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知道啊!是有多久了啊,我連找人說說話的都沒有哇!你說說這是一樁多痛苦的事,這種苦你是沒領受過吧?可惜啊!可惜我賭你真不懂!”
豬臉男是個話癆,自來熟地喋喋不休。
“讓我猜猜你是哪一邊的人呢?啊~不過,我們不管哪邊都還是可以聊聊天的,是吧,嘿嘿!”
豬臉男原本愁苦的臉忽然陰霾盡散,大笑不止。
韋秋星以全副精神力盯着對方一舉一動,明知不敵,都是要盡力搏一搏,見對方笑聲漸止,便道,“跟您說我是直接隸屬陳官長的人!我是黑鐵衛02深喉!”
“哦,好哇!自己人,嗯嗯嗯!自己人,就先讓我捆起來再說吧!”
這個粗人根本不聽人話的豬人!韋秋星此刻心中唯有一戰,被他捉住絕沒有好事。
十幾招後韋秋星終究不敵。
“想不到你這丹修怎地如此不堪,初境吧,可惜老子我是中境,嘿嘿嘿!哈哈哈!”
韋秋星氣喘不止,聲音顫抖,“你你你難道真不認識陳子無嗎?”
丹修黑靈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也許根本不在乎她說什麼。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韋秋星的身體,佈滿血絲的眼珠透着貪婪,“不錯,好看!好看!等老子有氣力了我們再好好深談,哈哈!到時候有得吃又有得玩!哈哈!”
他順手捻出一條由靈氣所化的繩索將韋秋星捆個結實,將她扔進司寒煙靈臺外一隅。
隨後又化出鎖靈陣,如同保險櫃般完全罩住了韋秋星。
對方根本沒顧忌,他看到了她的傷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痊癒,其實哪怕是恢復巔峰狀態也不是丹修中境的對手。
只是爲了讓她更快恢復,豬臉男索性解開了繩索,只將她留在鎖靈陣中。
韋秋星恢復了點自由,到處摸索無果,左臂和腰部的傷痛陣陣襲來,只得無力躺倒。
難熬的夜晚終於捱過去,韋秋星不知會面臨什麼災難,但她並沒有害怕,沉澱在記憶深處的各種特訓讓她對摺磨和羞辱習以爲常,屆時只需將自己當做無生命的東西就可熬下去。
派恩教官的話在腦子裡迴盪,“不死,就有機會!”
她還有兩張底牌,換做從前她會像對陳子無或黃子涵那樣去誘惑,這是她僅剩的反制機會,不過現在她的底牌還有另一張。
想通之後她乾脆放鬆了,現在除了將自己儘量恢復點體能別無他法,她竟睡了一個好覺。
“哎呦,美人兒,醒了嗎?”
對她周身的一股壓制力突然鬆懈,韋秋星旋即醒轉,全封閉的牆體在慢慢溢散,豬臉黑靈貪婪地看着她,一副急色的醜態和臭氣令人作嘔。
韋秋星想起自己還躺着,便坐起,整理了下衣服後啓齒一笑,“先生,您貴姓?”
“哦,嘻嘻,問我嗎?哈哈,我姓王,單名一個貴!請教芳名啊?”
“我叫吳溪音,此番前來表面上是受聖心會的派遣,實則是陳官長的安排,王先生您是不是沒聽說過我呢?”
“吳溪音?”
大漢想了一會搖搖頭,“沒有,自從我上了勇士號這條賊船後,地球上的一切鳥事都與老子我無關,我還以爲回不去了,哈哈哈,想不到,真想不到居然被龍國的戰艦給救了,真是天不滅我!天不滅我呀!哈哈哈!”
韋秋星差點驚倒,難怪不知道自己是誰,他這黑鐵衛不但是亞特國那邊的,
還是很久前就登上幽靈鬼船的人,他還殺勇士號上全部艦員。
武力打不倒他,就剩智力,眼前這個豬臉男該不會有多少智力吧!韋秋星只能盡力一試。
韋秋星再次將自己怎麼傳遞出假情報,導致陳一被殺,背後遭受黥刑的事情向他詳細敘述,聽得對方不時點頭和搖頭嘆息。
“哎呀呀啊!你們的聖心會還真夠狠吶!”
王貴盯着她的眼神很是詭異,“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哇!”他的手還不時撫上韋秋星的一頭秀髮。
韋秋星只能忍,對方也許已有了興趣。
“哦,哈,你有什麼罪來着,再說來聽聽看,唉,你看,在這裡我都找不到人說話!你是被黥刑?是被聖心會嗎?還是我們黑鐵衛?”
