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素手無策,決定保子棄母,眼睜睜的看着婉娘難產而死的時候。身爲大男人,本應對生產一竅不通的衛宏,卻突然將接生婆從婉孃的胯下給拽了出來,自己趴在婉孃的胯下看了一陣兒後,扯着嗓子,衝周貴他娘喊道:“給我拿剪子和針線來,記住要把剪子和針線都用水煮一遍!”
雖然不知道衛宏要幹什麼,但周家嫂子都知道衛宏有能耐,說不定衛宏真有辦法解決婉孃的難產。因此,周貴他娘沒有廢話,立馬出去準備衛宏要的東西。
而衛宏則再次趴在婉孃的胯下,觀察着情況。衛宏雖然不是婦產科大夫,但以前上學那陣兒,與大多數的人一樣,對女人的身體甚是好奇,和要好的同學們,揹着大人,偷偷的看過‘生產紀錄片’。女人之所以會難產,是因爲嬰兒太大,而可以讓男人‘快樂’的東西小了。解決的辦法很簡單,直接一剪子剪開便是。對於後代人來說,難產並不是一個嚴重的事情,很多女人都會遇到,只要不是產後大出血,很有女人會因爲這種‘小事’而危及生命。但在這個時代,難產卻是一件天大的事,讓很多絲毫不動醫學常識的接生婆素手無策。
不多時,周貴他娘將用熱水煮過的剪子和針線拿了過來。見衛宏拿着剪子就往婉孃的胯下伸,周貴他娘連忙阻止衛宏,甚是心驚的看着衛宏,質問道:“你這是要幹啥!”
衛宏現在哪有時間解釋,剛纔還沒來之前,就聽見婉孃的慘叫了,想必難產的時間已經有很長了,而接生婆現在才說,婉孃的情況肯定已經變得危險。現在每拖一分鐘,婉娘就會更危險一分!衛宏將周貴他娘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扯開。隨後衝在場的倆嫂子和接生婆吼道:“你們都出去!”
接生婆自然沒說的,麻利兒的跑了。倆嫂子還是第一次看到衛宏如此狂暴,頓時被嚇住了,在原地踟躕了片刻後,還是離開了。
守在門外等消息的人,見接生婆和倆嫂子都被轟出來了,甚是疑惑。李若華拉着周貴他娘,神色焦急的問道:“婉娘叫聲不止,你們卻怎麼都出來了?”
“哎,婉娘。她,她難產了!”周貴他娘甚是惋惜的說道。
聞言,所有人皆是一陣發愣。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爲婉娘難以熬過這一劫的時候,屋內卻傳出一聲嘹亮的嬰孩哭喊聲。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孩子保住了!片刻之後,房門被打開,衛宏衝周貴她娘喊道:“嫂子,你快進來幫我照顧一下我兒子!”
等衛宏和周貴他娘進入屋內後。屋外的人大眼瞪小眼一陣兒後,皆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生的是兒子!在這個年頭,生男嬰是一件大喜事,所有人被這喜事衝昏了頭腦。倒是把婉娘難產的事給忘了。
衛宏將兒子交到周貴他娘手裡的時候,臍帶已經被剪斷了,肚臍的末端,被衛宏用線緊緊地綁住。周貴見此情況。一陣心驚,看着衛宏不可置信道:“你還有這本事?”在周貴他孃的印象裡,只有女人才能給女人接生。可是聽着嬰孩嘹亮的哭聲。看到嬰孩利落的肚臍,簡直比經驗豐富的接生婆都來的優秀!周貴他娘陷入了一陣沉思,暗道:“這世上,還真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衛宏。”
在周貴他娘忙活衛宏兒子的時候,衛宏則再次反身進入臥室,用針線將婉娘胯下的傷口縫合起來。索性沒有產後大出血,只是簡單的創傷,不日便可癒合。等衛宏縫合完畢後,周貴他娘抱着孩子走了進來,一眼便看見婉娘下體被針線縫起來的駭人傷口,見多識廣的臉瞬間被嚇得慘白,看着衛宏,語氣顫抖道:“你把婉娘給,剪了?”
在衛宏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看在周貴他孃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匪夷所思。衛宏沒有解釋,也沒時間解釋,婉娘因爲疼痛已經陷入了昏迷,這個時間應該儘快幫助婉娘處理體內的遺留物,比如尚未排除體內的胎盤之類的東西。
前世,閱覽無數島國音像製品的衛宏,對女人身體的瞭解程度,不亞於女人本身。這也使得衛宏在幫助婉娘處理體內的殘留物時,輕車熟路,遊刃有餘。旁邊的周貴他娘,看着衛宏嫺熟的手法,被驚得啞口無言。剛纔還擔心衛宏這一剪子會要了婉孃的命,到了此時也打消了念頭。
等衛宏處理完以後,周貴他娘小心翼翼的問了聲:“婉娘,保住了嗎?”
衛宏用沾滿羊水的手,胡亂的摸了一下額頭上密佈的汗水,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保住了。”
這個時間段,整個天下都無法解決的醫學難題,被衛宏一剪刀給解決了。這件事對周貴他孃的震撼性,不亞於衛宏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知道‘穿越’確有其事時的震驚。
將婉孃的下身清理乾淨,爲婉娘蓋上被子後,衛宏便從周貴他娘手裡接過兒子。小傢伙已經止住了哭,安詳的閉着眼睛,小嘴止不住的打哈欠。周貴他娘找來一條毯子,想要把衛宏兒子給包起來。衛宏卻覺得自己的兒子沾滿黃了吧唧的羊水,也太髒了吧?便伸手試了試腳邊水盆裡的水溫,確定溫度適中之後,便將親生兒子給放了進去,爲兒子擦洗。這一舉動,又把周貴他娘嚇了個不輕。但回想起剛纔衛宏連難產這種事都能解決,想必爲新生兒洗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便由着衛宏去了。
其實,新生兒並不會太嬌貴,碰不得,摸不得。在大自然界中,人和動物的新生兒,剛出世就要適應社會,被狂風暴雨所洗禮,但依舊可以健康存活。也就是華夏人把新生兒看的太金貴,在萬惡的美帝境內,孕婦前腳生完孩子,後腳就會抱着新生兒出去瞎溜達,人家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