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奉老拒絕這種支付方式,香妃微感不解。要知道有了這種聯合支票不僅攜帶方便,而且還能比普通人存錢而獲得的支票有更多的好處。有這種支票的人,往往都象徵着是這幾家商家的高級貴賓,所獲得的優厚待遇是不言而喻的。
“呵呵,奉先生。看來您還不瞭解這種支票的作用。有了這種支票,您就相當於是幾家聯合商家的高級貴賓,以後不管是您賣東西還是買東西,甚至是取現金,都將會比別人所獲得的折扣多很多,所以……”香妃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把眼光落在了奉老遮面的黑色簾布上,試圖從能夠看出一些什麼端倪。
奉老沉吟一會兒,他沒想到這張淡黃色草紙居然有如此多好處,聯想到後面肯定還要爲禹巖煉製不少丹藥,而且禹巖百分百是個窮鬼,說不定以後還得到這裡賣幾次丹藥,所以奉老想想也就同意了。
“行,這張草紙我就收下了,但我還是想要銀元。”奉老伸出小而嫩的右手,一把從香妃的手裡把支票奪過來,扔進了自己的袖口裡。
奉老快速的動作,竟然讓香妃沒有反應過來,不由得讓她大吃一驚。要知道,她自己本身都已經達到煉神四級的地步了。本來香妃還未奉老既要支票還要現銀的拙劣行爲感到好笑,但奉老剛纔的動作,卻讓她怎麼也笑不起來。
這樣的事情當然也落入了陳二和夢蘭的手中,他們兩人只覺得香妃跟前一道烏光閃過,然後就看見香妃手裡的支票落在了奉老的手裡。對於如此迅速的手法,兩人自認爲無法做到,在爲奉老手法驚奇的時候,對奉老的身份又多了兩分好奇心。
“夢蘭,去賬房給奉先生取九十七個銀元來。”香妃擡頭對夢蘭說道。
“可是……”夢蘭看着已經被奉老放進自己衣袖的支票,欲言又止,按照香妃的吩咐去了賬房。
“奉先生,以後您要是煉製了什麼丹藥需要賣的話,還希望您能繼續照顧我們黑龍。”香妃笑着說道。
“嗯,行!”奉老又抿了一口茶水,說道。但是心裡卻冷哼道:“要不是禹巖這小子缺錢,鬼才來賣丹藥呢!”
不一會兒,夢蘭提了一袋子的銀元走進了放進。把小布袋子放在了奉老喝茶的桌上。袋子剛放在桌子,裡面的銀元嘩啦啦的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奉老裝模作樣的伸手掂了掂小布袋的重量,就提着袋子,在香妃等人目送的眼光中離開了交易室。
奉老離去後,香妃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則放在桌上,纖纖玉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香妃姐,我們已經給了他支票,幹嘛還要另給他一份現金呢?”夢蘭站在香妃身前,說出了剛纔礙於奉
老在場的疑問。
“夢蘭,難道你沒看出來這位奉先生似乎一點都沒有市場經驗麼?如果我們還跟他繼續糾纏下去,恐怕會讓他生氣。對於這樣神秘而又厲害的煉藥師,我們千萬不能輕易得罪。要知道,這樣人的都是一顆定時炸彈。”香妃緩緩地解釋道。
“不錯,煉藥師確實是一個特殊羣體,雖然經常是孤身一人,但只要他們振臂一呼,許多人都願意爲他們效命。對於武者來說,他們可是非常希望能有高級煉藥師欠他們一個人情,那幾乎是他們將來的一種寶藏。所以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好。”站在一旁的陳二解釋道。
“相信你們剛纔也看見了他從我手裡拿走支票的動作,這一點足以說明,他還是一個很厲害的武者,最少也達到了煉神七八層的地步,才能讓我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一個至少四級以上的煉藥師,外加已經達到煉神七八層的武者。這樣的人,需要想盡辦法拉攏纔是,所以一點點銀元根本算不了什麼的。”香妃說道。
奉老出了黑龍雜貨之後,拍了拍手裡滿滿一袋子的銀元,心裡充滿得意,暗道自己的丹藥可比上次禹巖賣的值錢多了。
路過藥事街的時候,奉老也順帶把散筋丹的藥材一併購買好,才悄悄地又躲進一個巷子裡,與禹巖相互交換了身體的控制權。
禹巖睜眼一看,只覺眼前黑乎乎一片,只有零星的場景落在自己的眼中。立馬把他嚇了一跳,以爲天這麼快就黑了。當一陣微風吹過來,遮面簾布晃動兩下,才讓禹巖意識到不是天黑,而是自己的眼前掛着這麼東西。
