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天祿見這天山長老個個瞪大眼睛,心裡不禁有點毛然,眼珠一轉,應聲答道:“是啊,師傅曾跟我說過,這吞天袋,可能是有命法寶!”
“什麼,有命法寶?”聽到這話,連那習思明都大吃一驚,心裡想道:“當日見那有靈法寶就覺得詭異非常,如今又出來個有命法寶,什麼時候法寶都有靈有命了?”
又隱隱想到了什麼,心裡大吃一驚,“難道,這魔王拼着觸怒正道的危險也要得到的,真的是這什麼有命法寶吞天袋?若真是如此,那這法寶便一定變態無比,而且,恐怕還有更深層的作用!”
想罷,看着眼前的秉天祿,似乎還是對今日那魔氣沖天有點不解,加之那黑色石碑似預言般的口訣,心中更生出一種不安,不知贊同攻打無盡魔宮的舉動到底是對是錯。
“掌門師兄,我看,這傳說中的法寶紛紛面世,那魔王更是冒天下之大諱,膽敢走出無盡森林,必定有件無比重大的事情發生,我們要是不盡快明白情況,恐怕要陷入種種被動!”卻是那天問長老開口說道。
“如今勢似箭在弦,不得不發,那無盡魔宮什麼陰謀猜不出來,便不去猜,我以力破萬法,倒要看看那魔宮能如何應付!”習思明冷哼一聲,又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接着說道:“秉天祿,你就留在天山修行,倒時候攻打無盡魔宮,你也可一同前去!”
“恩,我便於天山修行,到時候也好出一份力!”秉天祿點點頭,心裡正想看看那無盡魔宮毀滅之時。
……
這天山之處人人日夜操練,爲的便是攻打那無盡魔宮,毀滅千年噩夢,可是那回程不遠的劍雷寒鬆,靜靜地懸浮於雲霧之上,眼望歸海山脈,卻是皺眉沉思起來。
“爲何到了今日,那凌雲派還是沒有任何動盪?”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越發沉重,“唿”地一聲急速往自己天山趕去,帶起雷音陣陣,速度簡直快得不可思議。
日起月落,雲霧飄飛,轉眼一週已過,劍雷寒鬆已經立於山門之前,緊閉雙眼,細細察覺。
“我於那程鬆行程一路尋來,卻根本沒看到人影,如今,居然也不在本宗之中,不行,我要再仔細搜尋一番!”想罷,只見他不知道使出了個什麼法訣,突然化爲八個人影,分別飛向劍意宗各處仔細搜尋起來。
頓飯之時過後……
劍雷寒鬆臉若寒霜,氣吸而不吐,眼睛直視巨日,眉皺如一。
好一陣,終於確定了一個事實——自己的傳人,居然被劫持了!
這一路風險極小,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人劫持了!
何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更何況,那五行之亂之源,冥神圖之計……
要是崔元沒拿到那圖,自己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嘣”地一聲,劍雷寒鬆往劍意山中的一座小院行去,身後雷音陣陣,更似火藥爆炸,無端帶起威勢。
王雪彥本來於院中發呆,突覺周圍環境突然變熱,轉身一看,正是自己的師傅,那原先受林泉之託而收王雪彥爲徒弟的師傅。
此時熙若水還未曾回來。
“師傅……”王雪彥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開口道。
“不用多說,我問你,程鬆呢?”
“師傅,程鬆,好像被路上無端出現的兩個人抓走了!”王雪彥低下頭,皺了皺眉,自己一直無心修行,卻是太過擔心林泉安危。
“到底是何人,你可曾看清?”劍雷寒鬆眉頭皺起,雖然覺得王雪彥能夠回來有點蹊蹺,但仍然開口問道。
“我當日和程鬆突見眼前閃出兩人,其中一人似一文士,一人乃中年壯漢,只無端說了一些詩句意語,我便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醒過來後,就只剩下這個了!”王雪彥見掌門關心,也趕緊將實情說出,同時手中揮出了一塊石頭。
那兩個本來一邊玩耍的球族也正好蹦跳過來,跳上王雪彥雙肩,唧唧哇哇地說個不停!
“這是?”劍雷寒鬆接過石頭,一邊看着眼前兩個球族,當日自己第一次去西山之時就見過這兩個球族,卻沒想那程鬆居然帶了兩個回來,還留給了王雪彥。
又拿起石頭運使元氣打探,突然一聲大喝傳來:“劍雷寒鬆,我等截取你徒兒,看我不報你滅派之仇……”
一聽石中留言,劍雷寒鬆手猛地一抖,將石頭捏的粉碎,落地化塵,雙眼更似要射出雷電來,鼻息猛地噴出,居然將王雪彥的衣裙帶起紛飛。
過了好一陣,才終於冷靜過來,看着眼前的徒兒,開口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的事,有我來解決!”說罷,也不理王雪彥,“唿”地一聲往那劍意山頂端飛去。
“到底是何人半路劫走程鬆?我派中,難道真有魔門餘孽的奸細?不是奸細的話,怎麼能夠知道那程鬆行蹤!”劍雷寒鬆此時心裡又驚又怒,踏上山頂露天平臺,仔細運用元氣猛地往中央一個不起眼的石陣渡去,猛地一聲大喝:“劍意山所有長老及其親傳弟子聽令,於斷頭臺議定大事!”
