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山鼠身體靈活而兇猛,似乎知道自己難以脫身,頓時兇性大發,一雙小眼睛甚至變作了猩紅,望着那城主狠命撲擊撕咬,一時間竟然將那城主逼退兩步,但隨即便受那城主兩掌重擊,吐血倒地,四肢抽搐,竟然難以爬起。
蕭凡看着那穿山鼠,心中奇怪,暗道:“這一隻穿山鼠莫非是什麼血巫的寵獸?不然身上怎麼會散發出一絲淡淡的血元之力呢?不過以穿山鼠爲獸寵,那血巫的實力最多隻有血巫巔峰實力吧!”他看着那穿山鼠,只見那穿山鼠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悲慟欲絕,又帶着一絲痛恨絕望的光芒,竟然頗爲人性化。
蕭凡看着看到那一縷眼光,心中一震,心中突然涌起一絲奇異的熟悉,而他血元感應,只覺的那一縷血元之力波動越來越強,從最開始的難以察覺到後來已經可以清晰感應,他心中只覺的自己似乎疏忽了什麼。
再看那城主,手持長劍走到那穿山鼠面前,冷哼大喝道:“哪裡跑來的畜生,竟然也敢亂我東虞城,給我死來!”說着一劍向着那穿山鼠的咽喉急刺過去。
蕭凡只覺的那眼光,那神情十分熟悉,心中隱隱不安,再看那城主一劍刺落,心中那一股不安越發強大,不由手指一彈,一縷玄氣脫手飛出,迅速撞到那城主長劍之上。
“叮!”那城主只覺的一股巨大之極的力量猛然撞到長劍之上,右手虎口巨震,整條手臂都爲之痠麻,長劍竟然拿捏不住,被那一股大力撞得脫手飛出數十丈墜落地面,他目光閃爍,看到那長劍竟然已經居中彎曲,心中驚駭,暗叫一聲:“真皇!?”
他的長劍,乃是以極品精鋼打造,能夠承受五萬斤的大力而不折斷,而方纔那一擊,力量明顯已經超過了五萬斤,不然也不會把他長劍撞得彎曲,心中驚駭,轉身看着那力量所來之處。
蕭凡眉頭微微一皺,漫步走出人羣,淡然說道:“是安城主嗎?這一隻穿山鼠似乎有些不同,不知安城主是否能夠將他送給我!”
安規山望着眼前這個少年,這個少年年齡最多隻有十七八歲,然而一身氣勢竟然壓迫的他幾乎難以喘息。
“是真皇!?”安規山不可思議的望着這個少年,這麼年輕的真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匪夷所思,不過面對這年輕少年,他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抱拳說道:“敢問前輩名諱!”
安規山此言一出,頓時惹得周圍幾個大膽的居民和數百個城衛臉色一變,互相張望,不知安規山今天究竟怎麼了,竟然稱呼一個少年做前輩。
“蕭凡!”蕭凡淡淡說道,看着那躺倒那裡的穿山鼠,那穿山鼠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救她,目光閃過一片訝異,隨即當他看到蕭凡的時候,那一股訝異瞬間變成了震驚,慌亂,駭怕,不知所措,諸般情緒交織,那穿山鼠竟然渾身開始顫抖起
來,蕭凡心中那一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重,眼看這穿山鼠受了安城主兩劍兩掌,傷勢沉重,若不能立刻進行救治的話,只怕會危機性命,眉頭一皺,看着那安城主說道:“安城主有什麼意見嗎?”
“沒!”安城主被蕭凡眼睛一瞪,心中一緊,急忙說道:“既然上人看中這一隻穿山鼠,儘管帶走就是,在下沒有意見!”
蕭凡微微點頭,手掌虛抓,那穿山鼠身體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托起,蕭凡也不掩飾,帶着那穿山鼠向着城外走去。
一直等到蕭凡走遠,那些城衛才緩過神來,圍到安城主身旁詫異問道:“城主,就這麼讓那個小子把穿山鼠帶走了?”
