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素忻上尊所言倒是與我一般。”蘇容川在蘇恆清的眼神示意下,朗笑附和。
“嗯。”
上官宗鈞點了點頭,道:“葉兄,既然涼兒想說,素忻上尊也有興趣,何不如便聽聽?若是所言不對,再教訓,也是不遲。”
隨着素忻等人的帶頭,那在場衆人除了葉鴻等少部分人外,紛紛點頭附和,以示應該。
這小子,還當真是會鬧騰。
這臭脾氣,比他父親還不消騰。
內心輕嘆,葉烈終是妥協,道:“行吧,既然素忻上尊和諸位都如此說了,你便說說,你想說何。”
感激的朝着素忻等人點了點頭,葉涼朝着葉烈拱手,道:“祖父,涼兒所說之言...”
猛地一指那中央的繡圖,他聲音嘹亮,響徹大殿:“只爲這萬壽無疆圖。”
譁。
搞了半天是爲了萬壽無疆圖?
衆人瞬間譁然,似是不解,這萬壽無疆圖和這葉涼又有何關係。
那穆恪與葉素瀟則是臉色一變。
葉烈眉頭微擠,困惑道:“爲它?”
“不錯。”
葉涼說道:“涼兒今日便是要告訴祖父,此圖並非穆恪與葉素瀟二人所繡。”
“什麼!?這圖不是他們二個繡的?”
“不會吧,剛纔那模樣,感覺就是他們繡的啊?難不成,這都是假象是演的?”
衆人亦是紛紛出語討論。
猛地轉身,穆恪臉上浮現怒意:“葉涼,你胡說什麼,此圖若不是我與素瀟繡,還是你繡的不成?”
葉素瀟在那袖子裡的素手微顫,強壓心頭畏懼,道:“葉涼,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與穆恪好,所以故意說這般的話,來刁難我們的。”
“我纔剛剛說出一語,你們便需要如此激動麼?”
葉涼淡笑道:“這般的話,倒更讓人會覺得,心中有鬼吧。”
“葉涼,你!”
葉素瀟與穆恪臉色陡變。
葉涼看向那始終坐於座位之上,穩如泰山的葉鴻,道:“在這方面,你們還是得多學學六叔,面對真相,平靜如水,不露陷半點。”
“葉涼賢侄,你若是有證據,便拿出來,又何須在這危言聳聽。”葉鴻面色平靜道。
“對,有證據你就拿出來。”葉素瀟附和道。
“夠了。”
出言震喝,葉烈看向葉涼道:“涼兒,你說此事,可有證據?”
他清楚,葉涼非無風起浪之人,若非事實如此,葉涼不會這般說。
而按照葉涼如今的性格,既然敢當衆說了,那估計還真的有所準備。
葉涼緩步走至蘇希柔的身前,道:“我的母親,就是證據。”
“你是說,這幅繡圖,是你母親所繡?”素忻瞬間思緒清明。
“是的。”葉涼道。
“笑話。”
穆恪嗤笑道:“這幅繡圖是我與素瀟所繡,也是我親自拿出,什麼時候又是你母親的了?”
“何況,爲繡此圖,素瀟都傷了手指,連王爺都是親眼所見傷痕,難不成,就憑你區區三言兩語的片面之詞,就變成你母親的了?”
那言語倒是說的慷慨激昂,有理有據,讓人分不清真假。
這個混蛋!
周薇與上官璃銀牙緊咬,那美眸更是要噴出火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呵...
說的還真好,可惜,今日你就算說破天,打的也是你自己的臉。
心頭流過一絲譏諷,葉涼笑道:“既然,你說我是片面之詞,那麼你之所言又何嘗不是片面之詞?”
“你胡說什麼,繡圖本就在我手中,我又何須片面之詞。”穆恪道。
“葉涼,我看你就不需要巧言謊辯了,還是趁祖父盛怒前,實實在在的承認吧,否則...哼哼...”葉素瀟哼語道。
“這話,也是我想對你的說的。”
葉涼說道:“既然你們這麼確定這幅繡圖爲你們所繡,那麼你們可有證據?”
“簡直就是笑話,這繡圖本就在我手上,又何須證據?”穆恪道。
“如此說來,也就是沒有了。”
點了點頭,葉涼忽的沉聲道:“你們沒有,但我有!”
什麼!?
他竟然有證據證明這幅圖是他母親繡的?
衆人心中震撼。
“是嗎?”
穆恪面露笑意,道:“我倒真想看看,葉涼兄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這萬壽無疆圖,是你母親所繡。”
要知道,他當日拿繡圖時,葉涼還是個連穿少點都會咳嗽的廢材,那時的葉涼,他打死都不信還有心思來弄下什麼證據。
更何況,他這舉動本就是臨時起意,根本沒給過蘇希柔等人準備。
又怎麼可能被他們會留下證據。
所以,對於葉涼此言,穆恪非但不畏懼,反倒還有着幾分輕蔑的自得。
“那你就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直接說了一語,葉涼也不管他惱怒不惱怒,踏步走至那繡圖之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器,將其揭開。
而後,他將瓷器之中的那些淡藍色的沙子般的顆粒之物,輕輕的倒了些那繡圖之上。
嗡!
下一剎,只見得那原本普通的繡圖之上,竟是在吸收了那藍沙之時,散發出了猶如仙蘊般的點點乳白卻又透着金色的流光。
那悠遠怡然之感,令得衆人心曠神怡。
“好玄妙的氣息,如此再看這幅圖,更是別有一番風采啊。”一名身着白色長袍的男子,讚歎道。
“是啊,倒是有着幾分萬壽的古韻了。”一旁的風韻女子,點頭道。
怎...怎麼會這樣?
穆恪臉色大變。
顯然,他算天算地,還真的沒有算到,葉涼竟然真的早有在這繡圖上做下手腳。
就連得那素來冷靜的葉鴻,都是面色波瀾起伏,似沒有想到這一幕。
至於那葉素瀟更是臉色瞬間煞白,美眸慌亂的,連那素袖之下的玉手,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嘭!
猛地拍手於桌案之上,葉烈老臉之上怒容盡顯,一對滄桑悠遠的深眸,冷冽萬分:“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嬌軀下意識的一顫,葉素瀟慌亂的嘴硬道:“祖父,這一定是他使得伎倆,一定是他趁我與穆恪不注意,偷偷潛入東閣院,在這繡圖之上動的手腳。”
“笑話。”
葉蓿凝昂首言道:“涼弟從來未跨入你們東閣院半步,這是北涼王府之上人盡皆知之事,你說這是他入你東閣院所致,不未免太可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