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山原沼澤之中,本來動物十分稀少,平時寧靜非常,恐怕一陣微風吹來,都讓人覺得呼呼作響,這也是林泉一開始被一吼嚇一大跳的原因。
而現在,這一片茫茫綠色之中,失去了以往的平靜,那猛虎感覺被欺騙,一聲大吼也是驚天動地,不過那小羊彷彿也被激怒,只見它的眼睛裡居然冒出了絲絲黃色火苗,用力張開大嘴,嘴巴不再像溫順可愛的綿羊模樣,倒更加似那吞天巨獸,還長了幾顆雖小但堅硬無比的潔白牙齒,一股淡淡的巨大虛影凝聚在其身後,這虛影有點像一隻雪白的大兔子,比那猛虎更要高大,還長着兩隻與身體不成比例的超長耳朵:“轟!”
這一吼,的確也只有“轟”能夠形容,真是五雷轟頂,萬鼓齊鳴,空氣都從無形變成了有形,空氣震盪的出現導致以巨虎小羊爲中心,周徑十里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衝擊,一片片草皮直接被掀飛上天,化爲細小青草顆粒,又掉落下來,仿若是仙女討厭了鮮花,散佈青草綠化大地。
而離之不過幾十米遠的林泉,更是遭到了滅頂之災,他那本來就有點破爛的衣服被震成粉碎,一下子赤身裸體,整個人看上去面目模糊,卻是被震爆了許多血管,頭髮更是搞笑,如同燙了個絕世潮頭,根根筆直,突出了髮型師絕世的技藝。
“撲!”林泉終於忍受不住,噴了一口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下,可真是綿羊不怕老虎,一叫害死林泉,也怪林泉自作自受,老是喜歡貶低綿羊。而那隻老虎,相隔不過一米,又是綿羊直接對準,直接被震得七竅血流了六竅,剩下一竅,顯然是被直接震壞了。
這老虎如今見這綿羊如見到鬼一般,一吼就能使它受傷,要動起手來,不直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只見它被這一嚇,直接一躍遠離,快速地逃了離去,再也不敢回頭。
林泉感到耳朵有種溼熱的感覺,慢慢睜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那變回可愛憨厚模樣的小白,真覺得實在吃驚無比,又感覺全身隱隱作痛,趕緊服用了一顆六品的回神去驚丹,運功療起傷來。
足足一刻鐘,林泉終於感覺自身傷勢基本痊癒,趕緊控制水流,洗了個澡,又從乾坤袋裡拿出一件新的藍紫色衣服換上,終於有時間仔細打量這隻小羊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林泉本來以爲撿了根草,沒想到撿了個寶!”林泉一嘆,抓住小白的小角,將它提起來,仔細地觀察着,差不多全身看遍,也沒有看出什麼特殊的來,直惹得那小白不停地掙扎。
“唉,算了,鬼知道剛纔怎麼回事!”林泉搖搖頭,不再想剛纔的小白突然發威,又看了看不遠處停留在此的高頭白馬,林泉緩慢地走了過去,墊起腳,開始嘗試着撫摸它的脖子下端。這馬倒也一點沒有反感似的,彷彿對林泉有一種天生的好感。
“哈哈,既然我們也幫了你,你也該幫幫我們跑出着沼地,要不,你做我的坐騎如何?”林泉居然跟着馬說起話來,不過儘管這馬頗有靈性,還是沒有這小羊一般聰明,只是嘶了一聲,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我就試試,它總不會恩將仇報,直接把我撞死吧!”林泉心裡想着,終於股起勇氣,又是一陣溫柔撫摸,然後,只見他用力一躍,右手撐着馬身,坐了上去。這馬的脊背寬闊無比,卻也坐得穩當,這馬果然沒有反抗,只見林泉一坐上去,它就一聲長嘶,猛地跑了出去!
“我靠,好馬果然就是好馬,比那汗血都要快了兩倍!”林泉一騎上馬背,只覺得心跳加快,全身熱血奔涌,一下子變得豪情萬丈,“想當年,遭鶴戲耍,恨不能報。如今,一騎寶馬,陸舟沼,問天長嘯。若問林泉是誰,不知道,藏於天際。太陽升時,寫報告,唯我當朝!”好吧,這根本連打油詩都算不上,但是也充分體現了林泉現在無與倫比的激動心情,大概跑了上千裡,“誒,我怎麼把小白給忘了!”林泉一拍腦袋,叫道:“馬兄,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說罷往它脖子上的鬢毛一扯,這馬倒也有靈性,馬上轉了回去。
當林泉終於趕回剛纔的地方時,發現那白羊居然蹲坐在地,眼神滄桑,像是被拋棄了寡婦一般,看得林泉都一陣心寒。
“小白!”林泉一聲大叫,跑了過去,又不要臉地把它抱起,“如今坐騎已有,不飛速通過沼澤更待何時!”說罷,根本不管這小綿羊的小脾氣,直接把它收入了乾坤袋。這乾坤袋,也只有小綿羊這麼小的動物才裝得下,再大一點如那汗血寶馬是決計裝不下的,這小白,倒是吃了這個的虧,但是,它本身跑的又慢,不這樣還真不行。
“看你渾身雪白,瀟灑無比,有龍奔騰之象,乾脆就叫白龍馬如何?”原來林泉見這馬匹用有人的靈性,卻不願像慕若敏給小綿羊起名一樣,別說霸氣天下,至少也不能是“小白”這種稱號,不過,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這樣,叫白龍馬太俗了,乾脆直接叫天龍如何?”要林泉一樂,終於選定了名字,這白馬比之綿羊最好的地方就是不挑剔自己爲它取的名字。
“來,就讓我們踏過泥沼,尋找正義去罷!”林泉又一次騎上馬背,感覺自己真像個正義的騎上,“要是有照相機該多好!”林泉心裡那是一個舒坦,“這天龍靈力非凡,也比一般的動物要聰明,對這泥沼的特性好像非常熟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獨角的都是最好的?”
林泉笑笑,越發開心了起來,想起了一些西方傳說,那獨角可都是尊貴與榮耀的象徵,林泉終於第一次不以自己的獨角爲恥,反而有點沾沾自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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