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巖的眼光落在香妃的身上,見她穿着紫色輕紗,覆蓋在雪白的肌體上,若隱若現,腦中不由自主的又出現剛纔所看見的那一組畫面。於是,禹巖趕緊又把目光朝香妃的側身移了移,才恢復常態。
香妃掩嘴一笑,姿態動人,聲音清脆,猶如風鈴在微風下拂動。
“對了,禹巖是吧?你在這裡時,看見了另一個人嗎?”香妃看着禹巖。臉上仍帶着笑意,但是聲音卻突然驟降了幾十度,讓禹巖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便冷了。
“你是說他嗎?”禹巖轉身,伸手指着癱坐在樹下,已經喪失生機的張宇,看着香妃問道。
香妃聞言,向前走了兩步,一襲香風朝着禹巖撲鼻而來,不由得又讓他神情陶醉。香妃順着禹巖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發現張宇頭髮散亂地靠在大樹旁邊。
頓時,滿腔的怒火直接從香妃的心中猛然爆發。只見她縱身一躍,禹巖就感覺自己眼前一個人影一晃而過,待他定睛一看,發現香妃已落在了張宇的身前。
“好快的速度,這姐姐,怕是要比張宇厲害好幾倍。”禹巖見香妃驚人的速度,不由得嘆道。
“張宇,你這畜生,今天我必取你狗命。”香妃怒道。
剛到張宇近前,暴怒中的香妃還未察覺張宇的異常。只見她擡起自己的右手,手裡球凝聚的速度比張宇快了十倍度不止,幾乎是在一個呼吸之間,香妃手裡的實體球就凝聚成形。緊接着她一聲嬌喝,手裡球朝張宇打了過去。
“轟!”
禹巖微顫,眯着眼睛看了過去,卻發現張宇還是完好無損的坐在大樹下,而在他的頭頂上方一寸的位置,大樹已經被香妃的攻擊攔腰打斷。
一人環抱的巨樹,此刻轟然倒地,落在結實的地面上,發出重重的悶聲。
“嘖嘖,這攻擊真夠強大。”禹巖看了一眼倒地的樹木,羨慕地說道。
之後,他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張宇,料想這一擊要是打在他的身上,肯定被打得稀巴爛,就連完整的屍首都沒有可能。
“嗯?怎麼回事?”
眼看攻擊即將落在張宇的頭上,但是張宇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此時,香妃才發覺了張宇的異常,故而把手裡的攻擊微微偏離,落在了他頭頂一寸的地方。
香妃謹慎地看着張宇,微微朝前走了兩步,然後蹲下身子,瞧見了張宇胸口的小洞,臉色微變。而那小洞,此刻仍然在慢慢地流着鮮血。
伸出自己白如蔥段的玉指,香妃放在了張宇的鼻翼之下,卻感受不到張宇的一點呼吸,明顯已經死亡。
見張宇已經死亡,香妃心中本該鬆一大口氣,但是她卻忽然凝重起來。這裡,迄今爲止只有張宇、禹巖和自己三人,而張宇此刻躺在地上已然身亡,豈不是說,殺他的人就是剛纔偷窺自己的禹巖。
香妃想到這裡,微微轉頭
,把目光落在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禹巖身上。
在她的對面,禹巖正眯着眼睛打量着這邊,見香妃投過目光,看着自己,還羞澀地轉移目光,似乎還因爲剛纔的事情不好意思。
香妃看着禹巖小男孩兒般的模樣,雙眼一凝,心裡自語道:“真的是他嗎?但是他應該還不具備這個能力呀,張宇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豈是禹巖這種連練氣巔峰都沒有達到的蠢小子能夠擊殺得了的?”香妃對禹巖的認識,最高的評價就是戰張烈那場,故而以爲禹巖也就練氣七八重的樣子。
“難道是他的師父?”香妃轉念一想,卻是忽然想到了那個一直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斗笠的神秘煉藥師,“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能夠說得過去。”
香妃想罷,忽然輕輕一笑,轉身從地上站起來,稍微打量了一下週圍戰鬥造成的破壞,剛設定的想法,卻又變得動搖起來。
從戰場造成的破壞來看,波及範圍小,破壞程度低,根本就不像是禹巖的師父那種程度的人出的手。而且,若真是那樣的人物出手,香妃打定,張宇絕對在他的手下游走不過三招。因爲對陣奉老,香妃連一點把握都沒有,絲毫都看不透他。
想了一會兒,香妃搖了搖頭,她走到禹巖的近前,問道:“禹巖,你知道張宇是被殺死地嗎?”很顯然,她相信殺死張宇的人不可能是禹巖。
“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坐在那裡。然後,然後……”禹巖說着,雙頰又透紅起來。
