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反正是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這裡一個個小院錯綜複雜,看的是眼花繚亂,有些小院甚至一模一樣,讓人怎麼分得清?他們現在站在一個樓閣前,只見這樓閣前面牌匾上寫着兩個大字:“天行!”
好吧,傻子也都應該知道這是幹什麼的了。此時他們的馬兒卻自行跑走了,明顯是經過訓練,能夠自己找到圈馬房。
“原來是慕若敏師姐!”他們剛進門,便迎來了一個弟子,這弟子看起來二十有餘,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偏瘦,不過相貌清秀無比,尤其是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好一個正太!”林泉心裡讚歎道。
不過慕若敏卻吃了一驚:“你是?琴至賢師弟?都一百多年了,你怎麼還在這當差?”
那叫琴至賢的男子一聽,也覺得十分無奈:“上次我出門遊歷,貪玩了些,沒想到師門出了搜尋令,發現我居然是在到處遊玩,所以,便只好呆在這裡反思三年了。”
“哈哈!”林泉一聽,一方面看着眼前這個青年居然是一百多歲的老男人,一方面覺得他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因爲貪玩被罰,禁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出來,他便覺得貌似失禮了,趕緊鞠了一躬:“在下姓段,名林泉,剛纔卻是想起來你非常像我一個故人,所以忍不住笑了起來,還請不要見怪!”
這琴至賢現在才發現多了個林泉這奇怪的人來,不過看這人似乎有禮,他也不是狹隘的人,便回鞠了一躬:“在下琴至賢,剛纔也不過小事一樁,本來就是我的過失,笑笑何妨!”他一邊說着,又仔細打量着林泉,發現他身體稚嫩,目光清純,也不像踏入了修行境界,便有點邪惡地笑了笑,說道:“林泉師弟是不是要來領取天行令?我這就去幫你取過來。”
林泉看着他有點怪異的眼神,不自覺地動了動,手心居然有點冷汗流了出來,不知道這叫琴至賢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這琴至賢把令牌取來,遞向林泉,在林泉拿手接住令牌的時候,這琴至賢居然故意把手一抖,把林泉的手碰了一下,這一碰,彷彿故意挑逗似的,劃得林泉手有點癢癢,林泉心裡一想,突然一驚,難道?這男人居然是搞基的那種?
一想到這個,林泉全身都快冒出汗來:“琴師兄,我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說着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趕緊走出門外。
看到林泉已走出門外,這琴至賢一笑,彷彿又找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慕若敏看到這一幕,沒好氣地說道:“沒想到時隔百來年,你居然還是這樣子,玩性不改,難怪師叔罰你,活該!”
說着一轉身也往門外走去,不過她的嘴角帶着笑容,原來她也覺得突然找到了樂趣。走出百步,看見林泉正在前面鬱悶地走着,她嫣然一笑:“林泉師弟,剛纔爲什麼走的那麼急?”
“哦,我看這陽光明媚,正是花好月圓的好天氣,要不我們去攀登高山,享受垂釣的樂趣如何?”
這慕若敏一愣,大笑一聲:“師弟你傻了不成?”
沒想到林泉看起來卻一臉認真:“不知道這位姑娘爲何說我傻了呢?我自出生以來,便一直以天下第一聰明人自居,你看。”
慕若敏順着他的手指看去,除了藍色帶點粉紅的天空,什麼都沒看到:“什麼?”
“你看那個蘋果,它居然長的如此之大,上面還有一根很小的蟲子,本來想用嘴巴去咬蘋果,卻一時神經錯亂,拿屁股當成了嘴巴,啃了半天也沒啃到蘋果。”說着,林泉已慢慢走遠,卻是感覺到了這天行令的奇妙,方圓十里的庭院都能感覺到,看到了自己住的那件房子,隨着隱隱約約的指引走了去。
這慕若敏站在原地待了好一會兒,突然臉一紅,一跺腳,“好你個林泉,居然敢耍師姐,看我不懲治懲治你。”說着便大踏步地往自己庭院走去。
林泉此時已經在庭院,他嘗試着胡亂地打了一拳,發現一股氣從內而外,彷彿隨時要爆發出來,但是卻缺了什麼最關鍵的東西。“這應該就是缺木元氣了。”想到這裡,他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慢慢吸收空氣中的元氣,就在庭院中修行了起來。
林泉靜靜感受着,自己身體彷彿有種冥冥之中的力量在吸引着木元氣到達自己的體內,每一絲木氣都會讓自己的生機強橫一分,有那麼一會兒,他甚至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就是一棵樹,前面經歷的一切都不過南柯一夢,這種修行的感覺如此奇妙,真有種天人溝通的感覺,他彷彿在波濤洶涌中四處尋找遠方的陸地,彷彿在陰森寒冷中盡力地察覺每一絲溫暖的到來,這種感覺,就是尋找那冥冥天機的路途嗎?
慕若敏快速地走回自己的庭院,本來想好好教訓林泉一頓,卻發現他就在庭院中修行了起來,一時不好打擾,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生着悶氣,突然,她感覺到元氣波動,走出門來,只見林泉頭頂居然有了一股元氣旋風,周圍的元氣正在快速地進入他的身體,不過這天山靈氣極其濃厚,所有庭院又全部互相連接,所以元氣一下子又補充了過來,儘管如此,慕若敏還是吃了一驚:“本來也想過來告訴他天山修行功法,沒想到他不用修行功法也和我當初修煉的一樣快,那練了修行功法,不是比我還要快很多?”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道她可是天生水柔之體,修行速度本來應該已經是極致,難道這林泉真的是洪荒異種,又或者是某中更厲害的靈體?
看了看林泉的狀態,似乎覺得現在是沒法懲治他了,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拿出了師傅給她的那個乾坤袋,轉頭走入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