禹巖把斗笠摘下來往巷子角落裡扔掉,又把奉老不知道從那裡弄來的衣服也一併扔掉,最後用一個雞籠把堆在巷子角落裡的衣服蓋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走了出去。
走了兩步他又折了回來,因爲剛纔他取斗笠的時候,感覺手裡有異物,就沒在意的丟在了地上。那幾聲清脆的響聲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走出去幾步,似乎是感覺缺少了什麼,才又折回來,發現了丟在地上的小布袋。
禹巖打開小布袋一看,立馬就被裡面銀光閃閃的銀元給驚呆了,笑容裡全是銀元的影子。“我靠,今天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撿到這麼多錢,終於可以不用存錢買燒雞吃了。”禹巖說着,腦海中就出現了在墨巖城某個小街邊,一位老爺爺在火爐上烤雞的模樣。那金黃酥脆,香氣濃郁,汁液滴在火堆裡發出嗤嗤的聲音,全部都浮現在禹巖的腦海。
“小子,別做夢了,這是爲師賣丹藥換來的錢。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讓你遇到。”奉老看見禹巖饞嘴的模樣,輕蔑的說道。
“騙人的吧?你的丹藥能賣這麼多錢?”禹巖雖然知
道奉老的丹藥質量很好,但也不敢想象那枚丹藥能賣這麼多,故而還有些懷疑。其實不過是爲了給自己爭取一隻燒雞的理由。
“哼,要是不信你大可去問你家老子去。”奉老氣極,一口氣就說了出來。
“什麼意思?”禹巖問道,心裡隱隱有一種被騙的感覺。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大可以去問問那些拍賣的人。”奉老有點心虛的解釋道。
“不對啊,問拍賣行的人關我爹什麼事,難道說我爹也去拍賣行了?他去拍賣行幹什麼?”禹巖歪着頭問道。
“還不是爲你這個寶貝兒子買丹藥,好讓你快速凝聚內氣。”奉老說完,突然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不對,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時候,可以已經來不及了。
“啊?意思是你的丹藥賣給我父親了?還坑了他這麼多錢?天殺的老頭,你怎麼這麼壞!”禹巖捋清楚事情的經過,頓時大怒,對奉老吼道。
“誰知道你那老爹爲了你這個兒子這麼能割捨。況且拍賣行的事情,又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奉老衝着禹巖翻了一個白眼,道。
“唉,看來燒雞又不能吃了,必須把這筆錢給父親還回去,否則,大伯二伯他們還不得鬧翻天了。”禹巖說着,眼神之中又出現落寞,不知道是因爲燒雞泡湯了還是那些親情讓自己刺痛。
回到家裡,禹巖躡手躡腳地跑到禹戰的書房,見裡面沒人之後,悄悄的走了進去,把手裡的小布袋放在父親平常經常坐着的看書的桌上。
禹巖剛把東西放好,就聽見外邊想起了沉穩而有節奏的腳步聲,禹巖趕忙藏到書櫃後面去。不一會兒,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穿着白色衣衫的魁梧男子走進屋子,腰間還掛着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個‘禹’,此人正是禹戰。
禹戰走進書房,把門關好,悄悄的走到書櫃的側面,從一塊鬆動的木頭裡取出一個銀色的盒子,輕輕撫摸,暗自說道:“有了這個,禹巖這孩子應該就能凝練出內氣了,就可以擺脫白癡的名頭了。讓這孩子帶着白癡的名頭這麼多年,我真是對他不起啊,惜言你能原諒我嗎?”
禹巖躲在書櫃後面,第一次聽見惜言這個陌生的名字,不禁暗暗揣測這個人跟自己的父親有什麼關係。
禹戰感嘆完畢,把銀色盒子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衣袖裡,臉上不自主的露出微笑,自語道:“要是禹巖這孩子看見這顆丹藥會有什麼感想呢?我想他會很高興吧。這孩子,呵呵……”禹戰說完,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根本沒注意到桌上的小布袋。
禹巖躲在書櫃後面,聽着父親簡單的自語,早已是內流滿面,內心暗暗發誓,父親,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本章完)