這人是不是腦殘?難道他傻了?如果是傻子根本沒道理可講啊!
“哦哦,真的是聖心會的黥刑哎!我是聽過被聖心會黥刑的,傷不重卻恥辱,嗯,所以我一定得好好欣賞你背後的那個恥字,肯定很痛吧!給我看看吧!嘿嘿!”
韋秋星根本不想讓對方看自己的背,雖然她只有被虐的份。
“對呀!很疼,我都痛了三天三夜沒睡呢!~每過幾分鐘就會被痛醒,只是我作爲黑鐵衛深喉,我必須得承受這一切的呀!我做的一切都爲了我們黑鐵衛呀!”
豬臉王貴體格魁梧,濃眉暴眼,一看便是武夫出身,丹修黑靈多以靈鬥力爲主,這麼孔武有力又傻愣愣的貨色怎可能修成丹修中境?
“那就是各爲其主嘍!不過麼,從白靈到黑靈也不是沒有,難道你想投降我們哈?”
遇到腦癱也沒辦法~
“我不是投降啊,我本就是你們黑鐵衛的人呀!”韋秋星瞪了他一眼說。
豬臉男撇她胸前幾眼,卻又笑了起來,“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小妞是在調戲我,哈哈哈!和美女聊天真是一種享受!!哈哈哈!我喜歡!”
說罷他起身上前,乾脆要肆意輕薄,韋秋星無力反抗,眼見受辱情急之下只能亮出底牌,“你這樣輕薄於我,不怕你們的大衛長陳子無不高興嗎?混蛋!”
彷彿被一道緊箍咒定住,王貴呆了一下,“陳官長?”
“對,你真不知道陳官長和我的關係嗎!”
他的手像摸到了火鉗似得縮回去,卻又笑起來,好像想通了什麼,“哦,居然認識我們陳官長?你,不過,你認識陳官長又如何,哈哈,難道我還要給見過陳官長的人個個禮敬有加嗎?真是笑話!”
言罷,一道繩索又捆了上來,韋秋星一時動彈不得,只得在地上翻滾避開對方,“放開我,混蛋!我不僅僅是認識陳官長,我是他的情人!”
“哈哈,我喜歡,我喜歡,只有這樣我才更刺激!哈哈!”王貴大笑着,鹹豬手開始閒不住。
靈體之間就跟身體般實質,會如同普通人的感知那樣,韋秋星想不到這傢伙敢如此放肆。她避開一抓,大聲罵道,“該死的蠢豬!真不怕你們陳官長殺你和你全家嗎?”
王貴停了手,卻依舊腆着臉湊近,“哦,嘻嘻,說說看,他爲什麼殺我?”
“你聽不懂嗎?我已經說了我是他的情人,我和陳官長的關係黑鐵衛人盡皆知!你這蠢貨竟一無所知嗎?”
王貴翻了翻白眼,說,“屁,你就編!陳官長會看上你這個囚犯,還是聖心會的人!”
他也在猶豫,這次沒再敢繼續放肆,只等着她的迴應。
看來陳子無這魔頭震懾力還在,韋秋星懸空的心放了一點。
現在得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來證明她和魔頭的關係,用什麼證明?將黃子涵身上特徵說出來豬臉男也不會知道。
這王貴一直就困在勇士號難怪他對此一無所知,豬臉男還像茅坑石頭又臭又硬。
“哈哈,拿不出證據吧,不過呢,你可以陪陪我,伺候舒服了,嗯,最後賞你一個痛快。哦,不,我還得把你留着,每天吃一點就可以,雖然我捨不得,但是你知道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補到靈體了,你就做我的禁臠和食物吧,哈哈哈!如果到我們回程你還沒斷氣,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你看我對你不錯吧!”
韋秋星聽得頭皮發炸,這個王八蛋的豬臉男居然還要生吃我!“你是禽獸嗎?吞噬人死後的陰魂都是被嚴厲禁止的,你居然還想吃活人生魂?”她實在是氣得發抖。
“哈,不然你覺得我這些日子怎麼活下來的?沒有靈臺的滋養我們戰靈也支撐不了多久,哼,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跟我裝純潔!不怕告訴你,我禁錮了那十個陰魂,靠着它們我才捱到現在!如今老子陰魂吃夠了,就想嚐嚐鮮改吃生魂了!”
王貴的眼珠突然變紅充血,殺氣陡然四溢。
“女人,不怕告訴你,老子現在餓得很!識相的趕緊給我割隻手下來,讓老子解解饞,否則讓我動手就得生拽下來,是會很痛的!”