聲音瞬間傳遍整個劍意山,所有弟子長老同時大驚失色,斷頭臺,每次議事,必有斷頭之人!
不一會兒,衆人紛紛到達指定地點,卻真是個斷頭臺,臺上一把驚天巨刀,不知是何物煉成,刀刃黑光閃閃,詭異無比。
臺下熙熙攘攘,卻都是心中微微顫抖,源自本能的恐懼!
劍雷寒鬆猛地踏上高臺,俯身看向那劍涉空、劍水江、劍絕塵等衆多長老,又仔細打量跟隨其後的各個弟子。
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出什麼,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最近五年入我劍意宗的親傳弟子到臺上來!”
一聲令下,一羣人互相觀看指認,不一會兒,悉悉索索上臺了十幾個人。
這羣人個個年輕無比,似乎朝氣蓬勃,眼睛純淨,看上去不似魔邪。
“你們,誰爲魔門奸細?”劍雷寒鬆返過身來,聲音寒冷無比,仿若萬年冰山雪氣。
一羣人默不吭聲,雖然心裡緊張害怕,但好歹有點素養,只是低下頭,不敢直視掌門目光。
衆人皆一,如何能夠分辨?
劍雷寒鬆閉上雙眼,仔細感受身體裡的每一分元氣悸動,突然,一片沙塵憑空生起,呼呼而至,嘯嘯而去,捲起一釐細沙,二層細葉。
風雖小,勢極大,除了三大堂主一點無事,連那齊風球都被吹得眼睛眯眯。
待風沙過後,卻突見臺上的劍雷寒鬆已然不見,只站一高大魔頭,頭似南瓜般龐大,怒目圓睜,看着臺上十幾個弟子,猛然一聲大喝:
“劍雷寒鬆已死,我無盡大軍已進攻而來,爾等還不俯首稱臣?!”
“嗖”“嗖”“嗖”“嗖”
這聲大喝猶如驚天霹靂,加上掌門突然不見,除了那四個元首級長老,其它各人都紛紛吃驚無比,心中無限恐懼,雖然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一個個拔出劍來,緊盯臺上人物。
可是那臺上十來個弟子,除了其中一個人面帶驚訝,沒有拔出劍來,其它諸人皆倒退一步,手緊握長劍,面色緊張恐懼地看着突然而來的魔王。
正當衆人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時,沒想那臺上魔王突然詭異一笑,在衆人驚訝無比的目光中,居然慢慢又恢復了劍雷寒鬆的樣貌。
黑山老妖此時心理猛地一跳,看着身後十來個弟子,一股絕望生了出來。
沒想到,那天山長老隨意的一計,居然真的抓出了個魔們奸細!
劍涉空猛地站起身來,滿臉不可思議,看着掌門道:“師兄,這弟子是前些日子選拔出來的優秀弟子,天賦出衆無比,我將他收爲親傳,不可能是魔門奸細!”
劍雷寒鬆臉若冰霜,自己一直以來算計於人,沒想居然有人敢對自己下這一首棋,看來,不給點懲戒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你不用說!”劍雷寒鬆揮揮手,阻止了劍涉空繼續爭辯,看着眼前似乎極其緊張的男子:“說,誰派你而來!”
“掌門師叔,我真的不是魔門奸細啊!”黑山老妖突然跪在臺上,渾身似緊張而顫抖,開口道:“我自小凌南小城長大,投奔高昇城主,受推薦而來,師叔要是不信,儘可問得!”
“高昇城主,本也爲我劍意宗出,他的推薦倒是信得過!”劍雷寒鬆點點頭,彷彿不曾懷疑似的。
黑山老妖一見,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吐出一口長息。
“嘭!”只見劍雷寒鬆突然手一抓,黑山老妖右手瞬間被直接抓斷,帶起血霧飄飛。
“師叔!”“師兄!”
“哼,這點伎倆也想瞞過我?”劍雷寒鬆看着眼前奸細按住穴位,臉色蒼白而又驚恐,剛纔他因爲放鬆而產生的一聲長息,普通人當然觀察不出來,可劍雷寒鬆何許人也?
就是這一聲長息,加上剛纔他特殊的表現,讓劍雷寒鬆徹底確認了眼前人就是魔門奸細。
“說,何人派你而來!”劍雷寒鬆猛然一聲大喝,看起來似乎憤怒之極,臺下一個個弟子鴉雀無聲,從來沒見掌門如此不冷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