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漢子在完成了光球的融合後,也是瞬間臉色蒼白,猶如虛脫一般,雙手拄在刀柄之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種攻擊原理,和禹巖的超獸僞畫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更加複雜繁瑣一些,也不如禹巖攻擊的靈活。它只是單純的把人體的內氣雜糅在一起,再把妖獸的精血進行融合,從而引發類似於自爆一樣的攻擊。當然,這種僞自爆,效果自然不能跟真正的自爆相比。
深紅色球體完全進行了融合之後,驀地以極快的速度自禹巖的頭頂落下,轉眼間就到了和禹巖相差不過半米的距離。
禹巖深吸口氣,從剛纔心底浮現的那一抹危機,讓他臉色無比的凝重,緊緊地盯着降落的深紅色球體。突然,他身子微微蹲下,高舉手臂,把已經完成的凝實手裡球往頭頂推了上去。
僅僅是眨眼之間,兩個不同顏色大小的球體就慢慢地撞擊在一起,整個空間略微寂靜。旋即,一圈圈可見的波紋頓時從撞擊的地方開始向四周蔓延,這些能量漣漪在撞擊到禹巖周圍的那些大漢之時,都讓他們心神爲之一震,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見手裡球的攻擊被深紅色的光球一點點的消磨掉,球體在不斷地往下掉落,禹巖咬了咬牙,左掌向前一推,一聲清嘯的龍吟響遍山谷,一個碩大地內氣凝結而成的龍頭兇猛地朝頭頂上的深紅色球體撞了過去。
“轟!”
這次的攻擊撞在了一起,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禹巖身側周圍的泥土受到這衝擊地影響,都被炸地四濺開來。
深紅色球體微微受阻,但是很快又以原本的速度繼續落下來。在如此大的壓力之下,禹巖竟一連打出了五式降龍十八掌,最後才堪堪擋住了這深紅色球體。
球體被阻,裡面蘊含地強大能量在和禹巖的攻擊不斷地撞擊中消失。
當整個球體完全消失之時,禹巖的周身都成了一個圓形的大坑,若是從峽谷上端俯視看去,就像是有一個球砸出來的一樣。
“什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領頭人站在遠處,眼睛驚恐的盯着大坑底部站着的禹巖,驚慌失措地喃喃自語道。
其他八人也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大力的周側,他們的馬匹,全部都禹巖和深紅色球體碰撞產生的能量漣漪殺死,躺在了地上。
禹巖渾身衣衫破爛,雖是擋住了這球體的直接攻擊,但他受到的餘波也是不小,渾身衣服都破破爛爛,一身都是一些飛濺而來的泥塊,看起來頗像一個乞丐。而在他肩膀之上的尋猴兒則更是可憐,毛髮捲曲,還能聞到一股焦味,乾燥鬆散地毛髮中,全部都是細小的泥沙。
禹巖喘了幾口氣,一下子打出這麼多招,還是他從未有過的事情,故而此時體內內氣枯竭,血液流暢受阻。
大力不愧是小編隊地領頭人,失神片刻之後,就立馬恢復了過來,他陰冷地看着坑底的禹巖,對周圍的人說道:“他對抗我們的合擊浪費了太多的內氣,此時體內
必然枯竭。我們只要趁此機會,就一定能將他擊殺。”說罷,他第一個朝前衝出去,跳入了坑底,奔禹巖殺去。
有了大力的帶頭作用,其餘的八人也是提刀再次朝禹巖衝了過去。不過,相對於最開始來說,他們的動作明顯遲緩了不少,畢竟那個合擊,也耗去了他們不少的內氣。
大力的想法沒有錯,可是他遇到的是禹巖,永遠不會擔心內氣枯竭的奇人。
在大力正飛奔期間,禹巖枯竭的內氣已然又重新恢復了飽滿的勢態,而禹巖本人也是受到了內氣突然的滋養,臉色微微發紅,眼睛亮晶晶的。
“死吧!”
