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還是小看這小子了。”
姚鈞天緊咬着牙關,神色陰沉難看的看着那,鐘樓上的葉涼,心中恨語。
半個月前,他因爲探尋一處險地,導致根基被損,實力由靈元聖皇巔峰,銳減到了初期都不如的力量。
所以,他才故意讓諸長老,先消耗一把葉涼的玄力,再以親自出手斬殺。
可是現在,當姚鈞天和葉涼一掌對轟下來,他便是知道,他依舊低估葉涼的實力了。
葉涼的半步聖皇,遠非旁人可比。
“統統住手!”
姚鈞天心中有此定論後,終是收斂心神,對着那依舊憾殺的諸長老、殿主,震聲喊語。
聞言,那諸長老、殿主,似如釋重負般,停下了攻擊,退身而下。
而當他們退下時,他們才清楚的看見,此刻葉涼那鐘樓的四周,已然遍佈了屍體,場景悽慘。
由此,一股恐懼之意,瞬間取代了他們之前那無知的戰意,於心中蔓延而開。
“閣下的實力,在下佩服。”
姚鈞天看向葉涼,警惕而語:“但是縱死,閣下也應當讓我等知道,殺我們的究竟是誰吧?”
顯然葉涼的妖孽,讓他心有忌憚,所以想看看,葉涼的真實身份是誰,背後有沒有大靠山,殺了葉涼,會不會給鎮天宗招惹麻煩。
“你不用試探,我身後沒有勢力。”葉涼淡漠道。
“在下只想知道,閣下的名字。”姚鈞天謹慎道。
“玄天,葉五。”葉涼冰冷道。
譁...
此語一出,衆人盡皆譁然而開:“什麼?!他就是葉五?那個以神皇之軀,殺了天丹坊聖皇強者的神秘葉五?”
此時的葉涼,都還不知道,他這葉五之名,在這一片地域的名頭,已然不弱於當初,他大鬧萬聖城的葉涼之名了。
畢竟,神皇斬殺聖皇,是何等大事,怎能不四傳而開。
“原來,他便是葉五。”
姚鈞天現在有些慶幸,之前依舊追問,不然,他此刻必然和之前所想的一樣,自視自己是聖皇,而不將葉涼放眼中,戰殺而去。
如此一來,以他現在的實力,必然要成爲第二個,栽在葉涼手中的聖皇了。
“葉五小兄弟。”
姚鈞天收斂心緒,面換和善之態,道:“不知我鎮天宗,究竟有何得罪於你,以令你如此氣怒,要殺上我鎮天宗?”
他主動道:“若是因爲,我鎮天宗於玄盟之事,那我鎮天宗願賠禮道歉,以息葉五小兄弟怒意。”
聞言,一名頗爲圓胖的男子,忍不住道:“宗主,你怕他作甚,雖然他實力強悍,但他身後並不一定有強大勢力,而我們的身後,可是還有着擎皇宮,我們不必...”
“你懂個屁。”姚鈞天訓斥打斷。
他很清楚,不論葉涼身後,有沒有勢力,其身後,有霧山女神,卻已然是板上釘釘之事。
而一旦霧山女神知道,他們殺了葉涼,那以霧山女神那瘋婆子般的性子,一定會不顧擎皇宮的阻攔,鎮殺他們鎮天宗所有人。
到時,他們就死得冤枉了。
“葉五兄弟。”
姚鈞天繼續對着葉涼,拱手道:“爲表我鎮天宗的歉意,我鎮天宗願奉上百萬玄石,以及地品玄丹三十枚、天品玄丹三枚,還有諸多珍寶...”
“只求平息葉五兄弟怒意,換取你我兩方,長久和平。不知...”
他謙卑道:“葉五兄,意下如何?”
嘶...
衆人聽此,皆是心中倒吸涼氣:宗主他,竟然退讓到如此地步?
畢竟,姚鈞天所開出的條件,可算是鎮天宗幾年的資源所得了。
“你倒,當真是捨得。”葉涼平靜道。
“唉...”
姚鈞天感慨僞裝:“葉五兄不知,其實在下早就有聞葉五小兄弟大名,並一心想要結交,求取葉五兄,進入我鎮天宗,只是奈何一直尋不到機會...”
他現在是真的有想法,拉攏葉涼進鎮天宗。因爲他相信,有葉涼這妖孽在手,鎮天宗遲早能夠恢復昔日榮光。
“你想讓我進鎮天宗?”葉涼冷笑。
“是的,只要葉五兄弟願意,那這鎮天宗副宗主之位,便是葉五小兄弟的。”姚鈞天道。
“你覺得,我答應,你鎮天宗的這羣人,會答應麼?”葉涼不屑。
“能夠有此葉副宗主這等強者加入,我等豈會不願。”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直接踏步而出,朗聲而語。
“不錯,有葉副宗主這等無雙強者加入,我等皆舉雙手贊成。”另一名矮胖男子,附和道。
有了他們的出語,此地衆人紛紛點首。
那模樣,絲毫不在乎之前,那些同袍的身死,有的只是葉涼加入後,給他們帶來的前途、榮光。
“呵...”
葉涼看得那,越來越多同意的人,不由心中冷笑:“真是一羣,自私的人啊。”
“這般的人,還要存活的必要麼?”
感慨於此,他忽然似接受姚鈞天條件般,直接收起長槍,於鐘樓上,落身而下,落至那殘傷於地的袁楓身旁,似如友人般,緩緩將其扶起。
看得這一幕,姚鈞天等人皆是鬆了口氣,認爲葉涼是放下戰戈了。
甚至,連得那袁楓,都是心中鬆氣,感謝道:“謝謝。”
呵...
於他的感謝,葉涼僅是白皙的嘴角泛起一縷弧度,意蘊深長道:“袁楓,你還記得麼,一年前,在春風城時,我便說過...”
“總有一天,我會上鎮天宗,討回你打素姨和笙兒的一掌,血洗你鎮天宗。今天,我來了。”
咚...
身心重重一震,袁楓回念起當初之事,看着那,面具下熟悉的眼眸,不由神色陡變,伸出手指着他道:“你...你是...”
面對他的驚恐之語,葉涼白皙的嘴角,笑意依舊,似答非答的繼續道:“所以,拜你所賜,你等都要死。”
話落,他不等袁楓開口,便是直接伸出玄手,扣在了袁楓的脖頸之上,並將其脖頸硬生生的扭斷而去。
衆人看得這,陡然的異變,神色陡變:“他這是在做什麼?!”
與此同時,姚鈞天神色陰沉的看向葉涼,道:“葉五兄,你這究竟是何意?”
葉涼聞言任憑袁楓的屍身,掉落於地後,他瞥了眼地間,瞪目而亡的袁楓,轉身看向姚鈞天,道:“我的意思是...”
“我既來,天地必變,你鎮天宗,必血流成河...”
“全宗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