“一點也沒有其他發現?”香妃看着禹巖再次問道。
“沒有!”禹巖緩慢而堅定地搖頭說道。
香妃見禹巖的迷惘神色不像是作假,而且對着害羞的小男孩兒有着莫名的好感,因此也就沒有再問。
“禹巖,答應姐姐一個事情行嗎?”香妃伸手右手摸在禹巖的臉蛋上,笑盈盈地看着他的眼睛,轉而問道。
感受到臉上傳來地酥滑柔嫩,還有一陣撲鼻而來的香味,禹巖低着頭,忸怩地說道:“姐姐,你說吧,能幫你的我一定答應你。”
“嗯,那好,首先呢,你先轉過身去,在我沒有吩咐你之前,不許轉過來哦。”香妃看着禹巖,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但是在她的眼眸深處,卻是突然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狠色。
禹巖按照香妃的要求轉過身去,看着遠方,一動不動。
當禹巖轉過身後,香妃眼中的狠色突然出現在她的臉上。她右手猛的舉起,絲絲內氣在她的手掌邊緣纏繞,若是這一掌打下去,毫無防備的禹巖肯定斃命。
香妃見周圍是荒蕪人煙的樹林,此地除了一個死去的張宇,就只有禹巖和自己,而且太陽也已經快要落山了,視野都開始漸漸模糊起來。
若是殺了禹巖,然後把他的屍體和張宇的屍體一併處理掉,基本上不會有任何人發覺,而自己今天所遭到的
羞辱也就沒有人再知道。
雖然禹巖看起來只是一個孩子,天真無邪,內斂羞澀,但是多一個人知道,香妃感覺心裡始終不踏實。萬一某天禹巖發生了什麼事情,用今天的事情作爲要挾,那香妃豈能不從?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威脅。
想罷,香妃舉起的手掌又靠近了禹巖的腦袋幾分,那周圍環繞的內氣就像是絲絲閃電盤旋在香妃手掌的周圍,看起來恐怖嚇人。不過香妃的攻擊控制的非常好,禹巖此時根本沒有感覺到一點異樣。
香妃雙眼一道寒光閃過,手掌快速的朝禹巖落下,距離香妃手掌較近的頭髮此刻都被無聲的斬斷,貼着禹巖的後背滑落在地。
眼看攻擊就落在了禹巖的頭上,而禹巖絲毫沒有察覺,還非常天真的等待着香妃叫他轉身。
但,就在手掌在距離禹巖幾釐米的地方,香妃停住了。
禹巖的死原本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但若那黑衣奉老真是禹巖的師父,那這件事情就變得慎重起來。雖然香妃有自信殺掉禹巖之後不會留下任何把柄,但任何事情都有萬一,若是被黑衣奉老找出點蛛絲馬跡,那憑藉奉老有可能是七品煉藥師的地位,整個黑龍說不定都將因爲自己這一愚蠢的決定而陷入危機之中。
且禹巖這孩子本身就比較討人喜歡,不像同齡的孩子一樣,看起來深沉,正義,卻是一肚子壞水,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張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手掌放在禹巖的脖頸處半天,香妃的思想在腦中進行激烈的鬥爭,權衡整個事件可能帶來的利弊。
最終,思量半天,香妃微微嘆了一口氣,放下了距離禹巖不過幾釐米的手掌。
也正是因爲香妃思慮地比較全面,才救了她的一條性命,否則,她的手掌要是再往下落幾分,奉老絕不介意殺掉這個威脅禹巖生命的女人。
“禹巖,好了,你轉過來吧!”已經決定不殺禹巖的香妃,此刻又露出了她吸引人的笑臉,雪白整齊的牙齒在紅潤的嘴脣間露出來,不多不少,正好六顆。
禹巖轉過身來,看着笑盈盈地香妃,也露出一個微笑。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會兒,多少個念頭在香妃的腦海中滋生,也不知道奉老早已幫他做好了相應的決定。
“我要你答應我的事情就是,你需要把你今天看見的任何事情都要忘記,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不可以,這件事情,只能由我們兩個人知道,你能答應姐姐嗎?”香妃看着,認真地說道。
“哈哈,小事兒一樁,你放心吧,姐姐,這件事情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禹巖聽聞,立刻拍着胸脯,像個男人一般,向香妃保證道。
香妃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身體也隨着這笑聲,輕微的顫抖。
然後,香妃趁禹巖一個不注意,紅潤香膩的嘴脣吻在了禹巖薄薄地脣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