安城主滿臉陰沉,悶哼一聲說道:“你如果敢從一個皇極真聖手裡搶東西,儘管去搶,別來煩我!”安規山冷哼一聲,轉身離開,留下數百驚詫莫名的城衛望着蕭凡遠去的背影。
蕭凡帶着那穿山鼠來到距離東虞城十數裡外的一個密林之中,將那穿山鼠放下,只見那穿山鼠雖然虛弱,目無神采,然而眼中那一縷慌張失措卻是不能掩飾,讓他心中更加驚疑,玄獸並無多少情緒,只是這穿山鼠竟然能夠如同人類一般產生這種目光,太過不可思議。
蕭凡皺眉一手按在這穿山鼠身上,穿山鼠身上那一股血元之力越來越強盛起來,蕭凡體內氣血鼓動,涌入那穿山鼠體內,而下一刻,蕭凡徹底驚訝了。
氣血之力衝入穿山鼠體內,他忽然發覺,這穿山鼠本身並無絲毫血元之力,那一股血元之力乃是從他皮膚與血肉連接處散發出來的。
“這……他是獸人,竟然是獸人,難怪我會感覺這麼熟悉,難怪這穿山鼠竟然會有人類的情緒,原來如此!”蕭凡心中震驚,不由想起以前所遇到的秦雄和王大鵬。
當初他在小庭峰遇到的秦雄和王大鵬便是獸人,根據他們所說,他們是修煉一種特殊的心法,然後被人帶到一個地方,將他們裝入到一種玄獸的毛皮裡面,再和那玄獸魂魄融合,最終成爲這種獸人,這種獸人平常的時候是以人類的姿態存在,但是越往後,那玄獸魂魄反噬越強,而那種藥效維持的時間也就越短,秦雄和王大鵬就是藥效衰減,這才被他發現的。
蕭凡看着腳下那穿山鼠,眉頭緊皺,想不到他在這東虞城竟然再次碰到這種獸人,念起當初秦雄和王大鵬的遭遇,他心中頓時涌起一絲寒氣和怒意,這種手段如此殘酷,想不到竟然接連讓他碰到,而這一次他既然已經是真皇境界,再也不容這些人逃走,必然要問出其根源所在,將之斬草除根。
蕭凡看着腳下那穿山鼠,穿山鼠重傷之下,體內血元爆發的越發強盛起來,那血元爆發,甚至讓穿山鼠渾身上下一陣陣劇烈的顫抖,顯然痛苦難耐。
蕭凡眉頭緊皺,血元感應,只覺的穿山鼠體內那神魂一陣陣搖晃,而在穿山鼠顱海內
,一個被一重紅光束縛住的神魂逐漸就要衝破那紅光束縛,鑽出來。
蕭凡心知,若是被那神魂衝破紅光,那玄獸魂魄就會徹底放出,人獸爭奪,不斷最終誰能獲取勝利,都會死亡,而在這期間,這穿山鼠就會如同行屍走肉,或者兇性大發,肆意傷人,或者神智不輕,即便是被人殺死也會毫無知覺。
他心中忖思,無論如何,也要先問出那密窟所在,他神識一動,仔細查看那束縛住那玄獸魂魄的紅光,卻是一種十分詭異陰狠的力量,略一感覺,恍然察覺,那力量正是一縷魔神意念。
“原來是魔神意念,我體內有血元之力,又有八臂神皇,神皇之力並非魔神之力,不過想必應該可以吧!”
他思索着,只是他現在並未和八臂神皇建立溝通,無法運用八臂神皇的力量,轉念間,他忽然想道:“我無法用八臂神皇困住那玄獸魂魄,不過這獸人既然在這裡,那密窟想必也在附近,看那玄獸魂魄,應該短時間還不會突破出來,我不妨先穩住他的傷勢,問出那密窟的下落,然後再做打算,若是他還有一些良心,我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顆丹藥,讓他如秦雄那般,完成未了之事!”
一念至此,他不再猶豫,仔細感應那不斷從玄獸毛皮上釋放出來的血元之力,這一股血元之力原本存在皮膚和血肉之間,想必是用這血元之力連接皮膚和血肉,從而可以轉換形態,不過眼下那血元之力顯然已經非常不穩,飛速流逝,以至於血元之力散發出來,被蕭凡感應的到。
蕭凡略一沉吟,拿出一顆丹藥,送入這穿山鼠的口中,隨即氣血運行,隨着他手掌蜂擁衝入那穿山鼠體內,氣血乃是人生機根本,隨着他氣血之力衝入穿山鼠體內,立刻將穿山鼠已經微弱的生機激盪出來。
那穿山鼠身軀一震,擡頭望着蕭凡,目光中那一縷複雜的神態越發濃郁,蕭凡看着他這一縷目光,只覺得這穿山鼠似乎對自己有些熟悉,也只以爲自己多心,沉聲說道:“你們在這裡的密窟在那裡,你體內的玄獸魂魄已經難以控制,若是能夠讓我找到你們密窟所在,如果找到那丹藥的話,我可以讓你吞吃了,然後完成你未了的心願,如何!”
蕭凡明顯察覺那穿山鼠身軀一番巨震,只見穿山鼠雙目慢慢閉了起來,雙目中竟然落下兩滴淚水,隨即,穿山鼠前肢擡起,在地上書寫。
“城東綠林山莊!”
蕭凡看到這一行自己,衝那穿山鼠點頭示意,收回自己的氣血之力,衝那穿山鼠說道:“好,你且在這裡等着,等我找到那綠林山莊再回來。”略一沉吟,又自從懷中拿出兩粒丹藥,放到那穿山鼠面前,說道:“這兩粒丹藥雖然不是什麼頂級丹藥,但卻能夠幫你恢復一點氣血,讓你多、維持一點時間!”
見那穿山鼠並不說話,蕭凡也不多說,站起身體,向着東虞城城東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