他舉步逼向韋秋星。
韋秋星急火攻心,靈光炸開,她並沒有退縮,反而前跨一步,“你知不知道我們陳官長還有一個化名叫做黃子涵?”
“嗯!”王貴殺氣銳減。
他猛然站定,疑惑的俯身盯向韋秋星,認真打量起她。
“這是極少數人才知道化名。”
王貴喃喃自語,一臉不敢置信。
“屁!這也不稀奇,你們聖心會一向神通廣大,何況這也不算絕密!”
“那陳官長腰部有一塊胎記,恐怕你是沒資格知道的?”
韋秋星拋出的這個隱私也沒有瞎說,王貴顯然驚到了,“這他媽的也不算是絕密!”
他咬牙切齒,聲音顫抖,他確實親眼見過陳子無在浴室泡澡殺人時無意中露出的上身。
他基本確定眼前這女人和陳子無必定存在着某種特殊關係,併爲眼前快到手的獵物終究泡湯感覺憤怒。
“那麼你們陳官長的私處有個小蝴蝶胎記,你還能知道嗎?蠢貨!”
這次是她胡謅,但賭他絕不可能知道陳子無的最隱私部位有什麼暗記。
豬臉王貴眨巴了幾下眼睛,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媽的!見鬼!見鬼!”
他恨恨地轉了幾大圈,“麻蛋麻蛋!吃不得!碰不得!”
驀地又面露兇厲,“呵呵,呵呵呵!”
韋秋星感覺氣氛不對,豬臉人笑的如此怪異,她緊張地背脊發涼。
“這裡只有你我,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哈哈,既然眼下我爲刀俎你爲魚肉,那我就對不住你了,等我吃幹抹淨後,一刀將你歸天,你我的秘密就永遠留在這艘星啓號裡面啦!哈哈!”
“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你一個女人的保證?你的保證?一個都不知道到底是友是敵的人的保證,哼,算了吧,我喜歡現實一點!”王貴冷笑着說。
“你真蠢,無論我是敵是友,你將我保護好,如果我是敵,你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我是友,你將我完好送還給陳官長,更是大功,你難道不希望在黑鐵衛裡升官發財?就只想貪一點眼前的口腹之慾?”
王貴眯起眼,似乎在盤算,“嗯,這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你這妮子口才真不錯!”
“反正你又沒真的將我怎麼樣,我們相處時間還久,你將我保護好,我便還你一個榮華富貴,請你好好考慮!”
“考慮個屁!你到時候在陳官長那兒反告我,我才死無葬身之地呢!”
王貴其實也不蠢。
“你是真蠢又笨!我本就是陳官長派在星啓號上的深喉,等我出來星啓號上都死光了,只有我一人,這也是陳官長的計劃。如果我死了而你活着,不明擺着是你殺的我嗎?”
但王貴也不算聰明,他還是被韋秋星繞了進去。
王貴沉思片刻,眉間依然深鎖,“算了,媽的老子被你說糊塗了!反正時間還多,讓我想想吧!今天老子先放你一馬!”
說完他轉身離去,鎖靈陣的厚牆重又築起。
韋秋星癱軟坐地,功力不逮的人只能到處被欺辱!派恩教官指望不上了,只能再依仗陳子無過關。
她該想什麼辦法阻止豬臉男對星啓號的破壞?她又能怎麼做?還被關在這裡,連出去都是問題。
這段時間過得異常漫長,韋秋星只能抓緊時間修煉。
她完全搞不清日夜,被封在靈臺中的那團鎖靈陣中,這陣法竟越來越縮小,壓力越來越大,最後連她的五官都被封死,只有稍許意識還在流淌。
韋秋星奇怪這幾天豬臉男沒來她這裡。
王貴在籌劃什麼陰謀?
她忽覺自己渾身不自在,哪裡出了異樣,她伸伸雙臂,扭扭身體。
一股不知哪裡來的元力在周身翻騰,腹部的傷口處越來越奇癢無比,難道傷口又不好了?也不對,她想起這幾天在司寒煙靈臺裡恢復地很快。
她仔細察看起腹部的那道傷口,竟發現已完全癒合。
發生什麼了?
她很愕然,接着那股力量在體內越來越澎湃,直至充盈全身。天哪!猛想起派恩教官,他真又在突破了,一定是他啊!