大力低喝一聲,舉刀朝禹巖站立的地方猛地劈了過來。刀鋒凌厲,刀勁兇猛,發出了劃破空氣的聲音。
“哼!”禹巖冷哼一聲,右手翻轉,烏黑的匕首出現在手中,在大力冰冷的刀鋒落在自己的頭上前,迎了上去。
“當!”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後,大力就看見禹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一瞬間就抽身出去,在自己的武士刀剛剛落在泥土之上時,禹巖的匕首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脖子處。
“不可能,你內氣已經耗盡,你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快的速度?”此時,面對死亡的威脅,大力開始有些驚慌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禹巖沒有言語,匕首在大力的脖子上輕輕一抹,這位第九編隊的隊長,就此生命終結。
此刻,那些慢大力半步的八位,也已然衝到了大坑的底部,他們見到眼前的情形,都不由得微微一愣。顯然是不敢相信,隊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禹巖收割了性命。
就在這微微愣神之間,禹巖身子一陣急速的晃動,瞬間就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後,烏黑的匕首在空中閃爍着黑芒,一個生命就此隕落。如此,每一次禹巖的匕首揚起,就會有一個生命終結。幾分鐘後,連同帶路的大漢,這一行十人,全部死掉。
望着坑中的一具具屍體,禹巖臉皮微微顫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頭仰望漆黑的天空,無風無月無星星。很多事他不願意這樣去做,但是,這些人卻在一步步的逼他,不得不這麼做。
陳寧的行爲已經觸碰了禹巖的底線,一次也就罷了,二次他忍了,但沒想到陳寧還不死心,竟然第三次來挑釁禹巖,勢必要抓住他的尋猴兒。禹巖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再這麼忍下去,否則,麻煩,將會無休止地進行,直到他死去,尋猴兒易主。
禹巖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坑內的屍體,自語道:“無論你多麼強勢,我禹巖明天也要討一個說法。”
半夜,陳寧坐在自己的閨房裡,如一個嬌羞的少女,柔媚的玩弄着自己垂在胸前的秀髮。她雙眉緊蹙,似有什麼心事。
此刻,陳家因爲準備明天的宴席什麼的,整夜都燈火輝煌,遠處不斷地傳來嘻哈的大笑之聲。
不一會兒,一個管家悄悄的走進陳寧的院子,小心翼翼
,生怕被什麼人看見一般。他走到陳寧的閨房前,輕輕叩了叩門,便恭敬的立在門外等待。
昏暗的屋子因爲這一聲敲門聲,變得亮堂了許多,陳寧走到門邊上,並沒有開門,她看着門外漆黑的影子,低聲問道:“誰?”
“二小姐,是我!”外面那人答道。
“這麼晚了,羅管家你有什麼事情嗎?”
“小姐,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大力他們,一個都沒有回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羅管家答完,又彎腰往後退去,直到後腳跟碰着臺階,他才轉過身,靜悄悄地消失在靜謐地院子之中。
“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橫行這麼多年,終於碰到一個能夠讓我提起興趣的。”陳寧依靠在門上,掠過額前散落的一一綹秀髮,淡淡地笑道。似乎對於大力他們的死,並不是特別的驚訝。
第二天,陳老太爺壽辰!
寬敞的大廳內,人頭涌動,極爲熱鬧,處處都洋溢着喜慶的氣息,大家的臉上都掛着微笑,穿着紅褂子。
在大廳安置的特定座椅之上,坐着來自各個勢力的首領或者代表。
在大廳的高臺首位之上,一位頭髮花白的華服老者,正對着下方來往的賓客抱拳行禮,他似乎極爲享受這種無數道羨慕目光的注視,因此,那蒼老的臉上,喜慶中夾雜着許多得意的笑容。
老者正是陳家的老太爺,陳建,同時也是陳家的頂樑柱,陳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幾乎大半都是他的功勞。
“儒宗大長老到!”
大門之處,一道響亮的通報聲響起,傳進了大廳之中,讓得喧鬧的大廳略微安靜了一些,一道道異樣的目光,掃向大門處。
“呵呵,齊大長老,有勞你親自過來了。快請!”陳建衝着這位白髮蒼蒼,鬍鬚修長的老者笑了笑,虛手將之引上了一旁高臺之上的特製座椅。
“黑龍大主管張諾到!”
聽着這名字,陳建微微愣了愣,立馬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以比剛纔更加燦爛的笑容快步迎了出去,走到一位年紀不過二十幾歲的華貴青年身邊,笑道:“大主管,老頭子的生日竟然能讓你親自光臨,真是倍感榮幸,快請,快請。”
接下來,又是接二連三的來了一大批在臨水城附近或者臨水城的土豪紳士。一時間,這種熱鬧的大廳之中,竟然就聚集了臨水城方圓千里將近十之七八的勢力,當真是難得的盛會。
待得人員都差不多到齊之後,陳建開始了作爲壽星,在享用壽宴前的個人演講。
此刻,禹巖走在大街之上,不疾不徐的朝着陳府慢慢走去。尋猴兒趴在他肩上呼呼大睡,似乎這猴子除了吃東西就只知道睡覺一般。
不一會兒,陳府那壯麗雄偉的大門就立在了禹巖的眼前,上面紅布纏繞,金線鑲邊。
禹巖駐足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朝着大門裡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