涼,道:“小子,你今天,是走,還是死!?”
“奇玄將軍不可!”
單猛眼看得奇玄,要對葉涼動手,臉色陡變,急語道:“葉閣主不是外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