韋秋星從盤膝修行狀一躍而起,頭撞到鎖靈陣頂也毫不自知。
忽然一種異樣的焦慮襲來,她感應到危險肆意蔓延,久困陣法內,已完全不知外界發生的任何事。
此刻她的感應力超乎想象,加持力更是雄厚。
該羽化成蝶了吧!
是該出去的時候了!
站在這道困靈陣前,韋秋星思忖了幾秒,一把撕開了眼前困住自己多日的陣法。
透過司寒煙眼簾看到的眼前一幕讓她極度震驚,司寒煙身處指揮艙,情緒很不穩定。
身穿艦長服的中年人更加反常,韋秋星很快看到星啓號正啓動巡航導彈對非凡號艦體遠程攻擊。
星啓號在挑起兩國戰爭嗎?韋秋星大驚失色,一定是豬臉男王貴在操縱艦長!
沒時間多想,韋秋星豪不費力地擠出司寒煙靈臺躍入火爐般的指揮艙,直接往艦長耳道衝,果然,還沒到鮑慶靈臺,韋秋星在耳道里便感應到了威壓。
一股大力向自己襲來。
“滾!老子沒工夫來消耗你!”
豬臉王貴在鮑慶靈臺壓制住他生魂,對她轟出一拳後又去操控他身體,一時無暇分身。
“嗯?怎麼又來?鎖靈陣居然被你破了,妮子,你恢復了幾天真不得了了哇!我喜歡,哈哈!”
王貴打量着她,貪婪地舔了舔舌尖,又肆意嘲弄了番。
王貴見韋秋星沒退卻,眉頭一皺,正要下死手擊向鮑慶縮在靈臺一隅的生魂,企圖將其擊斃。韋秋星立刻飛身欺近,那柄青鋒刀已率先奔向王貴面門。
眼看刀鋒凌厲,豬臉男忙抽手順勢扭轉身形躲過一劫。
他那張豬臉更加兇厲,咬肌凸起暴眼猙獰,“女人!我看你今天想死是吧?”
他終於離開靈臺識海的核心,放棄了再去控制鮑慶的身體,轉而對付起韋秋星。
他要先除去眼前這個難纏的女人,該死的,他要先將她捆起來,然後關到一邊,等他搞定了這裡,再慢慢折磨好好羞辱她!
“不過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嘿嘿嘿!我得讓我自己先痛快痛快,再讓你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切!一口一口的吃!好好享用享用你的肉!”
他邊說邊又跨一步,抑制不住的興奮和遐想讓他這副豬臉變得潮紅,更像一頭被猛力掐住脖頸的豬頭。
一聲低吼,王貴長刀出手,形似躥升的蛟龍。
見韋秋星沒怎麼慌張便躲過一擊,王貴略有詫異,“咦,有趣了!小妮子傷好了居然真有長進了嘿!”
“可惜啊一副好身軀,要廢了哦!”他邊嘆息,手裡長刀隨手橫刀懶懶地揮向韋秋星的腰。
韋秋星只是躲閃,想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增強幾分。
她已有了十分的把握,這個豬臉王貴,今天必須將他拍成一隻平面烏龜,之前須好好逗弄豬臉男一番,再狠狠剁碎。
要將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通通還給他,心中那股積鬱已久的惡氣必須泄掉,否則美容覺都無法睡安穩。
她又躲過三次攻擊,假裝身形忙亂,甚至摔倒了一次。
王貴終於放聲大笑,“哈哈哈!女人,我看你今晚得好好洗洗澡,出了這麼多香汗,教我如何上女人你的閨牀啊!哈哈!”
他的言語越發不堪起來,手裡的刀鋒卻也不減凌厲之勢,只是不再往致命處,只想刺傷,好讓她就此放棄。
韋秋星並不答話,繼續扮豬吃老虎,一個趔趄躲過一擊捅刺,裝出嬌喘吁吁的模樣。
“呵呵,又來這招?”
王貴不愧丹修中境,從對方躲閃速度和身形判斷出越來越不妙的結果。
自己不下三次的必擒絕招都被其一一化解,絕非丹修初境所能做到的,王貴身經百戰,他開始懷疑韋秋星是在裝。
他的神色開始凝重,攻擊變得謹慎,不再露出破綻。
韋秋星斗半天,覺得有點疲累,她也玩夠了。
對面的豬臉王貴早已喘着粗氣,也說不出污言穢語。
韋秋星不待他站定,斜刺過去,王貴忙側身,韋秋星青鋒在他手臂像燕子般輕輕掠過,“哎呀!媽的!”王貴忙縮回手,差點長刀脫手。
他又在韋秋星的一擊踢蹬腿下躲過一劫。
“呦!”
他捂着大腿,一點靈血滲出,那是剛被韋秋星飛踢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到的戰果。
“第二刀嘍!”
韋秋星對戰果頗覺滿意,吐出了進攻後的第一句話。
豬臉王貴猶自不信自己眼光,手竟也抖起來,“吳溪音?你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你到底他媽的是誰?”他嘴跟着哆嗦。
“我就是吳溪音呀,02深喉說了你也不信!是你太蠢我又無聊,索性陪你玩玩嘍!”
韋秋星的笑容足夠燦爛,如果換成其他男人就會心神搖曳,而眼前之人只會越發驚駭。
他完全喪失了戰意,眼神餘光一直在搜尋着能逃脫昇天的路徑。
“唉!可惜,老孃已然玩夠,看來呀今天的你是躲不過去了呢。”
韋秋星鶯啼未歇,身形晃動之下已然矮身侵近,一次預料中的側擊沒中旋即左拳猛擊中豬臉男腹部,一記悶哼,王貴疼得彎腰跪地。
韋秋星刀鋒隨即抹向他的脖頸,王貴側滾過去,留下一串冷笑,“沒這麼容易!”
只見王貴身形一搖,眼前黑鐵衛戰靈已變身,旋即變出六隻胳膊各擒六柄長刀,一隻八爪魚向韋秋星這邊瘋狂劈砍。
韋秋星略略吃驚,這豬臉男確實有兩套的,終於逼出絕招了。
低階戰靈之間的搏殺一般無法使用變身術,只有達到丹修的高階戰靈纔有此能力。
韋秋星不及多想,心念閃動之際一頭敦實甲龍已出現在無數刀影中,甲龍堅甲立刻被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掩蓋,王貴戰力着實兇悍,雖不至於傷及內部,卻也傷到了些皮肉。
韋秋星所化之甲龍一甩磷光閃爍的長尾,將四把長刀瞬間打成稀爛。
王貴踉蹌退後幾步,六條長胳膊旋即合成一柄長矛,矛尖鋒利寒光四射伴着一股勁風直刺而來。
韋秋星在王貴再次變身之際也搖身一變,一塊黑盾擋在面前,爾後又是一把短弓在手。
待那柄長矛尖扎入堅盾,還未拔出之際,韋秋星丟棄了破盾。
隨後她在對面王貴吃驚的臉上看到了完全的絕望。
因爲韋秋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短弓上架起一支箭。
“不!”臨終前的嘶吼,是對終於未享受到人間極樂的巨大抱憾。
“嗖!”
“噗!”
輕響後,豬臉王貴的脖頸處一道白色液體噴涌而出,化爲一顆顆白色的靈珠,那是精血。
韋秋星不想再跟他纏鬥下去,此人畢竟不簡單,要速戰速決。
韋秋星突然感覺有些脫力。
高手對決消耗實在很大,韋秋星待王貴的靈體徹底消散後才從鮑慶身體裡出來。
鮑慶剛被王貴壓制住,神智尚未恢復還呆愣着。
司寒煙不知怎麼已站到發射臺,要阻止她也來不及了。
只能眼睜睜看着芊芊手指按下了發射鍵。
韋秋星知聖心會對於地球社會的一切都不得干預的鐵律,除了對付黑鐵衛。
韋秋星一陣頭暈,隨後鑽入司寒煙靈臺,想不到自己這般努力,到頭來毀滅這艘科戰艦的卻是他們自己。
爲什麼?
韋秋星不知道司寒煙發生了什麼事,她實在有些虛弱,畢竟大病初癒,雖得到了來自天啓靈力的加持,卻也熬不住這一番激烈搏殺,眼前這一幕更讓人沮喪。
前景已然不妙,她和這艘星啓號還能一起回到地球世界嗎?龍國和亞特國一向貌合神離,此番大戰不是他們死就是這裡亡。
而她又不能去幹預,憑她此時的身手只需要休息幾天就能恢復到六成,足夠扭轉幹坤。
但,唉!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數!
韋秋星想如果星啓號輸了,她就想辦法去搭非凡號,如果兩艘戰艦同歸於盡那麼就讓自己安靜赴死吧!
如果贏了,最好不過,等她醒來就在地球。
韋秋星用盡最後靈力在司寒煙的靈臺前構築了一道堅實的幻陣,這個陣法足夠維持幾個月。
她終於安靜睡去。
只是她不知道除了星啓號被炸沉的危險,還有來自月神號上的巨大威脅在潛伏,不久後它就會來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